朕家“病夫”很勾魂八夫臨門 朕家“病夫”很勾魂8 錢人閣
“三皇子,哦不,陛下!你應該還記得我嗎?當初你強橫地想搶我的幺弟入府,我誓死頑抗拒絕,於是您就命人衝上來打斷了我的一雙腿,讓我……讓我至今仍舊像廢物一般地躺在牀上,落得個終生殘廢的下場,你何其地暴虐無仁!”
“我當初被你強行搶入府中,爲了苟且偷生便順從了你,可是你卻在玩膩了我之後,便派人被我亂棍打出府,至今,大家看看,我的臉已毀,身已殘,雪鏡風你何其殘忍啊!”
“我……我就是因爲反抗不願與你回府,你竟,竟然就派人放火燒了我的府院,間接殺害了我府中十幾口人,你……你簡直就不是人,你是一個惡魔!”
來的這羣病殘傷患,他們每一個都氣鷹填憤地指責着雪鏡風,你一句的我一句,誓要將她的罪行數落給天下人盡皆知。這下所有的百姓聞言都震驚了,他們用着滿是指責的眼神盯着雪鏡風。
果然,這斷袖三皇子做的事情簡直讓人髮指!
藍憐與紅梅看到這幅羣情激憤的畫面,他們暗中對視一眼,眸中皆閃過得意之色,如今事實確鑿,人證物證聚齊,這下看她是否能使出通天改地的本領,再次將一切如數挽回!
天空漸漸飄起了雪花,護城河邊越發地冷了,雪鏡風身上染滿了血跡,藍色衣袍似濺着血色的蝴蝶,妖嬈起舞,她感到了寒冷,眼中亦漸漸蓄起了殘酷的陰森,嘴邊的笑漸漸冷冽得讓人無法直視,簡直就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殺神。
“呵呵,惡魔?看來你們忘了,朕是什麼人,一羣螻蟻竟然妄想能撼動參天大樹,即使所有事情都是朕做的又如何,你們難道亦想變成一樣的結果嗎?”
她的話近似淡淡的詢問,但話中的冷意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以往三皇子的所作所爲,雪鏡風不予評論,事實如此她亦無法改變。可是!他們以爲她會就此退縮羞愧那就大錯特錯了,她雪鏡風歷來奉行的是,文的不行就來武的!說不清楚,那就打到你清楚爲止!
“所有士兵給朕聽着!從現在開始,如果再讓朕聽到一句侮辱朕的言辭,你們就上前將他們亂棍打死,棄屍護城河,以儆效尤。”她冷冷地看着那些簡直快跟羣衆同化的守兵們,厲聲斥道。
領隊的人被她的目光一掃到,簡直就如墜冰窟,渾身冒着寒意,他額間滿是冷汗,眼神有些躲避地趕緊回道:“遵命,陛下。”
是的,她現在是陛下,是當今天子。即使如今所有人的看法是不贊同,但她的身份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裡,他們身爲雪霓國的將士,不服從命令便是形同造反。這天大的罪名,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承受不起,即使他們心中的想法與羣衆們一般,對雪鏡風興不起一點好感。
這下,羣衆百姓都跟毒啞了嗓子,聞言後都開始默不吭聲,但卻有人更加惡神兇相,似被激怒的豹子,跳起來,大聲指着雪鏡風怒罵道:“雪鏡風,你有什麼了不起,永遠只會以勢仗人。別人怕你,老子我就是不怕你,反正大不了一死,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討回公道。”
“沒錯,我們也要討回公道。”果然,他的話引來各種的附和聲。
百姓們是最經不起煽動的,一見那慷慨激昂的一夥人不怕死在叫囂,也一時頭腦發熱地,紛紛加入他們。
雪鏡風突然周身似捲起了一層風暴,那些飄落的雪花近身便被絞碎成灰,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然後一步、一步地向他們走近。
看着冒着寒意殺氣的她,所有人都禁不住顫抖,被逼退着,她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
呵呵哈哈哈哈哈!突然雪鏡風放聲大笑,五指曲起一吸,地面上一把亮晃晃的沾血長劍瞬間落在她手中,她揮劍直視着所有人,眼中冰封萬里,無一絲情緒道:“討公道?”她淡淡地似自言自語,隨即又道:“好啊,今天大家都將命明白地擱在這裡,朕的命也放在這裡。我們便來個以死相博,所有將士不用出來,就由朕一人羣挑你們全部。今天,如果朕死在這裡,你們仍舊可以安然地離開,如果你們死在這裡,朕就將你們的九族登記在策上有關係的人、事、物,全數盡滅,永不超生!”
聽着那陰森近似宣誓的話,所有人都怕了,真的怕了,因爲現在在他們面前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人,她簡直就是一個殺神,絕對的冷酷無情,她不怕死,但不表示他們亦不怕死啊。
事實上,雪鏡風已經被他們惹怒了,現在想讓她罷手恐怕都不可能了,剛纔她給過他們機會,現在想反悔,晚了,一切都晚了……
揮劍一起,劍聲大作,聲如狼嗥,挺劍向他們急刺過去,在這裡的大多都是尋常百姓,哪裡見過如此兇厲的景像,頓時嚇得鴉雀無聲,直到有人驚恐地大吼,快跑!然而道路已經被士兵們團團包圍,才驚神回頭,也顧不上那些行動不便的傷殘人士,大夥兒便開始四處亂竄。
慌亂的神情,紛亂的腳步,淒厲的叫聲,漫天的風雪似乎越見冽了。
他們逃着,叫着,哀求着,可是雪鏡風僅僅只是冷冷微笑地看着,眸中凝裡不動,似乎已經看不見一切。
她的內心似火山噴發,她從末被人如此指着鼻子如此辱罵,對於所有人的不滿她可以當做一切是笑話,可是萬萬不應該挑釁她的忍耐性,她說過,在她眼中只有兩種,一咱是聰明人,一種是愚蠢的人,前者她樂意相交,後者現在是殺死一個是一個,反正這世上也沒差。
眼中驀然徒閃過一絲紅腥,雪鏡風終於看夠了他們的驚慌失措,寒風欺雪,她終於動了。沒有目標,直接一劍便朝一個腿腳不利索的男子刺去,百姓們瞠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氣,甚至有人嚇得腿一軟呯地一起直接摔在地上顫顫發抖。
他們就如驚弓之鳥,從末如此清晰地看清楚,恐怖的死亡之氣已經逼近眼前了。
膽小的人已經畏縮地閉上了眼睛,煞白着雙脣,眼看即將就是一場腥風血雨的畫面時,天邊如杜鵑啼血,不勝悽斷的烏雲密佈,不知爲何突然飄來了一陣清寒的梨花花瓣,幾縷飄落,似雪花卻自香。
雪鏡風那不可挽回的一勢,如畫圖被緩慢地定格住,當她回神,手中的劍已被一隻精緻得完美的手握入了他的手中。她氣勢被破,回撞的氣流讓她一個不慎踉蹌一步,便撲進了他的懷中,頓時一股不濃不淡,似蓮非蓮的香氣浸入了她的肺裡。
她被他輕柔的環着,紫色的衣襟貼着她的臉頰,兩人寂靜無聲。
是他?雪鏡風瞳孔微縮,雙脣輕抿,有些怔怔地。
男子淡然清雅,仿若超塵世外的仙人,一襲白衣,眼波瀲灩卻溫柔似水。雍容華麗而不失清雅脫俗,睿智從容而不失活力嫵媚。衣袂飄渺,攬月天下。
這就是他,無埃雪衣,他是一個解不開化不掉的謎一樣的男子。
終於她冷靜下來了,擡起頭來凝視着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無埃雪衣見此,輕柔一笑,那樣朦朧而愜意,宛如鏡中花水中月,讓人抓不住摸不到,又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道:剛回來,失去理智的怒意會讓你做出一些無可挽回的事情,心偏差則視有爲無,意妄動則無中生有。你該是冷靜的……他似有些無奈又似擔心地嘆息了一聲。
雪鏡風推開他,臉色已然平靜,但是一離開那溫暖的胸中時心中竟覺得有些寒冷。
而無埃雪衣卻以一種柔和卻難以撼動的氣息包圍着她,沒有順她的意思放她離開,他幽深似海般的雙眸,愈發平靜,可是那種平靜卻是一絲絲複雜的情緒彙集而成的一種,壓抑凝固的一層薄如脆紙的假像,他一瞬不眨着盯着她的眼睛,終於還是啓脣問道:你……是女子?
雪鏡風從他樹迷花稠的眸中看不清是何情緒,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緩緩斂下兩排稠密的眼睫,笑得清狂着:“爲何朕不能是女子,只爲這天下的人都認定的女子不如男嗎?”
無埃雪衣沒有問答她的話,他像是融入了這片風景,永恆不變地佇立在原地,眼中只有雪鏡風。
雪鏡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薄薄的雙脣好看地抿着,一語不發,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用着一種桑海蒼田,萬物變幻不變的眼神看着她。
許久,雪鏡風有些無法忍受這種詭異的氣氛時,他水色般的雙脣如褪繭的羽蝶般,優美而緩慢地揚了起來,低低地笑了起來,別具一番雅緻的滋味在裡面:呵呵,竟然是這樣……
雪鏡風有些猜不透此時他笑容中的意思,卻發現有着這樣笑容的他,是如此真實而誘人。但隨即她卻想到了另一件事件,眸中一寒,正色道:“今天的事情,我必不會善罷干休的,你最好有空回去警告你師妹還有她的爹,朕會讓他們清楚地明白,惹到朕有後果,絕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她根本不信他說的剛回來,上一次他匆匆離去的事情一直讓她耿耿於懷,究竟是何要事連片刻都等不得。如今她才見過雪水纖出現,緊接着他卻隨之出現了,這兩者之間容不得她不去猜測,是否他其實一直都在。
無埃雪衣淺淺笑容裡透着幾分縱容,他沒有回答,轉過身望着那些嚇呆在原地的羣衆,那驚魂末定的模樣着實可憐。無埃雪衣的眼神總是那麼高雅而柔軟,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要被他吸進去的感覺。百姓們定定地看着他,就如抓住一根救名稻草一般,寒心酸鼻。
他微微一笑,凝氣轉袍,然後就着漫天飄零的雪花,長袍一揮,天地之間撲天蓋地的雪花揚起,短暫地形成了一層白霧茫茫,掩睛遮眼。所有人驚疑不定地退後幾步,卻發現什麼也看不清,如墜白芒一片。
爾後,當一切塵埃落定,世界再次清晰一片時,他們定睛一瞧,發現不知何時地上竟寫着矯若驚龍的一排字時,都愕然怔住,猶如一堵堵冰雕看着上面所寫,甚至有人順着一字一句唸了出來。
上面清楚地說着,雪鏡風何時在百花國勸服百花國女王收兵,毀約,放棄進攻雪霓國這一事實。
上面清楚地說道,雪鏡風何時在紫陽國邊境以一人之力消滅敵軍旱獺國數萬精銳,斷其後路,讓其逃逸回國。
上面清楚地說着,雪鏡風登基當天便頒佈着的一系列有益於百姓的條條律令。
百姓頓時懵了,而雪鏡風也同時懵了。
上面時間地點,詳細說明,必然不可能造假,原來他們的陛下竟默默爲雪霓國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原來這次恐慌的兵變,雪霓國差一點血流成河,便是陛下一力挽回,拯救了全國百姓的啊!
衆人驚呼,感嘆,羞愧,難堪,衆多情緒糾結在一起,但不得不說,一時之間雪鏡風在雪霓國百姓中的形象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雪鏡風猛地看向無埃雪衣,眼中有着不解,他怎麼如此清楚地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這上面所書的時間具體無差,最後一條晨時已有公佈,她便只當他湊巧有所關注,可其餘兩條上所述的事情,卻是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進行的,他竟也心中有數?
無埃雪衣一頭青絲微微拂動,一雙美瞳盈盈笑意,他伸出漂亮而修長的手比劃着:留你一人,我終是不放心,便派了人沿路保護你。
雪鏡風一怔,原來……原來沿路上她一路平安無阻,竟然是他派了人暗中保護着她。其實,她曾經也懷疑過,一路上怎麼可能一點風波也沒有,簡直就是順利的有些異常,可即便她有懷疑暗中有人出手幫助,可是憑她四段的內力亦無法探出痕跡的話,那便是高段的頂尖高手,可是這種人物又怎麼可能莫名地跑來幫助她呢,是以很快,她放棄了這種念頭。
然而事實卻是真的,這無埃雪衣竟究是何人,竟然連這種高手都能驅使?
同時她也有些觸動,原來無埃雪衣即使離開了,也在默默地幫助他,難道真的是因爲潮音精舍掌門臨別前的特別囑咐?
心思百轉千回,最終雪鏡風趨於平淡,無論如何眼前之事纔是最重要的,要弄清他的身世與心思,以後有的是時間。
她看着有些狼狽的百姓們,從他們眼中透出來的,大多都是說不清是畏懼還是尊敬的神情,但是這兩種都是雪鏡風需要的,一個國家的帝君既需要他的城民敬她亦需要他們懼她。
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地進行着,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準備的最後一步,竟然是無埃雪衣來替她完成的。以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與威信,只要是他證明的事情,大多都不會被懷疑,所以這一步由他來畫龍點睛,便是恰到好處,尤勝於她。
余光中看着兩抹鬼祟的身影正欲潛逃,雪鏡風冷然一笑,指尖一彈,頓時兩道微不可防的人影便齊齊被凍僵在當場。
其中制服藍憐的人是無埃雪衣,畢竟憑雪鏡風不可能哪此輕易解決他那種實力高手。斜睨了一眼,狀若無事的無埃雪衣,雪鏡風撇了撇嘴,這人還真是成了精了。
將欲逃竄的紅梅與藍憐抓獲後,交由士兵們帶回刑部大牢,雪鏡風淡淡掃了一眼,紛紛低垂着腦袋,侷促不安的百姓,揮手揚袍道:“散了吧,此次便當是一個教訓,朕可以既往不咎,下一次朕便只能用鮮血來洗淨你們賦予朕的侮辱!”
衆人驚若木樁,久久佇立在風雪中沒有散去。
無埃雪衣隨她一道回到宮中,雪鏡風原本想要將心中早已腹稿好的,關於內院禁寵盡數攆走方案與他細細交談一番之時,無埃雪衣卻凝笑似月地告訴她,此次他出面爲她澄清事實真相,暫時便還是待在她的身邊,以勉惹了衆人的懷疑。
雪鏡風考慮着,如果自己將他攆走,結果會不會造成,忘恩負意的另一番暴動呢?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靜觀其變,再做打算吧。
婧後在宮中收到了來自宮外傳來的消息。已然聽聞了雪鏡風的身份暴光,驚得半晌沒有回神,爾後當她目露兇光,正待有所行動時,宮外再次傳來消息,聽着那細細的報告婧後先是呆住了,然後便是激動地跑去換雪鏡風宮殿尋她,正好雪鏡風換好了衣服,婧後見到她難以自持,不斷地稱讚雪鏡風竟能將此事處理得如此好!她聲稱已先一點吩咐明日早朝,百官朝拜之時便鄭重宣佈此事,快刀斬亂麻,灌腸似地讓他們接受!
另外婧後亦道,各國遣來密函,已遣使臣前來雪霓國祝賀新帝登位,不日便至。讓她抓緊登基大典的事情,至於雪鏡風讓葉星瞳回來跟她報告的事間,她已經吩咐下去,進行全城搜索,挨家挨戶,併發布了通輯令,收留者其者,慌稱不報者,皆論死囚而處。
她們兩人就以正事,談論了一段時間,眼見事情安排妥當了。隨即婧後也生起了閒心,她瞧了眼雪鏡風身後跟隨的無埃雪衣,眼中皆是掩不住的讚歎,她當然知道他是誰,這一次便是他出手幫了風兒,想來他與風兒關係必須不簡單。
想到了什麼,婧後讓宮女長去準備茶點,然後正色道:“風兒,你下個月便是十六歲了,按理這個歲數便是該納夫侍了,既然你院中那些庸脂俗粉已遣散了,那麼如今你爲帝,而且身份也已公諸於天下了,那便將原先三皇子府中的留着的,全部都納爲夫侍吧。”
茶水很快奉上,雪鏡風握着茶杯一頓,鳳眸一滯,想都沒有想便拒絕道:“母后,府中內院的朕已遣得差不多了,御神狐跟蘭昀息這次偶遇,已然被我攆出府了,還有其他人估計很快都可以如數放他們安心離去了,哪還有人可納?”
婧後一愣,驚道:“什麼,你全部要遣走,可是……”她想到了什麼,立即道:“不對啊,御神狐跟蘭昀息,他們方纔已進宮了,本宮替你將他們安置在後宮了。”
“什麼?”雪鏡風這下不淡定了,她立即起身,然後問道:“他們怎麼進的宮,母后,你難道不知道御神狐的身份嗎?”
婧後頓了頓,然後理直氣壯道:“他的身份與前去百花國的目的,他已誠實說明了,本宮自然已查探了一番,他並沒有出軋,這種事情本宮從女兒國帶來的老嬤嬤一清二楚,而且正好他的身份亦與你相配。當然同時進宮的還有你府中的其他人,墨漓相跟柳隨風稍早齊齊進宮,本宮亦將他們一道安排在後宮之中。”
這下雪鏡風只覺一頭黑線:“難道母后真想讓朕同時娶他們全部所有人?”
婧後不覺有什麼問題,畢竟她可是女尊國的王爺,三夫四侍理所當然,她斂眉道:“亦沒有多少人,本來你府中的十公子,本宮打算全數接回。但聽說有一個已失蹤數月,另外的也在前幾日下落不明,於是便罷了,如今人數加上如歌,總共才八夫而已,實在有些委屈本宮的風兒了。”她似有些不滿地嘆息了一聲。
雪鏡風眼角抽了抽,,這是雪鏡風腦中首先浮現出來的四個大字,她長睫微眯疑道:“那他們呢,他們願意嗎?”她挑眉指着身旁,靜茗淡然若仙的無埃雪衣,不等婧後發言,便似笑非笑地問道:“無埃公子,你呢?你覺得委屈自己成爲八夫之一可是願意?”
無埃雪衣放下茶杯,雙眸宛如寧靜流水下澄澈的月光,沒有答應亦沒有拒絕。
但是婧後面色微沉,卻搶下話來:“他們本來就是你府中的禁寵,清白名聲在世上眼中早已不存,如今也只是隨着你的身份變化,由衆人不恥的禁寵變成如今高貴的夫侍,有何不妥,有何不願?”
婧後冷冷地注視着無埃雪衣,彷彿說着,如果他膽敢拒絕,她便要讓永遠踏不出去這道門檻,她婧後的風兒,可以拒絕別人,但是卻不允許別人拒絕!
突然雪鏡風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她不由得疑道:“母后,你剛纔說朕的夫侍中有一個叫如歌的,他……該不會就是潮音精舍的掌門,朕的師叔清雅如歌吧?”
雪鏡風心中希望婧後能反駁,否決這種可能性,然而……
婧後喝了口茶,頷首道:“沒錯!如歌,便是清雅如歌,你的掌門師叔。不過他也是你內院的禁寵之一,本後早就給你訂下了,聽說你自上一次落水清醒後有些忘了,但本後卻替你記着,自然也要一併納了去,也算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唔?肥水不落外人田,這話是什麼意思?雪鏡風直覺這裡面有她不懂的內幕,另一方面雪鏡風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的,這三皇子竟然欺師滅祖到這種份上,連自己的掌門師叔都一併搶回來當了禁寵,可聽婧後的話,沒有絲毫反對,似乎他們之間還有點什麼關係,耐人尋問。
“母后,掌門師叔與你是何關係?”雪鏡風問道。
“你的母后是我師傅的徒弟,算起來也就是我的師姐,所以我們的關係倒是深厚淵源。”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清潤的聲音,一道綠湖色身影隨之而來。
婧後擡眸,望着清雅如歌難得笑着打了聲招呼道:“你回來了。”
清雅如歌頷首朝婧後與雪鏡風行了一禮後,然後望着雪鏡風冷漠如常的小臉,笑得如沐春風道:“一段時間不見,師侄,不,如歌失言,陛下武功又大有長進,真是可喜可賀。”
對着這麼一張俊雅似月桂的臉,說實在一般人還真是冷不下臉來,可惜雪鏡風一般不願意的事情,從來都是一張薄涼似水的臉。
“及不上掌門師叔半分。”
清雅如歌剛從外面趕回來,正巧聽到雪鏡風的問話,便替她解了惑。卻見她一臉冷漠的表情,心中有些微澀,不知爲何當她如陌生人一般看着他時,清雅如歌覺得自己的心裡很不舒服。
聽他喚自己師侄,聯想到他去了一趟外面辦事纔回來,恐怕沒有收到她是女兒身的消息,雪鏡風臉色稍霽,這時一陣腳步聲紛紛踏至而來。
“殿下……”門邊傳來熟悉的喊聲,雪鏡風一回頭,便見葉星瞳跟墨漓相呼吸急促,滿臉潮紅異常地衝了進來,在他們身後幾步趕來的就是髮髻有些散亂的柳隨風。
看他們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雪鏡風知道他們一定是聽說了護城河發生的事情了。
聽到瞳瞳的聲音,雪鏡風移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讓他坐下,勉得嗑碰到哪裡,眼睛的事情很快她就會去着手處理。
“殿下,你沒事吧?”葉星瞳臉色微白,卻是先着急地尋問她是否安好。
“我沒事。”雪鏡風感受到他的關心,便直接用袖子拭了他額上沁出的汗珠,柔聲道:“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瞳瞳不用擔心。”
所有人都聽出了,雪鏡風對葉星瞳說話從來不自稱朕,而且態度還不是一般的好,簡直跟他們所有人都有着差別待遇。
連婧後都感到了區別,她不贊同道:“風兒,後宮實施滴露均沾,你不能太偏心,不然這後宮裡面不是得亂套了?”
葉星瞳粉脣微張,似驚到了,隨即想到什麼,臉如三月桃花,映面紅一片水嫩,如新鮮的桃子似的,似興奮亦是激動,卻發現聲音卡在喉間,出不了聲。
這下連婧後看到都萌得一陣心神盪漾,這小臉蛋竟比女尊國那些男子還要勾魂不知道多少倍。
雪鏡風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將葉星瞳的臉捧住,用溫涼的手幫這害羞臉皮薄的小臉消消熱度。
“母后,瞳瞳還是個孩子別開這種玩笑,後宮的事情他不會去的。”
她話讓所有人都一驚,連葉星瞳的臉色也剎那間冷卻了溫度,她竟然不要他……
在知道她是女子的時候,葉星瞳覺得整個人都霍然開朗了,原來那些闇然欲動的心有了歸處,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可是,原來她竟然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他,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墨漓相一步錯進雪鏡風與葉星瞳之前,他淡脣色的雙脣抿得死緊,琉璃雙瞳了迸裂着烈焰,似在焚焰自滅又似想焱了雪鏡風,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外面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真的是……”他說了幾次都無法完整地說出,你真的是女子嗎?
“朕是。”雪鏡風乾脆俐落地回答了他。
墨漓相瞠着美目,瑩透素玉臉上有着難以置信,柳如風俊美異常的臉上帶着憤怒還有夾雜着那麼一些莫名的情緒吼道:“你怎麼成女人了,你身上哪一點又像女人了,天下間有哪一個女兒家會跟你一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好色成性,攢養禁寵,殘暴無能!”
雪鏡風擋下聞言已然暴怒不已的婧後,從這幾日的相得,雪鏡風倒是看出這婧後是一個非常護短之人,如果不拉着點,難保她不會跑去斬了柳如風。
“無論朕是不是女人,都與你們沒有多大關係,宮門就在那裡,請自便吧。”雪鏡風淡然處之,直接忽視這暴脾氣的柳如風,見他眸中一窒,雪鏡風又戲謔了一句道:“如果現在不早走,那便是同意留下來給朕當夫侍了?”
“我的殿下,如果他不去的話,讓狐去可好?”一道紅衣似火,那麼突兀在出現在雪鏡風的視線中,她神情有一絲迷濛,他竟然真的回來了。
收斂起神色,雪鏡風淡淡地諷道:“好啊,姨母的後宮一直替你留着,什麼時候有空就去住着吧。”
御神狐一臉受傷的表情瞅着雪鏡風,細緻如雕刻的面容有着讓人不忍的憐人惹愛之色,他似怨似訴道:“殿,哦,不陛下總愛拿那些個帶刺的話來傷狐,狐只願待在雪鏡風的後宮夜夜肖魂,可不是皇帝的後宮哦……”
這混蛋三句二話不離那黃腔,真是欠教育!
不過,狐只願待在雪鏡風的後宮,這句話莫名地讓雪鏡風有些悸動了一下,她曾懷疑過這妖孽可能發現她的女子身份,沒想到,他果然沒有與其他人一般驚詫,看來他比她預料得更早一步就看穿她的身份了。
雪鏡風張了張脣,還末發話墨漓相已又一步走近她面前,琉璃色的雙眸閃着暗光,雪鏡風一驚,這愛夥不會又想動手吧。
沒想到他只是咳咳然後,臉色平靜道:“藥已經吃完了。”
雪鏡風一怔,隨後想起自己離開潮音精舍時的確送了他一些藥,於是隨意應道:“等朕有空再配。”
墨漓相蹙眉似不滿道:“爲何我病還沒有好?”
雪鏡風細眉揚了揚,暗中卻翻了個白眼,你當你的毛病很好治嗎,僅僅是隨便吃吃藥就能痊癒,那世間上的疑難雜症全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先服一段時間,以後朕再替你治療,慢慢會恢復的。”
墨漓相對於她毫不在乎的態度激得磨牙,她竟如此不待見他,想到這裡,他又是一陣莫名的委屈,可惜雪鏡風可是一點沒摸準他的心理,心裡想着是如何將這一羣人盡數打發走了,而婧後又不會加以干涉。
沒有防着他一口便咬上雪鏡風的手,然後眼中固執又倔強地回視着她。
雪鏡風確定她真、的、很想一掌劈死眼前這個,咬着別人自己還一臉受傷模樣的傢伙!
她這次沒有猶豫,眼眸一凝,反手便一掌將揮開,墨漓相雖然亦有武功,但身體依舊孱弱無比,雖然雪鏡風沒有用上多少力道,可是他仍舊白了一張臉退了好幾步,似乎很痛苦地彎下纖細的腰肢,撫上嘴,嘴角明顯溢出了血。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地看着雪鏡風,沒想到她出手了,還是沒有留情的一掌。柳隨風憤怒地瞪了眼雪鏡風,雖然是墨漓相先出的手,可是他是個病人,她難道就不能手下留情。
可是隻有雪鏡風明白,自己好一掌毫無內力,只是武力,他怎麼就吐血了呢,隨着她的不解,墨漓相跟個孤傲的狼崽,一步一吃力地走到她面前,冷哼一聲,雪鏡風似有所警覺,果然見他兩眼一閉,便直接又暈在她懷中了。
她朝天翻了個白眼。眼尖地看着他脣邊的咬印,恨得牙癢癢的,敢情他是來陷害她的,故作受重傷博取衆人的同情。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愣了,而清雅如歌從方纔墨漓相他們進門,一直到現在都魂不守舍,他腦子裡現在漿糊一般,亂不成形。
就在大夥還在發愣時,又有兩個人一前一後衝了進去,赫然就是夢宸離與蘭昀息。蘭昀息由着兩名藥人推進來,而夢宸離滿頭細汗,他一把跑過去抓着雪鏡風的肩,語不成調地問道:“師弟,哦,不師妹,不對,你到底是男還是女的?我怎麼一直沒有發現呢,是啊,你明明都一身女裝打扮在我面前,我竟然還認不出來,究竟是我眼睛有問題,還是你男人的形象太成功了。”
他的桃花眼急欲求證地看着雪鏡風,等着她親口告訴自己,外面的傳言是真、是假。
雪鏡風真的想撫額長嘆,難道她是男是女,對他們很重要嗎,怎麼一個個都喜歡刨根問題,不從她口中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
搖了搖頭,雪鏡風感得他手中不自覺的力道,施力格開了他,掃視了所有人一眼,見他們都有着跟夢宸離想似的眼神,都等着她的回答。
“朕是女子這件事情,千真萬確,無須再問了!”清晰無比的給了他們一個答案,省得她再一一解釋。
蘭昀息手中扶手,頃刻細碾成粉,消失在他的掌下,由於從人的視線皆觀注在雪鏡風身上,倒是鮮少人看見這一幕,而那名藥人卻看得真真切切,他們對視一眼,像是悟出什麼,再次垂下了頭,沒有存在感。蘭昀息看着雪鏡風眼中有着不明的情緒,然後視線在看到了她懷中的墨漓相,嘴畔的笑意冷了幾分。
夢宸離得到了答案,似長長在鬆了一口氣,望着雪鏡風的眼神灼灼炙熱,原來她真的是女子!
“大家都在啊,莫不是都聽說了師弟,哦!不應該是師妹變成了女子都驚訝地來看熱鬧吧?”夢宸離桃花眼一眨,搖着一把浸默玉蘭骨扇,掃了衆一眼,將所有人望着雪鏡風眼中莫名涌動的情緒皆收眼底。
蘭昀息揮手將兩名藥人退下,然後滾動着輪子朝雪鏡風移去,軲轆。軲轆的聲音,在此刻聽來有些詭異,寒光閃晃,蘭昀息出手便是一根漆黑的銀針刺雪鏡風急帶刺去。
雪鏡風挑眉,暗忖,這人莫不是因爲發現她是女子,覺得被佔了便宜想要報復吧。
事實上蘭昀息的想法與她猜測的無二,他沒想到她是一名女子,那天晚上,他們肌膚相親,只因他一直認爲她是男子,倒也沒放在心上,被她戲弄,拋棄在街道,心中只是打算報復,可是不知爲何在聞言她竟是一名女子時,再次回憶起那晚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他一向無波的心緒,漸漸泛起漣漪,如今這個女人到處拈花惹草,卻依舊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這如何能讓他不怒。
雪鏡風躲過去了,瞧了眼衆人皆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一步竄到夢宸離身後,直接將他當做箭靶子。
“師兄,既然是來看熱鬧的,那就一起湊個熱鬧。”鼻尖聞着他身上的桃花香氣,只覺清新怡人,倒是沒有她認爲的脂粉味,一把抓過他握扇子的手,擋下一根毒針。
夢宸離回頭朝她一笑,亦縱容着她利用他,兩人步伐一致似林間飛舞的蝴蝶左閃右避,蘭昀息掃了一眼柳隨風,示意他動手,柳隨風自然樂意,沒有用劍,直接以簫阻其退路。
於是雪鏡風果斷地捨棄了夢宸離,讓他去應付柳隨風,這時葉星瞳見他們打起來了,亦出手幫起了雪鏡風。
清雅如歌恐怕有人受傷,亦上前想要阻止,卻不知爲何也被纏鬥了起來,御神狐妖媚的雙眸透着趣意,他斜睨了一眼飄然若仙的無埃雪衣,豔色如血的雙脣勾勒起來道:“既然大家這麼有興致,不如狐來湊一下熱鬧吧。”話音一落,他便出手,目標自然是無埃雪衣。
一時之間,整個屋內戰火紛飛,婧後倒是瞧出一些明堂了,這分明就是所謂的打情罵俏,她倒是袖手旁觀,由他們鬧騰,瞧了眼暈迷的墨漓相,婧後摸不準雪鏡風的心意,還是吩咐宮女們將他送進雪鏡風寢室裡安置好,別誤傷了。
現在便是,所有人都你來我往,敵我不分交起手來,鬥得天暈地暗。
眼見房內無法供他們人數衆多施展手腳,又不約而同地移至殿外,這交手八人皆是武功不俗,殿個的侍衛與宮女太監得婧後之令紛紛躲避開去,而殿外載種的梅花,被他們的氣勁掃落了一地的落英,漫天的雪花翩翩落下,宮城團回凜嚴光,白天碎碎墮瓊芳,卻片片不沾其衣。
終於,所有人都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了,雪鏡風武功最弱,算是衆人中最累的一個,她氣喘不已直接躺在了雪地上,其它人見此亦有樣學樣,都同樣氣喘地倒地躺下,望着同一片天空。
“你們都有病,無緣無故打什麼羣架。”雪鏡風任雪花落在她臉上,閉上了眼。
蘭昀息墨蘭般的長睫彎了彎,接口道:“心中鬱結難消,自然需要一些發泄的渠道。”
鄙視他,雪鏡風懶得開口,倒是葉星瞳憤然道:“蘭公子,你爲何要對陛下動手,萬一陛下受傷了怎麼辦?”
柳隨風冷哼了一聲道:“禍害遺留萬年,她不會那麼輕易死的。”
雪鏡風一聽不樂意了,立即踹了他一腳,冷聲道:“滾開,誰準你躺在本殿身旁的?”
柳隨風立即火大道:“你當本少樂意啊,稀罕。”
他這話一說,他側邊的御神狐立即忙不迭地應承道:“那好啊,狐稀罕躺在陛下身側呢,那誰,你讓讓吧”
雪鏡風悶笑一聲,柳隨風簡直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乾脆就躺着不動了。
夢宸離倒是聽不慣他說雪鏡風的壞話,於是幫腔道:“對啊,不是說要走嗎,怎麼,賴着不想動了?”
清雅如歌見衆人都聯合欺負着柳隨風,於是和氣地道:“地上涼,我們還是都起來吧。”
雪鏡風沒有起身,她只是伸手比了一個動作,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只是無埃雪衣收入了眼底。
涼快,不起!她是怎麼說的,無埃雪衣微微一笑,便閉上雙眸與她一道背臥雪地,面朝天空。
御神狐自然將無埃雪衣的神色收入眼底,他看着兩人的互動,感覺有種被隔離在外的感覺,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雪鏡風一直都深愛着無埃雪衣,以前的無埃雪衣他也可以肯定地認定絕對不會喜歡雪鏡風的,可是現在的她跟他……
他們都開始寂靜下來,安靜地躺着,任那冰涼的雪一片一片地覆蓋在他們身上,明明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卻僅是冷了身,始終無法凍結他們那顆熱烈因爲某人而跳動的心,於是各人體味,各人受,心緒起伏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隔天沒有意外,大家都病如山倒,而雪鏡風也感到頭有點昏沉沉地,於是對於她的早朝她左耳聽右耳出,但內容大抵是對於她是女子一事,朝中之人雖然微詞,但是如婧後所料,翻不起什麼大浪,畢竟她掌管朝政數年,人脈廣泛,只要她事先打點好,一切都不是問題。
早朝後,婧後緊接着便宣佈了一件事情,皇帝下個月十六,便進行成年之禮,六部加緊手腳佈置準備,一來是接待其它六國前來道賀的外使,二來新帝即將同日納娶八位侍君。
沒有封品賜號,是因爲雪霓國還尚末有男子爲妃的制度,所以名號禮部尚摸不準,一時還不好給,先統一封爲侍君,以後排好後再任雪鏡風自已意願封賜。
這下雪鏡風就算是病得迷迷糊糊也算是被驚醒了,婧後竟然使出這先斬後奏的一招,直接就宣旨了,如今天下皆知,如果反悔的話,這……好吧,這下她頭更加痛了……
接下來一個月,她埋首在房中做着試驗,可總有些地方接不上去,對於這個世界某些藥物她還是瞭解得不夠,想到蘭昀息既然被稱爲神醫,必有過人之處,於是便派人請發他來。
蘭昀息一進房,便見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到處是藥材榍,還有一些奇怪顏我的液體,雪鏡風正在火上烤着一些粉磨嗅着氣味。
一見他來了,立即笑顏迎人道:“你來了。”
蘭昀息可以非常肯定地說,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誠地想到見到他,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無事獻殷勤,怕是必有所求吧,蘭昀息心中好笑,但面上對於她的熱情只是矜持地頷首。
“陛下,是有事情找在下?”
雪鏡風是學研究的,各種領域都有涉獵,興趣廣泛,見解的見度也是另闢蹊徑,於是她將心中的想法與蘭昀息講明瞭一下,蘭昀息隨即也來了興趣,兩人就此話題開始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對於活性乾涸的細胞再生,組織肌肉壞死,雪鏡風前世都已經做過研究,只是如今提取的各類藥材與見解有些頗微,有着蘭昀息的建議與與加入,兩人基本上合作得天衣無縫。
“現在只剩下試驗階段了。”將重重濾融的液體倒入活性精石中,然後用丹爐練制,蘭昀息是學過練丹的這事便交給了他,雪鏡風與他兩人用了三天不眠不休地等待終於成功練制了十枚。
這幾近半個月的高強度疲累,讓兩人都筋疲力盡,幾乎在成功那一際,皆不顧形象,倒頭就睡牀上,眼前一暈,哪裡想到男女設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