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晉被她冷然又嘲諷的話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看着面前滿臉諷刺和自嘲的季雨沫，恍然醒悟過來，也許這一次又是他誤會了？！
他忙上前幾步，一把抓住她的手，慌忙解釋，“小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質問你的。我……我是混賬東西，我憑什麼不相信你，你明明不是那種人！”
他一邊說一邊揮手，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同樣的錯誤，爲什麼五年後他會再犯呢？
知道她結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嫉妒衝昏了腦袋，他恨不得衝到季雨沫面前，就問她一句，五年前的一切她真的放下了，真的忘得乾乾淨淨了嗎？
季雨沫看着眼前的男人，談不上失望或者是受傷，她只是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賀晉，鬆手，上班時間到了，我得上去了。”
她的語氣很淡，對着他，連應付的力氣都沒有。
賀晉追上去幾步，看着她徑直快步走開的背影，又猶豫着停下了腳步。
他有什麼資格追上去，追上去又該再說些什麼？
季雨沫匆匆上了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幽幽地嘆了口氣。
還真是夠糟心的，她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偏偏上趕着來狂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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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着脣，拿起桌上那疊資料，看着之前謝正銘刻意圈起來的幾個客戶，全是一部那邊也在爭取的客戶，而且大部分都在向雨歆手上。
“向雨歆，你非要來招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狠狠咬了一下脣，瞬間收斂了情緒，開始努力看資料，下手準確去爭取客戶。
一個下午，整個辦公室裡最忙碌的就是季雨沫，她一連撥出去好幾個電話，即便被人狠狠噴回來，還是鍥而不捨。
“楚經理，我不耽誤你太多時間，只要十分鐘，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企劃案。”
“楚經理，我知道你說的向小姐，我們是良性競爭，我相信貴公司也希望能夠多點選擇。”
“好的，謝謝你，楚經理，我馬上把企劃案發到您的郵箱。”
掛了電話，季雨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總算搞定了一個。
她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將企劃案發到了對方的郵箱地址上，一個下午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不過說起來，向雨歆的動作倒是夠快，已經當面見過楚經理了。
如果一天之內得不到迴應，她也打算直奔對方公司去了。
向雨歆喜歡在背地裡玩陰的，她就偏要正大光明地贏她！
之後等了一天，果然沒有收到這個楚經理的回信，他們的公司不算大，離季氏不遠，季雨沫打了個的就直接上門了。
到門口，就吃了個閉門羹。
“抱歉，季小姐，我們楚經理不在。”
季雨沫看着前臺的小姐，挽着脣淺笑，“沒事，那你告訴我楚經理一般什麼時候在，到時候我提前過來。”
“抱歉，楚經理她臨時出差了，估計這幾天都不在。”
“是真出差嗎？”季雨沫看着她，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長，“我進來的時候問過門口的保安了，楚經理早上自己開車來公司的，車子現在還停在底下車庫，保安也沒見她乘別的車出去過。我想楚經理現在應該就在辦公室吧，麻煩幫我通報一聲，謝謝了。”
一天內沒有回覆她的郵件，來的時候打的電話也沒接，所以進門的時候，她刻意詢問了保安，怕的就是被幾句話就擋了回去。
前臺接待的小姑娘聽了她的一番話，臉上露出一絲爲難，“季小姐，既然你知道，就不要爲難我了，你們公司的向小姐也在裡面，她們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楚經理她不會見你的。”
季雨沫上前一步，半個身子湊近臺前，看了一眼她胸前掛着的胸牌。
“唐小姐，我也不想爲難你，這樣你就告訴我楚經理是哪個辦公室。我自己進去，你就當攔不住我，成嗎？”
“這……”
“不然我賴在這裡不走，你也是爲難，不是嗎？”
“好吧，就直走進去，左轉第一個辦公室就是，上面有牌子掛着的。”
“好的，謝謝你。”
季雨沫轉身就往裡走，那個同樣姓季的前臺小姐自然也配合着演戲。
“唉，小姐，你不能進去……”
等她裝作慢吞吞地追了過來，季雨沫已經徑直走到楚經理的辦公室門前，伸手敲響了門。
她敲了三聲都沒有迴應，乾脆伸手扭開了門把。
楚經理正打算在面前的合約書上簽字，突然聽到敲門聲，只是皺了皺眉，沒有理會。沒想到緊接着門就被擰開了，她滿臉不悅地看了過去。
“楚經理，這個季小姐非要闖進來，我攔都攔不住！”
楚經理眉皺得更深，視線筆直地落在季雨沫臉上，揮了揮手，對着前臺道：“好了，這裡沒你事了，先出去吧。”
“好的。”
前臺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關上門便走了。
季雨沫看着楚經理不算太友好的神情，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臉勝券在握的向雨歆，她勾着脣，笑了笑，快步走上前，伸出一隻手，“楚經理，你好，我是季氏企劃一部的季雨沫，之前跟您打過電話的。”
楚經理看着她，全然沒有伸手的意思，而且滿臉的不悅，像是很不喜歡她剛纔那不算禮貌的行爲。
季雨沫毫不在意地收回手，然後把隨手的文件夾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我想楚經理應該沒來得及看我的企劃案，我今天親自帶來了，還有合約，都在這裡，希望您可以多比較比較再做決定。”
往年柳眉做的合約，每一次都扣了十個點的佣金，作爲副合約給這個楚經理，估計向雨歆拿到的資料一樣，提供的好處也一樣，所以她帶來了更優渥的條件。
“抱歉，季小姐是吧，我已經決定跟你面前這位向小姐簽定合約了，我想，沒有必要再繼續看另一份了。”
楚經理的語氣毫不客氣，連瞥一眼合約書的打算都沒有。
“楚經理，不用花你太多時間，一秒鐘，你看下副合約上的佣金點數就可以。”4更這一章寫得挺猶豫的，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小沫的手段也不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