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顏身體一僵,半晌都無法動彈。
陳東坐姿不變,微笑地看着她,等着她主動獻上他嘴裡所謂的好處。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嘴脣,其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陽顏只猶豫了一小會,就怯怯地走了過去。
她再次在心裡告訴自己,今日之辱,他日必還!
何況只是個吻罷了,就當給惡狗舔了一下,有什麼所謂?
她早已不是未經世事的少女,她曾經過遭受過更噁心人的更噁心的對待。
陳東眯眼看着她,以他的老練,當然能看得見陽顏的害怕,但也就是她這害怕,更使得她那張素臉越發的清純動人。
像一朵帶露的薔薇,有一種不堪承歡的嬌豔。
又是那種勾得他心癢癢的感覺,讓他恨不能不顧一切地將她壓在身下,掠奇,再掠奪。
但經驗告訴他,女人太容易得手了,就沒有新鮮感了,維持這種釣魚似的樂趣越長,他對她的興趣才能越持久。
這個女人,他決定要對她不一樣些。
她身家清白,學識相貌俱佳,更難得的是,年紀輕輕就很有一些經商的手腕和手段,幾乎是他一直都在尋找的,最合適的另一半。
假以時日好好培養,必也是他最得心應手的一個助力。
他不想毀掉她,自然也不想把她變成他無數女人當中的一個。
她慢慢地走了過來,微微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羽扇似地輕輕掃動,就像兩隻因爲意外被縛而驚慌的蝴蝶。
涼而軟的脣瓣輕輕碰上了他的,一觸即離。
“就這樣怎麼能夠?”他惡劣地在她將要離開時伸手緊摟住了她有腰,將她整個人都牢牢地箍進了懷裡。
她身體很軟,常年大一碼的衣服下包裹着的是柔軟豐滿的嬌軀,她不施脂粉,自然也不灑香水,但那種清新卻比任何香料都更吸引人。
他幾乎一吻即上癮,說不上溫柔,但也算不得野蠻。
陽顏完全沒有享受的感覺,內心噁心欲嘔,但她不能,也不會,都做到這一步了,不管是哪一種反抗都是前功盡棄的結果——她需要時間,她必須爭取到時間!所以她只能儘量把面前這個男人想象成紀明遠,閉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他是紀明遠他是紀明遠他是紀明遠!
可陌生的男性氣息,混合着烈酒、濃煙還有香水的陌生的男人的味道,連讓她假裝一下都不可能。
就在她終於覺得自己無法忍受的時候,他那隻抓住她頭髮的手突然向下,感覺到不對的陽顏驀地睜開眼睛,急烈地掙扎着,但是,他摟得她那麼緊,她的一雙豐挺以令人着惱的姿勢摩挲着他的胸膛,甚至壓得他的手都沒有擠進去的空間。
他突然放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將她放到自己腿上,鐵鉗一樣地將她的下身挾得緊緊的。
“不,不要這樣。”陽顏怕得想要流淚,她悲哀地發現,或者自己選了最愚蠢的和他周施的辦法,如果她不肯從,他能拿她怎麼樣呢?
可這些念頭終究只是一閃而過,她的襯衣被他用力一撕,釦子嘣裂,露出了她潔白無暇的身身軀,陽顏幾乎是不要命地掙了起來,驚惶地尖叫着,撕打着,有那麼一刻,甚至強悍如陳東也沒法制服他。
可即便是她鬧出的動靜再大,也沒有一個人進來看一眼!
終於,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野性和狂性,大手一揮,將茶几上的茶具一掃落地,狠狠地把她摁在上面。突如其來的冰冷和壓服感令陽顏驚慌失措,她狂亂地腳打手舞,想從他的鉗制裡逃脫出來,突然,她的一條腿踢到了他的下體,陳東痛得渾身一抽,痛極之下條件反身射地弓身上前,兩條腿壓住她亂動的下半身,大手掐住的她的喉嚨。
“你一定要做出這麼貞烈的姿態麼?還是,剛剛的一切只是你在敷衍我?陽顏,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越是掙扎的小兔子獵起來才越有味?!”
“不……”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不要妄圖玩弄我,我答應你條件,可不是讓你逃開我的,告訴你,從我看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註定再逃脫不了了。”
他靠她在耳,聲音陰森冰冷,每一個每一次呼吸都像鑽進去一條小蛇。
被掐得腦袋迅速缺癢,陽顏四肢被縛,只能徒勞地扭曲着漂亮的臉蛋往旁邊閃躲。
掐死她吧,讓她死吧,陽顏絕望地想,但有個聲音又在不停地告訴她,怎麼能,怎麼能?難道這麼久的辛苦和努力,不是爲了得到幸福,而是爲了這一刻死在這個人渣手裡嗎
?!
“痛苦嗎?難受嗎?很好,記住這種痛苦,記住這種難受,記住我!”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好像真的不怕掐死她一樣,陳東有心要給陽顏一個下馬威於是手下也是半點都不心軟地繼續凌虐着陽顏那柔軟細嫩的脖頸。
黝黑的十指深深地嵌進雪白的肌膚裡,她那痛苦的表情,激發了陳東心裡潛藏的慾望,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脣,目光如火,興奮地盯着她那張被眼淚鼻涕還有恐懼絕望所完全佔拒了的扭曲的臉。
但是,也只是一瞬間,那張臉就慢慢平靜了下來,像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忽然有什麼輕輕一拂,就恢復成了原先的平坦舒展。
身下的女孩也不再掙扎,她的衣服已然大敞,如果不是隻穿着淺藍色Bra的胸口還在微微喘息,陳東幾乎以爲自己已經掐死了她。
“好了嗎?”他聽到她輕輕地說,或者是因爲喉嚨剛剛遭受過虐待的緣故,她的聲音不復清麗柔軟,像是金屬刮過鐵沙布的那種沙沙聲,沙啞得刺耳,他微微放鬆了一些,她也不再掙扎,只靜靜地躺在那兒,淡淡地說,“如果你一定要現在,在這裡要了我的話,我也一定不介意送你一具冰冷的屍體。”
陳東聽得笑了。
她是怎麼做到的,在這時候,克服瀕死的恐懼,還說出危脅他的話來?
有意思!
陳東緩緩放開了她,在他臉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我一向覺得,征服很有快感,不過,你讓我覺得,讓你身心一起臣服,纔是最快活的事情。”
陽顏不說話,她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都這時候了,說再多都是廢話,她的身體已經替她做出了最誠實的回答。
她背對着他收拾好自己,厭惡地把自己臉上的眼淚抹去——不管經歷多少次,她還是會軟弱得流眼淚,在這樣的人渣面前流眼淚,太可恥了!
衣服已經壞了,好在她從來就喜歡穿大一碼甚至兩碼的衣服,扣不上但也能攏到一起,雖不雅觀,但起碼還能遮掩。
她撿好地上自己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往外面走去。
“記住我們的約定。”陳東在她後面說。
沒有停留地開門,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阻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