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顧教授什麼人?”蘇菲決定探測一下敵情,雖說安靳臣話語裡沒有表示這個女人和顧教授有超過朋友的其他曖昧關係,但她還是要問清楚。
顧墨南的什麼人!
青梅竹馬,朋友,玩伴,同學
她只想做他的妻子,可是暫時不可能,秦婉言溫柔地笑了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沒有過多的說她和顧墨南的關係有多麼的親密,但這句話卻足以給人廣闊的想象空間。
一男一女,還是一起長大。
不就是青梅竹馬嗎!
蘇菲下意識地將目光轉移到安靳臣,求證。
安靳臣點了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
還真是啊!
蘇菲皺了皺眉,對秦婉言的印象並沒有因此變好,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如小動物一般的敏銳直覺,可以探測到哪些人對她是懷有真切的善意的,而哪些人又是假裝出來的溫和,雖說並不會全對,但在必要的時候蘇菲還是會相信自己的直覺。
就比如現在,她不喜歡秦婉言。
“一起長大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並沒有和顧教授一起長大,但我和顧教授的關係並不比你差,所以說啊,青梅竹馬之類的也要分人,秦小姐你說是這樣的嗎,我剛剛只是發表自己的看法,你別在意啊!”
秦婉言的臉都快黑了,她剛剛怎麼還會認爲這個姑娘很漂亮呢!
當真是生了一張利嘴。
這倒是秦婉言誤會了,蘇菲完全沒有那個本事,今天只是超水準發揮了而已,以至於安靳臣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懵了。
“靳臣,快幫我搬東西,我拎不動的。”蘇菲直接拉着安靳臣的手賣萌。
卻沒有再理會一旁的秦婉言。
“那你是怎麼搬到出租車上去的?”安靳臣雖說整個人還有些懵,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大腦的運轉,還是很迅速地問出了一個讓蘇菲徹底無語的問題。
好吧,是她自己搬下來的。
“但我現在搬不動了,脖子酸,手臂痛,連腿都有些麻了渾身上下真的沒有一處地方是舒坦的。
這下輪到安靳臣無語了。
秦婉言覺得有些尷尬,而且她也沒什麼事要問安靳臣的了,於是對着安靳臣笑了一下,“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請你和墨南吃飯。”
安靳臣還要給蘇菲搬東西,就沒有去送秦婉言。
“人都被你氣走了,現在滿意了?”安靳臣有些無語地看了看一臉小孩子模樣的蘇菲,這麼無理取鬧的行爲不就是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蘇菲也不生氣可直接點頭,“滿意。”
她還真敢說啊!
“要是你站在我這一邊,我會更滿意的。”蘇菲笑嘻嘻地補上了一句,並且毫不含糊地將所有的包裹都扔給安靳臣一個人,一溜煙地跑回去了。
誰讓這男人還幫秦婉言說話了,讓他一個人慢慢搬去。
他難道沒有站在她這一邊嗎?
安靳臣再一次懵了。
女人都是這麼的不講道理嗎?還是說就這種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小丫頭片子纔會這麼的驕縱蠻橫?
蘇菲剛剛跑上樓,卻好事放心不下安靳臣。
將那麼多的包裹扔給他一個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蘇菲從窗口往下看了看,就見安靳臣還真扛起了所有的包裹,因爲包裹太多,都完全將他的臉遮住了,胳膊上還捆綁了包裹,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巨型的移動包裹。
好可憐啊!
蘇菲有些不忍心了。
猶豫再三還是跑下去了。
第二天,再次和對方談判失敗後,安靳臣給顧墨南撥打了一個跨國電話,他真的已經盡力了。
對於安靳臣來說現在還是豔陽高照。
而顧墨南早就躺在牀上,補充睡眠了,但他的睡意很淺,稍稍有些風吹草動就會驚醒,更別說安靳臣打過來的電話了。
電話鈴聲一響,顧墨南就睜開了眼,眼神清亮銳利,絲毫看不出一絲睡意,更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剛還在熟睡的人。
“Johnny,我掛了!”安靳臣幽怨的聲音從太平洋那一頭傳過來,聽的顧墨南忍不住皺眉,半夜三更打電話過來就這廢話?
“需要我派人過去幫你整理遺產嗎?”顧墨南的嘴依舊帶着刀子一樣,損起人來當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遺產?
安靳臣真想給顧墨南跪了,這人是掉進錢眼裡去了嗎,就不能順着他的話關心地問候一句非要這麼損人。
“談判失敗了?”顧墨南不假思索地問了一句,用的是肯定的口吻。
安靳臣默默無語,他覺得丟臉啊!
從大學期間就實習一直到現在已經有近六七年了,接過的項目沒有上千也絕對是有幾百的了,但就沒有想這麼失敗過,除了顧墨南這是他第二次面臨失敗,真是讓人煩躁。
“這件項目就有我來談吧,具體的內容我今天也看了一下,並不是你的問題,只是對方根本就沒有合作的誠意罷了,我會好好和他們談談的。”顧墨南最後一句話咬的很緊,那聲音裡的寒氣讓安靳臣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什麼時候來呢?”安靳臣立即追問。
“最後一次談判是什麼時候?”
安靳臣再次低下了頭,很是憋屈地說道:“就是剛剛!”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好吧,那我明天就過去。”他在美國也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完,上次回來的太匆忙了,以至於很多事都只是一帶而過,留下了很多小問題要去解決。
就是很長一段時間內見不到鍾小漓,讓他有些不習慣。
明天!
太好了!
安靳臣立即笑開了,“親愛的Johnny,我在等着你哦!”事情一旦有了解決的方法,安靳成立即恢復了風趣詼諧的肆意模樣。
那甜膩膩的聲音讓顧墨南煩躁。
“滾!”一個大男人這麼說話真的很讓人受不了。
面對顧墨南的冷然態度,安靳臣一點也不在意,反正他心情好,被顧墨南罵兩句他依舊可以笑得沒心沒肺。
“好了,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明天見了。”安靳臣也知道要適可而止,在顧墨南徹底爆發之前,他立即識趣地主動結束了這次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