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男人見她捧着一本書發呆，順勢走上前來，瞟了一眼，並未發覺什麼特殊之處，便見凌若擡起頭朝他看來。
她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很好看。眼中的倒影除了一旁的火光之外，便是立在她面前的他的模樣。
蘇宴頓了一下，方纔走上前，“怎麼了？”
凌若忽然擡起目光朝四周看去，一眼瞧見了什麼，便趕緊捧着那本書走了過去。
蘇宴跟上她的腳步，便看見凌若取了毛筆墨汁，在那書上勾勾畫畫。
他覺得奇怪，湊上前一看，才發覺凌若在他批滿筆記的自己下面畫了一副圖。
一雙小人圖，男孩和女孩貼在一起，專注地共同看着一本書。
蘇宴眸光閃動，看向凌若，凌若笑着將書合上，“填補一下你的童年，好證明我來過！”
對她這份古怪的想法，男人不置可否，“那這屋子這麼大，你怎麼證明你處處都來過？”
“這個好辦！”凌若狡黠一笑，忽然間就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親了一下，“這樣的話，日後回憶起這裡不是就有我的味道了嗎？”
“一下怎麼夠！”男人笑起來，逼近她，“既然要印象深刻，那就徹底一點！”
話音落，他就把凌若抱起來，轉入書架後頭，藉着書架的遮擋，拂滅室內的燈火，然後低下頭來湊到她脣上細細的吻。
原本只是細密綿長的吻，到了後面，兩人的呼吸都有點亂了。
男人不得不停下來，湊到她的耳邊，用了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語，“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更徹底的辦法！”
“什麼？”凌若微微喘着氣問。
他沒說話，卻是低頭親在了她的耳垂，然後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入了內室的榻上。
凌若一瞬間臉紅心跳了起來。
他們都是成年人，這樣的時候這樣的舉措，答案昭然若揭。
雖然他們之前就曾有過一次，但那是在彼時完全陌生的情況下，而且那時候的她神志不清，也根本就沒有什麼體會，更談不上經驗了，而此時此刻，男人眼神黑亮的樣子，只覺得叫她看上一眼，就有點臉熱。
凌若把腦袋別向一旁，壓低了聲音道，“宴會還沒結束……”
“無妨。”
“萬一有人闖進來……”
“不會有人。”
“……我還沒準備好。”
男人的動作停下，擡起眼睛看着她。
凌若本以爲他會就此停下，卻沒想到他停了半天之後給她的卻是“我會小心”的話。
凌若的心跳就越發厲害了些，深吸了口氣，猛然伸手扣在他肩膀上，“蘇宴，你有經驗嗎？”
男人目色一頓，脣角往下沉了幾許正要說話，凌若卻搶先又道，“我覺得我經驗比你豐富，要不還是我來吧！”
他目色一頓，臉色頓時黑了幾許：“你技術不好！”
上次可差點沒把他折磨死。
凌若腦門閃過三道黑線：“那也總比你沒有技術的好！”
卻沒想到就這麼嘴快的一句話成功把男人惹炸毛了，他低下頭朝她壓來，“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