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的時代(二)代理隊長、白哉邀約
我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眼熟的潔白牆壁。真要命,在屍魂界呆的這段時間居然進了兩次醫院!稍微動了動身體,一切正常, 確切來說比以前的狀態還要好。照顧我的四番隊隊員見我醒了, 驚喜地奔出去。隨後進來的是勇音, 她看到我正準備爬起來的動作, 急忙把我按住:“兩儀副隊長, 請不要動,讓我先檢查一下。”兩分鐘後,她驚訝地說:“看起來已經全好了……”
“我怎麼了嗎?我好像只記得一道藍光了。”我疑問, 那是流霜啊,我怎麼會有事?她皺眉:“你不記得之後的事情了?也難怪, 你那時候立刻就倒地了。雖然沒有外傷, 靈壓卻一下子全沒了……連隊長都束手無策呢!如今好了真是奇蹟啊!”額, 大概是因爲力量全部融合的緣故吧,所以都化成了虛無。“那我現在可以回番隊了嗎?”“兩儀副隊長還是再留下觀察幾天吧, 還不清楚會不會反覆呢!”
這個時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乖乖點頭。在勇音關門退出的一瞬間,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也是,在她眼裡我就是個受到敬愛隊長反叛而受到嚴重打擊的部下,傷剛好就急着回番隊照顧一團亂攤子, 怎麼看都很悲慘啊!可是她不知道, 找回流霜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兩儀知瀾了, 我也終於明白我此行的任務了。越是想要避開越是躲不掉, 我長嘆一聲, 拉起被子蓋住頭。
三天之後我終於獲准回番隊,原因是山本老頭找我了。三番隊、五番隊、九番隊羣龍無首, 一時半刻也找不到隊長人選,所以隊長會議商議的結果就是白哉接手三番隊、小白接手九番隊,剩下五番隊就找了我這個傷愈的副隊長。我本來不知道爲什麼代理隊長這個差事會落到我頭上,明明我表現就很中庸的。後來更木找上門來的時候我才明白,有些隊長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探究的原因。
代理隊長倒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之前藍染可勁兒地使喚我呢,基本隊長該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怎麼做。棘手的是還被我困在雙層空間結界的桃子,根本就不相信藍染已經叛變了,一個勁兒地嚷嚷要出去找他。我真的有點生氣:“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小白和白哉現在還躺在牀上呢!”桃子從來沒見我那麼大聲吼她,呆住了:“……可是,藍染隊長他……”“你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了?‘天空其實是無色的,它並沒有欺騙你,你只是自己的眼睛欺騙了自己。’你所認識的溫和的藍染,事實上從來沒有存在過!”
我拂袖而去,桃子要是再想不明白,可能我得關她一陣子了。難道讓她衝到虛圈送死去?這根本毫無價值。想起受傷的小白,我輕輕嘆了口氣,我能做的也只是這些了。
旅禍一行回了現世,黑崎還得了個代理死神的牌子。標準熱血少年,我慨嘆。露琪亞在白哉爲救她受傷之後深受感動,決定留在屍魂界,並鼓起勇氣去志波家道歉。其實空鶴早就原諒她了吧,要不她散步能橫跨大半個屍魂界,都從西流魂街散到瀞靈庭的雙殛了(這理由真是好囧)。露琪亞的心結終於解開,應該能在十三番好好地當個席官了吧?
再說小白,這小孩的恢復能力也不是蓋的,一道長長的刀傷愣是半個月就好了。我有次偷溜去十番隊,看見他對着堆積成山的文件面不改色時大爲驚歎:“小白你好厲害!”他額頭青筋跳了一下,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是無語。亂菊在一邊看着,忍不住開口了:“爲什麼兩儀這樣叫隊長就可以,其他人都不可以?我也很想這麼叫的說,隊長好可愛啊~”亂菊做支頭嘟嘴狀,而小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松本,立刻把你藏在沙發下的所有文件都處理了!這回不要想我幫你!”“不要啊,隊長……”亂菊哀叫。
“呵呵,小白還記得的,那個約定~真是個好孩子~”我笑眯眯地說,松本立刻就精神了:“什麼約定?”小白一副你敢說就殺了你的樣子,我故作無奈地攤手:“亂菊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我是不想被冰輪丸追殺啊!”亂菊轉向小白,“隊長你就告訴我嘛~”我看着亂菊弄得小白滿臉黑線,也許這樣比較好吧,會暫時忘記一些事情——小白對雛森態度的無奈,亂菊對永遠給她留下背影的銀的傷心……
從十番隊隊捨出來,我一眼就看見了在不遠處躊躇不前的露琪亞。難道是有公事,然後聽見裡面的吵鬧聲所以遲疑了?我伸手招呼她:“露琪亞,現在可以進去的。”“小瀾!”露琪亞看見我出來,高興地迎了上來:“你沒事了?”“嗯,我好得很。”露琪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黯淡了:“小瀾……”額,似乎人人都認爲我現在應該頹喪不已?因爲敬愛隊長的背叛?我不由得暗自苦笑。
她搖搖頭,迅速換去剛剛有點失落的神色:“戀次、吉良和我都很擔心你呢!抱歉啊,因爲吉良有點失魂落魄,戀次和他在一起呢……我……”額,真看不出銀把手下抓得這麼牢啊,不愧是藍染看重的人。再看下支支吾吾的露琪亞,她是去照看白哉了吧,接下銀的那一刀可不是開玩笑的。“沒事,我這不是很好麼。”我出聲寬慰,露琪亞低着頭,緊咬嘴脣。我恍然大悟,原來是爲了這個纔在外面拖拖拉拉的啊!怕我生氣?
“好了好了,現在大家都恢復了,這不是好事嗎,露琪亞你就別再自責了。”她擡起頭看着我:“……可是,都是因爲我,大家纔會受傷……”我倒,根本和你沒關係好不好?“那都是浦原的問題,和我們沒有關係。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是來找我的?”我轉移話題,真是一點也不想再次領教女王的眼淚。一說露琪亞果然跳了起來:“我居然把正事忘記了!”伸手從寬袖中拿出一封書信:“這是大哥給你的請柬,請務必在日曜日光臨朽木家!”說完就是一個標準的鞠躬。我愣愣接過那封飄着桔梗清香的雲肌麻紙,半天才反應過來:哈啊?白哉請我吃飯?
本來想要婉拒,可是估計到露琪亞可能的表現我又有點心軟。我真是太小看白哉了哈,如此木頭都知道要派露琪亞來送請柬,不然我鐵定拒絕。想當初我是怎麼對無極說出“當一個人只剩下力量,他就成爲了神”這種回答的?一次又一次的心軟和妥協,被無極知道要被責怪的吧?但是先下手爲強,大局已定,我就暫時不對自己和別人如此苛刻要求了。
我坐在自己的隊舍內,想到無意中無極交代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也知道藍染之前到底做了什麼,但還是找人去吧。“一角圓蹄,行中規矩;遊必擇地,翔而後處;含仁懷義,音中律呂;紛其質文,幽循循如”,天水碧的珠子不安地跳動了下。桃夭也明白,凡是我嚴肅地念完禱文,那要做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初鳴吧,桃夭!”我看着已經現身的淡綠衣裝,桃夭睜大雙眼。“速去虛圈,以無瀾之名!”無瀾是我回答出無極那個問題後他給取的,估計是“無波無瀾、冷眼天下”之意。輕步移到窗邊,守城已經奉命送桃夭去虛圈了,天際閃現一道流光。亙古不變的青春容顏,縱橫天下的恐怖實力,聽起來如此誘人……可是,有誰知道,一人獨立頂端的寒冷?
日曜日,我依約前往朽木家的大宅子。我能不去嗎?爲了這個露琪亞天天提醒我N次,問她請客原因她也說不知道。不知道你還這麼上心……鬱悶,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露琪亞兄控這麼厲害呢?白哉也真是,就算是爲了露琪亞,最後還不是他擋下銀的神槍,和我一點關係沒有啊!我感受到袖子裡細膩的觸感,請柬居然用那麼高級的紙,朽木家還是一如既往地鋪張啊!
還沒等我到達,半路上冒出不速之客。“站住!來和我打一場吧!”我聽見背後劍八的大吼,再一探查四下無人,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我掛上笑容,轉身:“更木隊長好。”“少廢話,來跟我打一場吧!”劍八說着就要拔刀,我急忙大喊:“等一下!更木隊長,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一個副隊長而已啊!”劍八眯着眼看我:“副隊長?我不知道這個,但是,那天在雙殛的的確是你吧?”什麼跟什麼啊?我什麼都沒做,在雙殛被藍光擊中後就直接暈了啊!
劍八一臉不耐煩的神情,而我終於從他簡短的解釋裡明白了一件勇音沒有告訴我的事實:在我靈壓消失前,不可思議地瞬間爆發了一次,震得在場所有人臉色蒼白搖搖欲墜。“開什麼玩笑,所有人?”我驚訝地反問,那時有好多隊長在場的啊!“不管怎麼說就是這樣,我在那麼遠都感覺到了,還能是假的嗎?趕快拿出武器,我等不及了!”
“等等!”我急忙退後幾步,我一點兒也不想和戰鬥狂打架啊!“更木隊長,我還有事,下次再打吧!”更木眉頭一皺:“不行!之前去四番隊找你,那些磨磨唧唧的傢伙說你還在昏睡;好不容易等你清醒了,卻又找不到人;今天一定要打!”我大汗,就是因爲這樣纔不能打啊,絕對會沒完沒了的。“小瀾你就和小劍打嘛,我們找你很久了~”軟軟的童聲從劍八背後響起,是八千流。
找了很久?對了,這倆人是大路癡啊!我計上心來,“這樣吧,我現在要去朽木隊長那兒。如果你們能在我到達之前追上我,我就答應。”要是沒記錯的話,附近正好有個朽木家地道入口。桃夭在朽木家後山呆了那麼久也不是白呆的,連朽木家主都不知道的迷宮地道她可以閉着眼睛走出來。自保爲上,至於劍八和八千流能不能從裡面轉出來,那就不在我考慮範圍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