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爭的時代(二)隊長會議、會面藍染
還沒等我意思性地表示一下訓練的成果, 山本老頭又一次火燒火燎地召集隊長們開會。又有什麼事,我一邊嘀咕一邊和沒有任何怨言(至少從表面上是這樣)的白哉一起從訓練場外的木製棧道趕去。
一進門就看到正中央一個巨大的屏幕遮住了牆上的書法條幅。咦,這不是浦原的手筆嗎?類似可視電話的那種東西。話說難道山老頭已經知道假面的事實了?用浦原的東西用得這麼心無芥蒂。我滿心疑惑地在位置上站好, 很快所有人都到齊了。
“今天叫汝等來, 是有重要事情通知。”山本用他的柺杖在地上敲了敲示意會議開始, “首先讓浦原喜助來講下現世的情報。”屏幕雪花閃了一陣, 慢慢出現浦原那張被帽子遮住大半的臉龐:“想必各位都知道現在的緊迫性, 那我就直接說了。”
先是一段織姬能力的演示,而後浦原的聲音響起:“織姬的能力是事象的拒絕,可以將某一事物回覆到之前某個時間段的能力。”他略微壓低了帽子, “這是一個很有價值的能力。但是由於我的疏忽,無論織姬是否自願, 她現在已經身在虛圈。”
我用眼角餘光掃過四周, 雖然這和之前山本下的論斷有差異, 但是所有人還是一副緊張肅穆的表情。“這是我要說的第一件事。而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浦原的聲音明顯更加憂心忡忡, “藍染很可能已經找到了使崩玉完全覺醒的辦法。”
一石激起千層浪,除去剛知道的隊長不說,就算是早就聽他說過的小白,臉色也變了。“證據一,是之前和破面來到現世的一個女子, ”屏幕上打出了浦原紅姬發出的攻擊被我指尖的白霧輕易化解的圖片, “很明顯, 她的能力不屬於任何已知的力量。證據二, 就是織姬被劫。之所以是被劫而不是叛變, 有關此我有充分證據,就請山本總隊長爲你們轉述吧。”一道白光閃過, 屏幕黑了。
“浦原喜助向吾等提供了相當可信的證據,他在井上織姬消失的界壁裡和現世井上的住宅中探測到了某種靈壓遮蔽器存在的痕跡。這說明了敵人很可能以任何可能的威脅保證井上織姬順從,然後故意讓井上織姬在現世逗留充分時間,讓吾等認爲她是自願去到虛圈,而不是事實上的被迫。”山本咳了一聲,“所以,爲了屍魂界的安全,吾等現在要採取行動。”
“第一隊,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趕赴屍魂界幫助營救井上織姬;第二隊,二番隊隊長碎蜂、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十一番隊隊長日番谷東獅郎、十二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和老夫一起到空座町迎戰!”山本下達了最終指令,一邊的涅及時提出了疑問:“技術開發局對黑腔成分構造的研究還沒有完成,恐怕無法立即製造出能夠接受隊長級人物通過的黑腔。”
“無妨,這次將由浦原喜助製造出通往虛圈的黑腔。”山本回答,“而且浦原喜助已製造出足夠大的穿界門,真實的空座町正和技術開發局在屍魂界郊外製造的空座町複製品正在雙向傳送中,各位前往現世的隊長可以盡力對付破面。”
要傳送方圓十公里的空座町嗎?怪不得把自己改造成黑臉的涅臉上都能看出黑眼圈了,這麼龐大的工作量——不過看他的表情,對浦原又走在自己前一步貌似很不爽啊?等下,不對啊,大家都有事做,我幹嘛去呀?
還好山本不是把我這個卍解都不會的新隊長忘到了了九霄雲外,他看了我一眼,轉向了白哉:“兩儀隊長的卍解已經訓練了一段時間,朽木隊長有什麼意見嗎?”白哉依舊垂着眼,“兩儀隊長資質很好,現在已經能夠在千本櫻景嚴中全身而退。”能躲過號稱全方位攻擊的千本櫻,就算白哉放水了,那也還是很厲害的——周圍投來或明或暗的欣賞眼光,白哉頓了一下。“我認爲如果多一些實戰鍛鍊,兩儀隊長一定會有更好的表現。”
山本顯然很滿意,他摸着長長的雪白鬍須:“這樣嗎?比老夫預期的更好。那麼,兩儀隊長就和朽木隊長一起去虛圈吧,畢竟你們戰鬥默契應該培養起來了。”去虛圈就去吧,還多嘴說什麼和白哉的默契,山本老頭你真是老眼昏花了吧……我偷眼看了一下不吱聲的白哉,我怎麼可能和這座冰山默契好?沒凍死就是萬幸了吧。
浦原平時吊兒郎當,關鍵時刻的效率可是一點兒都不低。我們幾乎是前腳踏出會議室,後腳就踏進了黑腔,還是穩定無斷界版本的。一到虛圈就立刻察覺到了幾股高漲的靈壓,更木立刻就興奮起來了,揹着八千流馬上朝着橘子頭的那個方向進發。諾伊特拉的靈壓正好處在狂放狀態,也怪不得劍八感興趣。
剩下四個人對望了一眼,涅一聳肩膀:“那我去滅卻師那邊吧,感覺上好像有許多新鮮材料的樣子。”額,石田和戀次在對戰薩爾阿波羅嗎?既然是薩爾的話,那確實會有很多材料……
而白哉一進到虛圈就在不停擺弄一個小方盒子,涅剛出發他也朝另一方向衝了出去,找到什麼了這麼緊張?我徵求地看了一眼卯之花隊長,她望着漫無邊際的沙漠嘆了一聲:“兩儀隊長,你去幫忙吧,我和清音應付得來的。”
唉,露琪亞一護他們也真是的,織姬完全沒有性命之虞,他們自己一個個倒是都氣息奄奄。我一邊瞬步一邊把感知範圍放大到整個虛夜宮,茶渡的靈壓已是微弱,卯之花隊長和她的副隊長在朝他那個地點瞬步;露琪亞比他更慘,估計就剩下一口氣,附近還有七刃的靈壓,不過白哉到那兒估計也就眨眼的事情,看來之前那小方盒子很可能就是用來找露琪亞的;石田情況可能好點,不知道薩爾在他身上實驗了什麼,靈壓扭曲得厲害,戀次也同樣。
剩下的人都在中央五塔附近,更木已經趕到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現在打得很開心,畢竟諾伊特拉也是好戰型。織姬在給一護治療,場上還殘留着葛利姆喬的靈壓,看來之前是他和一護打了一場。地上有個綠髮的小女孩,照靈壓反應來看——是前三刃妮利艾露?她怎麼和一護混在一起的?
局勢在我們到達之後應該能夠控制,隱身的我直接朝着藍染三人和桃夭所在地——第五塔——瞬移。坐在旋轉半圓高背椅上的藍染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我,“瀾兒,你終於來了。”銀莫名地看着藍染朝半空中伸出的手,調笑道:“藍染隊長您太緊張了嗎?無瀾可是一直都在旁邊啊!”他轉頭欲指,卻驚訝地發現牆邊空無一人:“……怎麼回事?”
“事實是,你從來沒有認對人。”我從空氣中現身,無視他的驚訝眼神。銀看看一臉不屑的我又看看一臉笑意的藍染,血紅的眼瞳一閃即逝:“怪不得……藍染大人會叫兩個人‘瀾兒’,原來根本就是一個人吶!”“現在發現也不晚,”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還可以做出選擇”。銀的臉色很快地變了一下。
藍染卻似乎完全沒有看到自己屬下的不自然,他對銀和東仙使了一個顏色,隨即徑直對着我說道:“瀾兒,我還以爲你一去不復返了呢。我可是非常想念你啊。”“是嗎?”我朝他挑起了一個笑容,“梅諾麗和洛莉是不是深得你心啊?”藍染好像想起了什麼,苦笑:“這個就算了……我真沒想到鏡花水月要用在假裝自己不在寢宮這種事上。”
銀和要被支出去了,否則聽到這話不知道作何感想。反正是你自找的,我揮手給自己變出一個舒適靠背椅,坐在藍染對面,“我聽說你要用重靈地製作王鍵。”藍染對我的單刀直入不以爲意:“是又怎樣。”
“你進到王界要做什麼?殺掉王,然後取而代之?”“沒錯,就是這樣。”藍染嘴上漫不經心,眼裡卻是勢在必得的光:“你要阻止我嗎?”我輕輕笑了起來:“錯,我從來不做白工。”藍染的眼睛眯了起來:“那你……”我端正坐姿,“只是來告訴你,王界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半刻鐘之後。“是這樣嗎?”藍染難得皺眉沉吟。我吹着憑空出現的嫋嫋紅茶,一臉輕鬆的表情:“我說的可全是實話——不要說我沒提醒你。”“真是令人頭痛的事情呢,明明已經準備好直接殺入屍魂界了。”藍染輕輕敲着扶手,一手支頭。
“哦?你已經知道現世的是贗品了?”“我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再說,依屍魂界一向的做法,一定要保護那些魂魄的不是麼?”藍染的臉上帶上了嘲諷,“自以爲高貴的衛道士。”
“那現在你的計劃是什麼?”藍染看不慣屍魂界的做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熟視無睹。“眼見爲實。”聽見他簡短的回答,我嘆了口氣,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沒等我說什麼,下一句接踵而至:“我想,就算要你帶着整個虛夜宮去王界,那也是可以的吧?”
“你開玩笑吧……”我打着哈哈想矇混過關,藍染的目光卻盯着我不放:“所以帶上一個人更不在話下是吧?”這疑問句的口氣和肯定句沒兩樣,我無奈地說:“理論上是。但我沒帶過人。”“哦?你最近不都在屍魂界麼?”藍染頗有興趣地看着我,“那你怎麼說是最近知道的?是斬魄刀?那個幾可亂真的□□,說明你斬魄刀的實體化已經到了很高境界。”他的眼神裡漸漸帶上了探究的意味,“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幾把斬魄刀?”
最後決戰眼看着就要到了,藍染想要知道這種事也不妨告訴他:“實際上是五個屬性不同的力量源。”“五行?”藍染敏銳地追問,“你在屍魂界展露的只是火系而已吧!之前被擬破面圍困的男子用的是漫天冰矢和覆地嚴霜,他是水系。長期替你扮演無瀾的那位也是其中之一,氣息中有我移來的桃木感覺。她本身沒有穿界能力,也就是說送她來的還有一位。總計四人,而珠子有五個,這麼說來還有一位完全沒有露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