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的時代(二)初見十刃、立威
十刃都直盯着我的反應, 連地上的葛利姆喬都瞪大了眼。我開口:“敢問你是哪位?我好像不認識你。”諾伊特拉蒼白的臉頰瞬間漲成青紫,“……你這該死的女人……”“不要以爲你咬着牙說我就聽不見哦~”果然和桃夭描述的一模一樣,不知道掩飾自己的敵意, 死得會很快的。
“說的就是你!你有做過什麼嗎, 我們憑什麼站在下面!”這人還真是口不擇言啊~我斜了藍染一眼, 你手下就這素質麼?一點兒也不像你。藍染倒是興致盎然的樣子, 眼裡在說:你會怎麼做呢?
“哦, 你想要知道?”我轉向趾高氣昂的諾伊特拉,貌似耐心地問,但是隨便五方中的任何一個聽到都會明白, 我生氣了,要避風頭先。“笨蛋, 那是當然的吧!”諾伊特拉輕蔑地說, 不知道他哪來這種自信, 確定我就是一個繡花枕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後悔。”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可是某人並不領情:“笑話,我爲什麼要後悔?別是你心虛……”這是你自找的!我握起了手指。
諾伊特拉的話講到一半嘎然而止,衆人看時他卻是突然吊在了半空中,死死卡住了自己的喉嚨。其他假面極度驚愕,尤其是原來在暗爽的薩爾阿波羅等人。他們看看諾伊特拉爆出青筋的手和泛白的眼珠, 再看看臺上微笑的我, 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少見多怪, 不知道隔空取物麼?
“不好意思, 我不太喜歡有人質疑我的能力呢~所以麻煩你, 以後不要讓我聽見哦~”我笑意盈盈地說,欺負到頭上來了焉有不反擊之理?“哦, 對了,忘記告訴你,我的聽覺好得很,下次請確認離我三千米遠再說。不過要是像外面那樣的沙漠的話呢,十千米才比較保險哦!”十刃的目光驚疑不定,連一向散漫的史塔克面色都嚴肅了起來。
虛圈是實力至上的社會,如果我是一隻軟腳蝦,我毫不猶豫地相信,被卡住脖子的就會是我。尤其是像諾伊特拉那樣的人,我可是清楚記得桃夭給我的報告中是怎麼描述他陰謀陷害前三刃妮利艾露的。其實妮利艾露的能力並不弱,但是就是無法下殺手,即使是別人害她在先。也就是因爲這種過於溫和的性格,藍染才坐視她被諾伊特拉等人偷襲後丟出虛夜宮的吧。我擡頭望向藍染,他眼裡的犀利光芒愈盛,透出幾分欣賞的顏色來。
“啊咧,好恐怖的實力啊,小瀾你什麼時候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啊?”銀笑着說,嘴角卻是緊繃的。把驚訝掩飾得很好啊……惜字如金的藍染終於開口了,面對着他的手下們:“有些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隨後轉向我,示意了下快斷氣的某人,語氣頗爲無奈:“瀾兒,我不想我的手下有這麼不光彩的死法。”
是這麼沒價值的死法吧,我暗自吐槽,下面的諾伊特拉已經被自己的手卡得直翻白眼,嘴脣青紫。我手指一鬆,他立刻癱倒在地上直喘氣。“既然藍染大人這麼說了,這次就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頓了一下,目光轉到地上的灰燼——那是東仙燒了葛利姆喬的斷臂留下的,“不如你自己擰一個胳膊下來如何?”諾伊特拉神色驚恐,我繼續做思考狀:“不然換腦袋吧,我覺得你的脖子挺細的,可能會比較省力的說~”這下不僅諾伊特拉,幾乎所有破面臉色都泛白了。
“另外,直到你學會對人表示禮貌爲止,你都發不出聲音。”諾伊特拉臉色灰敗,已經顧不上瞪我了。我看着頗爲不平的薩爾阿波羅,“旁邊紅頭髮的那個,你大可研究一下怎麼讓他說話,如果可能的話。”我笑容依舊,開始放靈壓。薩爾阿波羅踉蹌了幾步,金色瞳孔瞬間收縮,最後撐不住跪在了地上。
這纔是一石三鳥的做法,銼去諾伊特拉的銳氣,打擊同黨信心,順便給圍觀的其他人敲響警鐘。我看了下手指,就算是不做王很久,也改不了那種作風啊。藍染站起身,臉上是鎮定的笑意:“今天就到這裡。”
“無瀾”的飯菜向來是送到房間的,今天也不例外。已經深夜,我看着盤子裡來不及吃的菲力牛排不禁想要笑出聲,藍染還真是時髦,不僅取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西班牙名字,現在連飯菜都向西方靠攏了。賣相看來還不錯,但是剛來的時候沒注意,只能可惜了。我揮手讓它消失,直接躺到了白色大牀上,這個房間裡我最滿意的配置就是它。太舒服了,讓人想要這麼一直米蟲下去。
不過這顯然只能想想而已,事實永遠都是殘酷的。“藍染隊長,我以前都不知道您有夜襲的癖好。”我無奈地睜開閉上沒多久的眼睛,某人的手正在我臉上輕撫,若有若無的觸碰讓人很是煩躁。藍染輕笑一聲,“我想這麼做很久了,就是你總不肯變成原身。”開什麼玩笑?!我會自己提供方便讓你吃豆腐?簡直天方夜譚啊!
“好了,如果你只是想說這個的話,現在請回吧,我想休息了。”我把他的手從臉上拉下來,直直瞪着他,是哪個傢伙用蹩腳的空間轉移把我丟到這兒的?骨頭都摔散了。藍染無奈地直起腰,“也就只有你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說完指了指我的衣服。
還有什麼問題?我掃一眼身上的睡衣,很正常啊,包得嚴嚴實實的。“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從來不用買衣服、或者做衣服的?”不愧是藍染,觀察力還是那麼驚人:“當然。”我都是穿一件扔一件的,而且衣服都是憑空變出來的,那是“神的能力”——無極教我時的原話。
藍染看來也明白了,他蹙眉,“我總髮現你有許多我不知道的地方。”隨後又笑了,“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切,這種志得意滿的話聽着真不爽,更不爽的是居然還被說中了。我翻身,拉過薄被:“我真的要睡了,你自便吧。”我都多久沒被摔過了,真痛啊……察覺到藍染的靈壓靜止了一會,隨後消失了。這人今天怎麼這麼合作……我在睡着前模糊地想。
第二天早上,我起牀,驚異地發現桌子上的早餐變成了中式的。走過去,托盤上有一張紙條:“還是東方菜餚比較好吃,尤其是豆腐。”我盯着那愈發霸氣的毛筆字,徹底無語:雙關義?我能這麼理解麼?這人大費周章地把我從現世弄來就是來調戲的?我臉上黑線不斷。
與虛圈黑暗的永夜相比,虛夜宮中央大圓頂下卻是明亮的永晝。蔚藍的天空,白雲漂浮,似乎還有微風撫過。藍染點子真不少,沒事亂晃的我想,哦不對,這我早知道了麼,誰能和陰謀家比想法。
“誰?”我立在某個類似煙囪的建築物頂端,後面突然傳來了包含警惕的聲音。這個靈壓——是葛利姆喬?從剛剛他從下到上的靈壓移動來看,我站的這個位置——難道是他行宮的屋頂?我利落地轉身,葛利姆喬在看見我的臉時驚訝半晌:“你……是無瀾?”
“是啊。”我淡淡回答,不就換了一身破面風格的衣服嘛,至於認不出來嗎?彷彿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你靈壓隱藏得真好啊。”葛利姆喬撇嘴,很有點鬱悶的意思。如果是敵人這麼悄無聲息地靠近,肯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他的警惕性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我挑了一下嘴角算是回答。
“你很強吧?”葛利姆喬問,語氣雖然有點忌憚,但是眼裡藏不住的躍躍欲試。我瞟了一眼他空蕩蕩的左手袖管,“你打算爲戰鬥而死嗎?”“那不是當然的嗎?”聲音大了起來。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很不甘願地說:“……也許現在不行。”也許?那是肯定的吧!
“……你是破面嗎?”沉默片刻,葛利姆喬又出聲了。我挑了下眉毛,沒看出這隻性格火爆的豹子還有做好奇寶寶的潛質:“你看不出來嗎?”“沒看到你的面具,但是靈壓卻有點像……”葛利姆喬皺眉,我注意到他藍色眼睛下隱現的黑色,這個問題該不會困擾他一晚上了吧?
“我不是破面。”“那就是死神?”“事實上,也不是。”葛利姆喬幾乎要抓狂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總是一個什麼吧?”我聳肩,“這不重要,隨你怎麼想。”依我看,葛利姆喬腦袋裡只有單純的追求力量,這個問題他是永遠也想不明白的。
“喂,你這算什麼回答啊?”葛利姆喬怒吼,果然,好好說完上面的那些已經耗完他那爲數不多的耐心了吧?“你不滿意嗎?”我輕笑,“那就等你恢復號碼後我再給吧。”葛利姆喬的眼睛瞬間睜大,聽出了我的暗示?也不是那麼單細胞嘛……新的六刃露比有着與他實力不符的驕橫,下位是遲早的事。對藍染來說,與實力相比,聽話是一個更重要的因素吧。啊,當然要排除他想看“有趣”的什麼之外。葛利姆喬是不怎麼聽話,不過基本的忌憚還是有的;再說他不服輸的性格和對實力的追求,怎麼看都比嫉賢妒能的露比有趣多了……
“無瀾大人,藍染大人請您過去。”沉靜冷漠的聲音響起。看見剛來的人,葛利姆喬顯然有點驚訝:“□□奇奧拉?”來人正是四刃,翡翠眼睛裡是冷冰冰的顏色,臉上兩道綠色的淚痕。“知道了。□□奇奧拉是嗎?”□□微微鞠躬,“是的。”“走吧。”我跟在他後面離開,□□和葛利姆喬完全是相反的性格啊!話說回來,藍染又有什麼事了?最好不是和豆腐沾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