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這場歡愛彷彿永無止境,迦羅炎夜很快被耗盡了所有體力。樓清羽捧住他的身體,猶如在膜拜心中的神?,一點一點,吻遍他所有敏感的地方。
迦羅炎夜被巨大的快感和幸福襲擊着,在他的攻勢下丟盔棄甲。
樓清羽在他圓圓的肚皮和凸起的肚臍上流連忘返。那?曾經得八塊腹肌已經不翼而飛,早已被緊繃的皮膚和淡青的血管所替代。樓清羽憐惜地摩挲着那?,感嘆着有一個生命即將從這裡誕生。
迦羅炎夜被他吻得呼吸粗重,眼角溼潤,終於閉目哀求道:“不要了。。。。。。受不了了。。。。。。”
“。。。。。。不來了。”
樓清羽已一連要了他三次,對現在的迦羅炎夜來說已經足夠了,再也沒有力氣與他‘大戰’了。
樓清羽幫他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偷偷出去讓秋兒準備了溫水,端進來幫他清理。
迦羅炎夜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夾雜着剛纔縱慾後的雄麝味道,內室?氤氳着沉鬱的淫靡之氣。
他的後穴有些紅腫,樓清羽仔細幫他收拾好,陪他躺了一會兒,一點也不覺困怠,便穿好衣服神采奕奕地出了門。
現在已經到了晌午,秋兒備好了豐盛的午膳,在外屋侯着。
後宮是個最勢力的地方,若不是樓清羽身後有着大把銀票,又有太后公主的關照,早上只怕連碗像樣的粥都喝不到。
樓清羽道:“皇上還要休息會兒,你先下去吧,這裡我來。”
秋兒看着他偷樂。樓清羽扳起臉來:“你笑什麼?”
秋兒抿抿嘴,道:“沒笑什麼。還是少爺厲害啊。”
“去你的!忙你的去吧!”樓清羽笑罵道,一腳向他踹去。
秋兒這幾年別的沒學到,功夫倒和司錦學了兩三成,嘻嘻一笑,腳快地跑了出去。
迦羅炎夜醒來的時候,樓清羽正坐在窗邊看書。淡淡的陽光撒進來,映了他一身,輕如彩雲,泛着溫暖的光輝。
迦羅炎夜渾身痠軟,殘留着歡愛後的舒爽和慵懶。他伸了個懶腰,樓清羽?起頭,笑道:“醒了?”
“嗯。”
樓清羽走過去,幫他翻個身,道:“腰痠嗎?我幫你揉揉。”
迦羅炎夜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道:“我餓了。”
樓清羽抿嘴笑道:“冷宮可沒有好東西伺候你,午膳都涼了,我讓他們重做了一次,起來吃點吧。”
迦羅炎夜一時懶得起牀,躺在那?沒動。
樓清羽嘆了口氣,無奈道:“好,這位大爺,我餵你。”
“誰用你餵了。”迦羅炎夜終於推開他,慢慢坐了起來,穿好衣服,自己坐到桌邊吃了起來。
樓清羽看着他優雅用餐的樣子,心下嘆息。不愧是皇家貴胄,明明餓的很,吃起飯來還是不慌不忙,從容端莊。
迦羅炎夜確實餓了,一口氣吃了三大碗,最後飯竟然沒有了。
樓清羽道:“少吃多餐。懷孕的時候雖然胃口好,也不要吃太多,注意多運動。”
“知道。”迦羅炎夜又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倒想起一事,道:“下個月春狩,我要帶人去鳳鳴谷,你一個人在冷宮多小心些。我雖暗中安排了人手,但。。。。。。”
樓清羽臉色一變,打斷他:“你這個樣子還要去狩獵?”
他淡淡道:“這是祖宗的規矩,不能改。”
“規矩是規矩,可你。。。。。。”
迦羅炎夜沉默不語。
其實他心?也沒底,畢竟下個月身子比現在還重。七個月。。。。。。第一個還是就是七個月時早產夭折的。。。。。。
樓清羽臉色僵硬,在屋?來回踱了兩步,突然道:“不行!你不能去!就算要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這個。。。。。。”
“我可以易容,換個身份!總之我們有很多辦法,別對我推託說做不到!”
迦羅炎夜摸着肚子,沉吟道:“這個以後再說吧,我先回去了。”
“你怎麼回去?天還亮着呢。”
迦羅炎夜脣角一勾,笑道:“你不知道這宮?有密道嗎?”
樓清羽眼睛一亮,直直地看着他。
“原來皇宮的秘道就是這個樣子啊……”
黑黝黝的通道,狹長而陰溼,除了異常堅固的青石牆壁,其他都出乎樓清羽的意料。
“你以爲秘道是什麼樣子的?”迦羅炎夜扶著牆走在前面。
通道只容一個半左右人的身量,兩人無法並行。而且通道高度有些低,迦羅炎夜的身材高挑,又頂戴頭冠,勉強夠他的高度。
樓清羽望著他的背影,暗歎自己竟然比他還矮上兩寸。要知道前世他的身材可是與迦羅炎夜相差無幾的。
他道:“我又沒走過,怎麼知道秘道該是什麼樣子啊。”
其實在他的想象中,皇宮秘道應該像前世英國空軍部位的地下通道一樣,寬敞明亮,通風良好。但是這裡過於陰暗狹窄了一些,而且溼氣很重,不過空氣流通還不錯。
迦羅炎夜回頭看了他一眼,黑暗中似乎有些笑意,道:“黑了一些,好好記著路。”
他二人匆匆下來,都沒有帶火石之類,牆壁兩邊原準備了一些油燈蠟燭,可惜點不著,只能摸黑走。迦羅炎夜路徑熟悉,倒無所謂,卻怕樓清羽跟在他後面看不清道路。
樓清羽戲謔道:“你讓我記得路做什麼?也不怕我摸到你的寢宮對你不利?”
迦羅炎夜剛纔說完就後悔了,知道他要打趣自己,暗罵自己一時糊塗,道:“你當朕怕你嗎?沒有野心的男人就不是男人!”
樓清羽從後面摸了他一把,道:“好哇,你罵我不是男人。”
迦羅炎夜一個踉蹌,險些軟倒。他們剛癲狂了一夜,身子還有著歡愉後的慵懶和敏感,何況他現下身子不便,樓清羽那一把不輕不重,正摸到他的敏感之處,顯然是故意而爲。
迦羅炎夜心中氣惱。其實他還真不知道樓清羽的野心是什麼。這麼多年來,樓清羽始終清清淡淡,讓他有看不透摸不著的感覺,一直患得患失,無法安心。
他想說:“朕還真不知道你的野心是什麼?不如你證明給朕看!”
不過想想還是作罷,在這種環境中,誰知道樓清羽又會對他做什麼?兩腳還有些痠軟,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於是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誰知樓清羽卻並不放過他,從後面摸了上來,抱住他的腰,摸著他的肚子道:“炎夜,春狩不要去了。”
迦羅炎夜掰了掰他,甩不脫,低聲道:“放手,馬上要到寢宮了。”
“不要去了。爲了我和孩子,好不好?”
樓清羽很少這麼軟聲求他,黑暗中呼吸溫熱襲來,讓人心動心軟。
迦羅炎夜狠了狠心,道:“再不走,以後朕就不來了!”
“炎夜……”
“放手!”
樓清羽靜默了片刻,慢慢鬆開了雙手。
二人繼續前行,氣氛卻僵硬許多。
終於到了寢宮入口,迦羅炎夜沿階而上,緩緩轉動機關,打開暗門。樓清羽隨他走了出去,正是蟠龍殿的內室。
樓清羽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不由多看了兩眼,道:“人呢?”
“都在外殿。沒有朕的允許,內殿不許任何人出入。”
樓清羽見迦羅炎夜坐在龍榻上。那龍榻一眼望去和其他牀榻並沒什麼區別,只不過略略寬大了一些,九龍常磐,木雕精美。
“這裡除了我,都有誰來過?”樓清羽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淑妃?林妃?還有誰?”
迦羅炎夜沈默不語。當初他確實曾在這裡招幸過崔林二妃,一來因爲這裡方便下藥,二來也是做給前朝兩位國丈看。這些他還可以解釋,不過除了那二妃,他還曾在這裡招幸過一個雙兒和一位美人,但都已死在後宮了,原因他也不曾深究。
樓清羽其實不用他回答,早已查得清楚了。此時想到自己已身在冷宮,實不必再追究這些,嘆了口氣,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迦羅炎夜擡頭望了他一眼,那眼神複雜莫名,有欲言又止的猶豫,又殷殷切切的妍豔,還有一絲愧色和驚慌。
樓清羽想到昨夜的甜蜜,又軟下心來,低聲道:“我會再來看你,你不要再去冷宮了。現在還是白天,被人看到我在這裡不好。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體。”
迦羅炎夜取過一盞燭火,幫他點燃,道:“小心機關。”
“嗯。”
樓清羽舉著燭火重新回到秘道,走了一段回首望去,見迦羅炎夜仍在門口處看著他,背影逆光,神色莫名。
樓清羽頓了頓,忽然又疾步返身,奔回迦羅炎夜身邊,抱了抱他,在他耳邊低聲道:“春狩你去,我就去!別想甩開我!”
迦羅炎夜微微一震。
樓清羽探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又略帶警告的輕笑道:“乖,別帶著我兒子亂跑,小心打你屁股。”
迦羅炎夜突然想起昨夜他在自己身下爲自己……的那事,登時臉上一紅,呼吸燥熱,還來不及說話,樓清羽已鬆開手,快步走進了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