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他們都在說謊呢,還是真的沒有看到?現在內鬼不知道是誰,先暫停任務。給劉老頭子說一下,這事情不要泄漏出去,否則,那只有吃啞巴虧的份兒了。”
路亦銘再次笑了笑,而他預備與那堇臻在說些什麼的時候,秘書卻是急急忙忙沒敲門就進來了,他知道會被老大揍死的,但是這事非同小可,也是一刻都等不得的。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順了氣兒給老子慢慢說。”
路亦銘掐滅了菸頭,目光冷漠地看着他,秘書從前的時候是從來不會犯這些低級錯誤的。
“少總,任小姐重病住院。不……好像又不是重病,總之需要你去看一下。”
聽此,路亦銘卻是倚着辦公桌笑了笑,眼中帶着些玩味的笑意,“死了沒,要我現在給她定副棺材麼?真是惡人多作怪。管他的。”
便一揮手,預備不去。可是秘書卻又說道,“聽說任小姐是爲了那地皮的事情而被任老爺子揍的。現在外邊記者都在觀察着這事兒,咱們公司在最近都佔領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雖然具有一定的炒作效果,但是公衆的消費水平會影響到大局的。少總,您一定要去。總裁也是這個意思。”
其實路亦銘是根本不在乎這些的,反正他們開發的別墅,他們建造的商場,消費的價格高昂得只有富人才負擔得起。但是也如秘書所說的,而在暗處,也有好些眼睛在盯着路氏。正在蓄力,想要給路氏痛擊呢。現在在非常時期,就得采用非常手段。
他咬了咬牙,“給我備車,去醫院。”
堇臻看着現在路亦銘眼裡那一絲複雜的神色閃過,待秘書走後,他叫住他,“不想去不用勉強自己。你這形象在外界早就被訂成花花公子的樣子了,不去也罷。晚上回家好好陪陪她。”
路亦銘沒有說話,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帶着一絲諷刺的笑容,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兒女情長從來都不是我的羈絆,就算把我逼到有一天需要在她與公司之
間做出選擇,我會選擇公司。利益是永恆的,而我失去她,也只是代表我這輩子沒那個緣分去擁有她罷了。”
他這說的話就是相悖的,或許也是口是心非。但是堇臻卻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來,輕嘆了口氣,道,“你不該這樣的。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就會發現,這個選擇。是非常難做的。”他有這樣的體驗,他跟着路亦銘出生入死之前,有一個未婚妻。那女人是普通人家的子女,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家裡也不是什麼保守封建的家庭,只要堇臻能夠將公司建設得更好,隨便他怎麼折騰。
而就在婚禮的前一夜,她被綁架了。綁匪要求拿出四千萬的贖金,四千萬,並不多,卻也並不少。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刻,綁匪因爲情緒激動而開了槍。他到最後都沒能看她一眼,更加沒能與她好好地道別。
他從前都以爲還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表達他深深地愛着她。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愛情,在他的心中,或是始終都沒有比利益更加深刻。不是不愛,只是不夠愛罷了。
但現在的路亦銘,與他不一樣。路亦銘做什麼事情都是決絕而果斷,從未有過一絲猶豫。就算是槍林彈雨,他也會淡定從容地從其中全身而退。他沒有理想,更沒有夢想那種東西。他只會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做到最好,而每一次對衛燕爾的營救,他也都是從來都不猶豫的。
也是,想來想去,一旦到了那個抉擇的時候,他也仍然不會猶豫的吧。
“是麼?我倒是不信。我的判斷是絕對的。”
他甩下這一句話之後,便緩緩走出了辦公室。堇臻坐在沙發上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口是心非他也是第一。
任佳佳此刻在病牀上,病房外圍了不少的記者隔着病房拍照。好像非常希望發生點什麼事情。但她只是瞪着那雙無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路亦銘走過走廊的時候,要不是有賀煒攔着,攔着記者和他,他恐怕會手癢癢將這些記者揍得落花流水了。
任佳佳也只覺得一陣喧鬧過後,一陣強光折射進來。路亦銘西裝革履且面容冷漠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就好像見到了神祗一般,笑得合不攏嘴。而路亦銘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癡漢笑容。
“阿銘,你最終還是來了。”
她現在是滿身的傷痕,大腿處更有刺眼的淤青。他輕輕地推開她,畢竟還要顧及着外邊那些傻逼記者,“你怎麼搞成這樣的?”
聽見她這樣問,任佳佳的心裡就更加委屈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說道,“阿銘你不是說要我家在蘭田區的那塊地皮嗎?我就想去跟我父親要,但是商談未果之後他就開始打我。說我吃裡爬外。阿銘,我將華宇區的地皮給拿來了,你在那裡建房子好不好。我真的沒有辦法拿到蘭田區的那塊地皮。”
華宇區只是S市的一個小區,雖然經濟不大發達,但是也還算有市場。此時的路亦銘不是感動,而是覺得諷刺。她現在這樣乖乖地裝綿羊給誰看?不過這件事情至少證明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他將那份土地持有書看了看,笑了笑,又丟給賀煒讓他拿着。便讓她坐下,與她說道。“你不必如此費心的,你現在該好好休息纔是。”
他現在的溫柔根本就沒有帶半點溫度,況且,他這笑意,始終都是浮在臉面上,根本都沒有參透進心裡。她又想到他對衛燕爾時的神情。心中妒火中燒,可是卻仍然笑着。
趁着路亦銘不注意的時候,一口吻在了路亦銘的嘴上。路亦銘一愣,推開她,而記者們在外邊閃光燈一陣狂閃,他們已經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新聞。自然也都是高興的。
路亦銘皺眉,這說明,明天報紙和新聞的頭條也都是自己了麼?媽的。他剛想走,她卻扯住了他的手,“陪陪我吧。就一晚,那些記者肯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你的。況且,他們都已經拍到了,要是你這晚上不陪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說。你就算是將他們都給砸了,他們也只是覺得你蠻橫無理而已。阿銘,用行動來堵住他們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