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這樣嚴肅,衛燕爾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感覺到有些搞笑的。但是她也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你還以爲我是什麼人?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又是一正色說道,“報告嫂子,我叫白薔薇!隸屬於老大的私人部隊總教官。”她倒是有些呆愣,像個孩子一樣耿直。衛燕爾又是一笑。卻不再說話。經過這麼一晚上的折騰,倒是有些累了。她又撇頭看了看那底下仍然是燈火通明的會場,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的。
而勾炎卻是將面具摘了下來,吻了吻她的額頭,而他這摘下面具,差點是叫白薔薇直接的掏槍了。勾炎皺眉,說道,“你做什麼?現在倒是敢用槍對着我了?我跟路亦銘長得像怎麼了?你跟着我這麼多年沒有見過我的真容你也是知道的吧?”
他這樣說着,白薔薇卻是有些尷尬,將手槍給收進去之後這才低頭說道,“老大不好意思!對不起!但是……”
勾炎的臉色有些不大好,她也是適時的閉了嘴。他轉頭順勢將衛燕爾擁在了懷中,對着她低聲說道,“今後我將會是你的眼睛。會是你的手足,我會好好地養育這兩個孩子。我們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也不會見到路亦銘了。你今日沒有殺他,他也是需要感恩戴德的了。”
衛燕爾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要是她真的對這路亦銘動了手,她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她感覺到自己的生活已然是處於一種死水的狀態,就算是離開了他也沒有絲毫的區別。
“我們去哪裡?”衛燕爾轉移了話題,不想再說這些。而關於他剛剛所說的那一切,她也沒有什麼必要再去計較了。她現在已然是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就算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就算是如此,她也沒有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給說出來。
勾炎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去國外。檢查一下你的身體,讓那醫生給你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你
既然選擇了離開。至少是在三年之內不能夠去聯繫他們的。我們做的事情風險太大了。需要避避風頭。”
衛燕爾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有反駁,反而是氣定神閒地繼續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的身份呢?勾炎,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做你的未婚妻吧。”雖然他不是她愛的人,但是他卻是對她足夠的好,也是有足夠的資本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的。衛燕爾忽然想起了那句話,陪着自己到最後的,往往都不是自己所愛的人,而是最爲合適的人。勾炎爲了她做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也算得上是有情有義了吧?
而在這之後,路亦銘就真的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無論他再怎麼找,都是一樣的結果。他白天繼續工作,晚上在宅子裡買醉。一個人喝的鼎銘大醉,一個人將他們從前所有的照片都給看完。一個人對着衛燕爾送給他的那幅畫發呆。他自覺已然是變得脆弱無比,儘管在別人的面前他跟從前無異,但是他自己早知道,他已然是爲了愛情而改變了自己。更是爲了愛情而捨棄了一切。因爲是這樣的情愫。所以她也從來都不曾將自己給交出來。
一晃三年過去,他卻是過得毫無感覺。因爲衛燕爾的離開,他臉上的表情除了冰冷也只有冰冷。就連是那官方的笑容也沒有出現過了。堇臻一直都在他的身邊,看着他每日都讓這樣堆積如山的工作來充實自己。但是越是這樣拼命的忙活,在閒下來的時候就會越加的難受。
這天,他仍然是在忙着,堇臻卻是有些看不懂了。一面整理資料一面說道,“衛燕爾早就跟勾炎遠走高飛了。難不成你還希望他們回來麼?阿銘,好女人多的是。她懷着孩子就忍心離開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你總是說我不向前看。你自己呢?還不是將自己困的出都出不來。”
在這樣的時間裡,路亦銘甚至都很少提到這些問題,更是很少將自己所面臨的這些困境說給堇臻聽。堇臻自然也是不知
道自己的心思,但是能夠察覺到的唯一的變化就是,他變得越來越寒冷了。像是一塊永遠都融化不了的冰塊。
“勾炎找了關子琪讓他將他從前犯下的錯全部都給洗白了。你覺得,他都這麼做了,還能不回來嗎?我們現在需要的只是等待而已。你都說了衛燕爾懷着我的孩子。而我的孩子,我也必得要奪回來。他若是回來,那麼也會公開身份,到時候,也會是一場死戰。”在衛燕爾消失的期間,他倒是查到了不少的東西,包括衛燕爾從前那些聰明的伎倆。他也的確是正在等待着衛燕爾的歸來,她到底也還是自己的東西,一直都是如此。
“但是這也並不代表衛燕爾會回來。她那樣狠心地拋下你,已然是一去不回頭的勢頭了。現在你也不小了,直接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算了。”
但是卻只聽路亦銘一聲冷笑,說道,“要不是當年我先對不起她,她哪裡會毫無顧忌的說走就走?”
路亦銘算是想明白了。這三年也的確是讓他處在了一個成長期,他從前總是以爲是她太狠心。每次自己從睡眠之中醒過來的時候,接踵而來的只有那無盡的痛苦。毫無疑問的,她的離開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但是並非也是如此,更多的也還是自己的問題。她在狠心地將刀刃捅入到自己的肚子裡的時候,心中到底是有多痛?在下定了這個決定之前,是經過了多少的深思熟慮?又是經過了多少的輾轉反側?到底是有多艱難?讓人難過的是,他那時候因爲不懂得所以一直都在傷害她。
而現在他懂得了,她留給自己的只有那無盡的思念還有那肚子上的那有些顯眼的傷疤。他每天只有喝醉了才能夠在夢中見到她。天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想念他,又是有多少難過在心中攢動着。無處發泄,而在每一次看見到她的畫時,彷彿看見了她那溫柔的臉龐。她現在會是什麼模樣?眼神是否還會那樣溫柔?她的心中是否還會有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