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傾身上前,在她耳畔吐氣如蘭,“你要的人,我也會給你。”
語畢,昏迷中的雲清淺像是聽到了這話,眉心一鬆,徹底暈迷了過去——
將少女安置在湘妃竹榻之上,白衣男子的廣袖從桌面拂過。
原本擱置在桌上的血,還有紅色的小蛇都憑空消失了。
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鬼魅似得,瞬間出現在數十米開外的廊橋之上。
這廊橋通往湖心亭,湖裡是四季都燦爛盛開的荷花。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同謫仙,飄然而至。
而湖心亭的正中間,一個巨大的籠子裡面,一個髒兮兮的男人被懸在半空中打盹。
他臉上烏起抹黑的,下巴上的胡茬已經老長了。
頭髮看上去也是好久未曾清洗,都凝結成了一縷縷。
一直守在邊上的李準看到白衣男子過來,連忙恭敬的頷首。
那籠子裡的人一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就睜開了眼睛。
一看到白衣男子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用力把着籠子,破口大罵,“公子炔,你是人嗎?堂堂煙波山莊的少主,怎麼做事就這麼臭不要臉呢?有本事把老子放下來,我一定宰了你!”
一邊叫罵着,他還不忘拼命搖晃着籠子。
公子炔悠閒的邁着步子走了過來,擡眸掃了他一眼,嫌惡的捂着口鼻:“什麼味兒啊,真臭!”
籠子裡男人登時臉一紅,連忙停下的搖晃的動作,憤怒的瞪着他。
公子炔左右嗅了嗅,終於停在兩米開外的地方:“不是說醫生都有潔癖嗎?怎麼銜玉公子身上臭的就跟糞坑裡掏出來似得?”
李準面不改色心不跳,沉着聲音回話:“銜玉公子死也不肯洗澡。”
“你懂個球啊,老子這是在試藥!”
銜玉眼珠子一轉,試探性的擡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
哎喲媽呀,差點沒直接把他給掀翻了。
看到他乾嘔的樣子,李準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也忍不住抽了抽。
這個銜玉煉藥成癡。
這次自己奉命去請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吃不喝在煉藥房待了一個月了。
聽說是在煉製一種毒藥的時候遇到了瓶頸,怎麼也過不去。
李準推開房門的時候,裡面的味兒差點沒辣的睜不開眼睛。
而那一身髒兮兮的銜玉卻怎麼也請不動,所以李準只好跟以前一樣,來硬的了。
“公子炔,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
“我請你過來,自然有比你煉製‘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黑心大補丸’更有意思的事情。”
公子炔嘴角輕輕一扯,廣袖一揮。
那條小蛇和那碗青玉瓷碗就出現在眼前,
一股異香撲面而來……
- - - 題外話 - - -
二更到,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