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從不在意輸贏,於她,下棋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容澈喜歡下棋,是因爲他常常能從棋局中悟出行軍打仗之道。
他平常的閒暇時間不是用來練武就是用來下棋了,他的棋藝也曾是受到太上皇誇讚的逆。
容澈和雲清淺下棋,這還是頭一遭茶。
你來我往,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棋盤上已經殺的不可開交。
容澈打心裡佩服這個女人,但是看到雲清淺棋藝高超,他一點也不意外。
可以說,這一切,都似乎在情理之中。
還未分出勝負的時候,卻傳來了急急的敲門聲。
來者是幽若,看到幽若煞白的臉色,雲清淺意識到一定是又出了什麼事,忙放下手中的棋子。
她還沒問,幽若就先說了:“王妃,出事了。”
“黃斌死了,死在吳庸的成名絕技之下。”
幽若口中吐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雲清淺心中大叫不妙。
“萬通和其他沙漠山莊中幾個與沙漠四虎關係好的人正聚集在外面,勢要我們交出吳庸給他們一個說法。”
幽若說道:“可是現在這個緊要關頭,吳庸又偏偏不在這裡。”
“出去看看。”雲清淺說着走了出去,容澈和幽若也急忙跟上了。
果然,門口聚集着很多人,都是沙漠山莊中的人。
這些人中有幾個倒是和沙漠四虎兄弟交好,但是大部分的人來雖然不爲替黃斌討個公道。
也只是因爲同是沙漠山莊之人,而這些人向來講義氣,不服一般的管教。
現在看到自己身邊的人就這麼死去,想看看萬通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二位,還望你們讓吳庸出來,親自給大家交代一個說法。”
萬通抱拳說道,而且從他臉上可以看出,他很是憤怒。
雲清淺看着氣勢洶洶的人馬,說道:
“吳庸不在此處,所以我無法把他交出來,不過你們咬定認識吳庸所殺?何以證明?”
“哼,黃兄弟就是死在吳庸的成名絕技下的,試問,這裡的人,除了吳庸,還有誰能使出這一招?”
一個皮膚黝黑的瘦高個子說道,這個人名叫吳九,平日裡和沙漠四虎的關係極好。
雲清淺看了看這個吳九,說道:“這位壯士,敢問除了黃斌,你還見過誰死在逍遙斬下?”
吳九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那倒沒有,不過吳庸名聲遠播,自然聽說過他的這一招,中了這一招的人死時含笑,毫無疼痛驚恐之懼意。而黃兄弟就是這樣,他面目安詳含笑,不是逍遙斬又是什麼?”
“可笑!”雲清淺輕蔑的看了吳九一眼,便不再與他多說,只是對萬通說道:
“萬老闆,勞煩你帶我去看看黃斌的屍體。”
萬通似是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才從嘴裡擠出一個“好”字。
黃斌的房間就在萬通的房間旁邊。
他就是怕這件事不是雲清淺他們所爲有人會向黃斌下毒手,所以才讓他住在了自己的隔壁。
可是入夜以後,他聽到了黃斌的房間有一聲悶響,便飛快的跑來。
敲門卻沒有人開,闖進來後便看見了黃斌已經橫屍地下,身體還是溫熱的。
黃斌本想獨自去找雲清淺和吳庸問清楚這件事情,誰料轉身卻遇上了來找黃斌喝酒的吳九。
吳九這一嚷嚷,引來了很多沙漠山莊中的人,纔有了剛纔圍堵在雲清淺他們庭院外的這一幕。
雲清淺站在黃斌的屍體前,幽若在檢查屍體,而云清淺看着黃斌臉上那抹安詳的笑容,臉上只是冷笑。
原來,早年吳庸藝成出師的時候,只有十六七歲,那時想在江湖上立足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便自創了一招“逍遙斬”。
可是他這一招卻不像江湖上傳言的那樣,只是他這一招過於陰險毒辣,常常一招斃命。
手下很少有人能逃得過,這一招着實讓他在江湖上風光過一陣子,而他之所以取名爲逍遙斬,意思是使得吳庸滿足樂道。
後來吳庸在容澈手下做事,再後來便結識了容澈。
而且他與容澈比試過幾次,但是都以失敗告終,於是心甘情願拜容澈爲師。
容澈說他們之間朋友間的切磋指點,無需要師徒之名。
容澈指出吳庸的那招逍遙斬過於狠毒,要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傷害的反而是自己。
吳庸虛心的聽取了容澈的建議不再用這一招。
而且在容澈的指點下一劍吳庸的名號越來越響,至於他的那一招成名絕技逍遙斬也被人傳的神乎其神,以至於今天真的有人死在了這個傳說中的“逍遙斬”下。
容澈心想,看來這夥人爲了栽贓陷害,還真是做足了功夫。
連這個子虛烏有的“逍遙斬”都模仿了出來。
幽若檢查完後,站起身來在容澈耳邊輕聲耳語,容澈只是點了點頭。
“你們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吳九喝到。
“無話可說。”容澈輕隨意的說,似乎毫不把那個吳九放在眼裡。
“各位兄弟,這夥人欺人太甚,絲毫不把我們沙漠山莊放在眼裡,萬老闆,吳九今日便非要替黃兄弟討個公道。”
吳九說罷便抽出手中大刀朝容澈砍來。
一刀劈下,卻被一隻不知從哪裡飛來的椅子砸中,一下子力道偏失,砍了個空,自己還踉踉蹌蹌的差點被椅子上那股強大的力道颳倒。
“哼,不自量力。”幽若拍了拍手,不屑的說。
吳九站起身來揮刀欲再砍來,四周卻忽然圍上一羣黑衣人來,各個手執武器,將他們團團包圍。
這時黑衣人羣后走出一箇中年男子,年約四旬,目光炯然,精神矍鑠。
腰間別着一把鐵扇,款款走到當中,看看了地上已死的黃斌,朗聲說道:
“各位有何恩怨,晉某人不知,也不想知,但是要想在我家爺的地面上鬧事,最好掂量掂量。”
其語氣,霸道而具威懾力。聽口氣是這個沙漠山莊的神秘主人的手下。
然後又走了幾步說道:
“各位來此只是參加鑑寶大會,既非我家相邀,也非我家主人相逼,都是自願,所以還望各位守着點規矩。要是在我家爺的地盤上企圖鬧事的,別怪晉某人不客氣。”
說着只見這個人從窗臺的盆中拈起一片瓣,然後輕輕一擲。
便見瓣嵌入了不遠處的石柱裡。
頓時四下一片譁然,這等內力,可想而知。
都說這個沙漠山莊的主人很是神秘,沒有人見過,卻聽過他的做事手段。
曾經有幾個在沙漠山莊中鬧事的人皆被人幾招內廢了武功,如此看來,傳言非虛。
啪、啪、啪三聲,雲清淺拍掌說道:
“無極拈指,今日一見,果然令人大開眼界,晉道長果然好功夫。”
此言一出,四下又是一片譁然。
原來這個自稱晉某人的漢子,便是十年前無極觀中武功第一的晉南風。
此人憑着一身好本事本可以做無極觀中的掌門人。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卻自行放棄了這個機會,後來離開了無極觀。
卻不知又前往何處,今日得見,原來他居然爲這個沙漠山莊幕後主人效力。
晉南風何等人也,能心甘情願的爲別人效力,可想而知他的幕後主人更是大有來頭。
晉南風看到有人僅憑一招便道破了他的身份,眯着眼盯着雲清淺看了一會兒,這才笑道:
“姑娘好眼力,早就聽說姑娘年紀輕輕便有一身好修爲,他日,老夫定要請教請教,只是眼下,先等老夫處理眼前的事情。”
嗯?雲清淺覺得有什麼不妥,這個人稱呼自己爲小姐,而不是王妃,這讓她想到了什麼。
晉南風走到萬通面前,不屑地說道:
“你們的事情,我家主人也略有了解,哼,很明顯的事情,你們卻分不清楚,枉你爲莊主的弟子。”
然後頓了頓又說:“憑着吳庸的武功,要是要想殺這個什麼虎,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何必等到你們都正在懷疑他的時候在痛下殺手,還用自己的成名絕技?哼,擺明了被人陷害,你們還信以爲真,真是一羣沒腦子的東西。”
“哼,我早就說了吳庸哥哥不是這種人。”藍凝兒朝吳九瞪了一眼。
萬通這才意識到,晉南風言之有理。
的確,憑吳庸的能耐,要殺黃斌易如反掌,他又怎會此時用這個成名絕技來殺他?
可是剛纔初見黃斌之死,讓他又急又氣,所以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細想之下,可能確實是有人故意要摸黑吳庸。
“各位,大家請不要着急,我容澈既然說了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就一定會查到真兇!”容澈抱拳說道。
沙漠山莊的人絕大多數都曾上永安關幫過容澈的忙,而且也曾聽過容澈的名號,知道此人是個光明磊落的真漢子,當下也不再吵嚷,各自散開了。
沙漠山莊的人散開後,晉南風也帶着自己的人散開了,但是雲清淺清楚的記得,晉南風臨走之前,看他的奇怪眼神。
“王爺,王妃,萬通剛纔考慮不周,還望二位見諒。”萬通拱手說道。
“萬老闆不必多禮,你有你的立場。”
容澈說道:“有人惡意中傷我們,我定不會讓這惡賊得逞,倘若萬老闆願意相信我,假以時日,我定會揪出真兇。”容澈肯定的說。
“如此甚好。”萬通回道,他也希望早些查出真兇。
接下來的幾日,一切倒也平安正常。
沙漠山莊中的稀奇寶物越來越多,而着實讓各路人馬大開眼界。
只不過一直沒有一點關於天嬌母劍或是那個蒼龍藏寶圖的消息,至於冰火翡翠玉蟾蜍,更是沒有一點兒痕跡。
所以這些天,出雲這一干人馬只是隨意的轉轉,而這期間無雙公子來找過雲清淺一次,談的無非還是想帶雲清淺走,被雲清淺婉言拒絕了。
吳庸還沒有回來,鬼影兒倒是先行回來了,而且他帶來了雲清淺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鬼影兒是在鑑寶大會第十二天傍晚的時候回來的,他來的時候雲清淺正倚在窗口發愁,此行沒有一點關於冰火翡翠玉蟾蜍的消息,她十分失望。
也許,她是該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情緒,認真的面對感情這回事了。
雲清淺承認,一直以來,她都在逃避感情,也許是因爲在上一世的時候感情遭到了挫敗。
而這個社會的男尊女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現狀讓她無法忍受吧。
她一心想獨自終老,她是一個太驕傲的小女人,除非她能遇到一個此生只鍾愛她一個的男子,可是在這個社會,似乎不太可能有這樣的男人。
容澈,這個只是奉旨和他成親的男人,有着揮兵夷平西韓的雄心,卻也曾對她敞開心扉,顯露出溫柔細膩的一面。
無雙公子,當這個名字從鬼影兒口中吐出的時候,她的心情十分複雜,蕭三和她是曾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
但是在她心裡,那種感覺更接近於兄妹之情。
可是即便如此,如果三年前的那個蕭三哥肯許給她那個誓言,也許她會隨他。
而當這個蕭三成了無雙公子出現在她的面前的的時候,她只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雲清淺正在憂心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隔壁的院子裡傳來二王爺的打罵之聲。
慶安王和巫寧公主就住在隔壁的院子。
雲清淺本不想理會他們,但是聽到慶安王的叫罵後,還是忍不住起身朝外走去。
慶安王罵道:“容澈,你這個混賬東西,雲清淺就住在隔壁,卻膽敢來做出這等苟且之事。本殿斬了你。”
接着便聽到了打鬥聲。
雲清淺看見的,是容澈衣衫不整的從巫寧公主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慶安王朝他劈去的一劍,是三王爺替他擋開的。
而從開着的門裡看去,雲清淺清楚的看到,巫寧公主還躺在牀上,從被子下面露出的一條光潔的胳膊和白皙的肩頭,預示着她身上一絲不掛。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王妃,別看了,回去吧。”
碧兒扶住了有點頭暈的雲清淺。
後來御醫診斷出了巫寧公主中了迷香,容澈聲稱他自己也是被人下藥,可是幾個御醫診斷後都說他的脈象沒有一點不正常。
容澈去找過雲清淺,但是被臉色極壞的碧兒給攔着下來。
巫寧公主醒來後哭哭啼啼的說是容澈迷暈了她,而且說已經被容澈佔了身子,要容澈爲她負責。
容澈卻一直聲稱他是被人暗算,雖然受了藥物的蠱惑,卻一直沒有碰巫寧公主,可是似乎並沒有人相信他。
容澈很是氣憤,他氣的不是不是沒有人願意相信他。
因爲他知道,這種事情,大家都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而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與一絲不掛的巫寧公主睡在同一張牀上。
雲清淺不願意見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除非他拿出證據,找到誣陷他的人,否則不會有人相信他。
他氣的是那個害他的人,他是那麼的信任他。
當晚,容澈見了他的心腹景東,二人在房裡談了很久。
這些,都是幽若告訴雲清淺的。
其實,雲清淺是相信容澈的,她相信容澈斷不是那種人,無需理由,僅僅就憑着對他的瞭解而相信他。
可是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仍然有些心痛。
就算是被人暗算,她也不願意他在別的女人的牀上。
雖然她曾一再對自己說無所謂,她不在乎,可是真正看到的時候,她才知道,她在乎。
不知不覺之中,她開始在乎這個男人。
誰料禍不單行,也許是老天覺得事情不夠亂,還得更亂一點纔好,當晚就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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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王爺中毒了。
事情是這樣的,幾位王爺在涼亭中對月喝酒。
不論是虛情還是假意,就在他們共敘兄弟情義的時候,卻正巧萬通經過。
幾位王爺便邀請萬通一起喝酒,而就在第二天清晨,幾位王爺卻同時中毒了。
太醫看過之後,幾位王爺中的是一種名爲蝕骨散的毒。
這種毒不會暫時取人性命,但是卻會慢慢的侵蝕人的骨血,直至全身骨頭盡散而身亡。
幾位老太醫知道此毒,但是這種毒卻很不好解。
據說這個蝕骨散的解藥要根據蝕骨散煉製的時間的不同而有不同的配方,也就是說,只有下毒之人才會有解藥。
萬通當然不承認是自己下的毒,但是三王爺卻在他的房間中找到了蝕骨散的毒藥。
雲清淺就是在雙方的爭執中被吵醒的。
雲清淺到了門口的時候,萬通和沙漠山莊中的人被皇上派出保護幾位王爺的禁衛軍團團圍住。
鳳惜吟已經和萬通交上了手,二人正在憨鬥之中。
三王爺在一旁觀望,但是手也握在劍柄上,似乎沙漠山莊中的其他人一動手他就會拔劍。
容澈見狀上前阻止,就在把兩人分開的時候,鳳惜吟冷哼一聲,罵道:
“攝政王,你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事情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大家最好不要動手,免得兩敗俱傷,被背後的小人得了漁翁之利。”容澈也冷言回道。
“哼,還有什麼好說的,昨晚和幾位王爺喝酒的就只有他一個人,現在爲什麼只有幾位王爺中了毒,而他卻好好的,如果不是他下的毒,又爲何會在他的房間中搜出毒藥?”
鳳惜吟狠狠的瞪了一眼容澈。
“不錯,容澈,這件事情,就是看的那麼簡單,幾位王爺與他喝酒,並未有其他人在場,如果不是萬通,難道還能是王爺們自己下毒不成?”
三王爺似乎也認定下毒的就是萬通。
“喂,你們不要亂說,我師兄纔不會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藍凝兒不服氣的叫道。而且擺出架勢,意思好像在說,如果他們要打,她隨時奉陪。
雲清淺看這沙漠山莊和出雲的禁衛軍,雙方都是劍拔弩張。
她深切的認識到,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計劃。
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圈套,對方想利用沙漠四虎的死來挑撥雙方的關係。
卻沒有想到萬通和容澈他們達成了共識,一起尋找兇手。
一招不成,再來一招,所以現在對幾位王爺下毒再栽贓給萬通,這下定會合了對方的心意。
因爲沙漠四虎只是小角色,並沒有多少人真的願意爲他們出頭。
而出雲的這幾位王爺,那可是萬金之軀,隨行的人斷不敢讓王爺出什麼事情,再加上三王爺手中有所謂的證據,萬通,無論如何,難逃一死。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萬通坦然笑道:
“我與幾位王爺無冤無仇,爲何要加害他們?”
“萬通,爲何要害幾位王爺,你心知肚明。”鳳惜吟喝到。
這倒讓雲清淺十分好奇,她也確實想不出萬通要害幾位王爺的理由。
“萬通,你與幾位王爺是無冤無仇,可是世人皆知你萬通對師父莊主視若親父,而你這個師父的命令,你斷然是不會違背的,可是,這個莊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鳳惜吟此言一出,頓時四下譁然。
要知道,沙漠山莊中的都是性情中人,這些漢子對莊主一向敬佩有加,現在聽鳳惜吟這麼說,自然是十分氣憤。
“喂,你嘴裡放乾淨點,我們事歸我們的事,再敢對我師父出言不遜,別怪我萬通翻臉不識人。”萬通沉下了臉,憤怒地說。
可是萬通的話還沒有說完,藍凝兒卻已經揮動手中的九節鞭朝鳳惜吟奔去。
藍凝兒自小是被莊主養大的,莊主於她更像是父親。
藍凝兒從小淘氣任性,誰都拿她沒有辦法。
但是唯獨對莊主的話不敢有違,此時聽到鳳惜吟詆譭莊主,哪裡還忍得住。
藍凝兒一條九節鞭使得活靈活現,但是鳳惜吟也不是架子。
兩個人很快打的不可開交,但是畢竟藍凝兒還是個小丫頭。
力道上還不是鳳惜吟的對手,眼看被鳳惜吟的劍氣逼得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力。
就在鳳惜吟的長劍毫不留情的朝藍凝兒刺去時。
藍凝兒躲閃不及,眼看劍尖已經抵達胸口,卻“嗖”的一聲傳來,一記用隔空擲物仍過來的小石子打在了鳳惜吟的劍上。
鳳惜吟只覺劍身震動異常,虎口被震的發麻。
而這一劍已經失了力道,這麼一停頓之下,藍凝兒已經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