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借題發揮

福子那裡聽着鄒秀榮說着事情經過,小臉氣的發白,用手拍着桌子“不像話,太不像話了!怎麼就敢在阿瑪眼皮子下面,搞這一套?這事不能算完,等會我跟阿瑪去說。”

她天真爛漫的樣子,倒是讓人很難對她產生惡感,鄒秀榮心情是委屈加上悲痛又有些憤恨,此時反倒是被她開解了不少。門簾掀動,兩個戈什哈前頭打簾,隨後便是一身正裝的韓榮走進來。所有人全都起來見了禮,韓榮卻擺擺手“別客氣,有話坐下說,怎麼着,我聽說我的衙門裡出事了?誰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個意思?”

福子第一個跳過去,趴在父親耳邊嘀咕着,而韓榮的臉色隨着女兒的敘述越變越差,最後猛的一拍桌子,將桌上的茶杯震的叮噹做響。

身爲直督兼北洋大臣,疆臣首領,一旦發怒,自有赫赫之威。他隨口朝幾名戈什哈吩咐道:“把一干糧臺都給我提來,我有話問他們,誰也不許請假。還有,拿我的片子,到牢房那把孟東家請來,我要跟他當面對質。這事要是真的,我今天怕是要講不了老情面,要把這總督衙門,好好的理一理了。”

福子此時不便再留,拿了酒壺轉到後面去,韓榮則看着鄒秀榮“孟夫人,你也不要太難過,尊夫所受的委屈,韓某定給他一個交代。不管這件事牽扯到誰,我總要讓他知道,本帥的軍法不是擺設。只是,若是誣告上官,這個罪,也不小。”

“大人,草民不敢誣告,若是不信,等到把人提來,我們可以當面對質,把話好說個清楚。”

趙冠侯聽着韓榮話語的尾音,心內卻是已經確定,這場官司,自己一邊應該是贏了一半出頭。韓榮話裡既然說了老情面,可見這個宋糧臺,是王文召時代的遺臣。自來糧臺爲全軍命脈,非親信不得授任。

尤其如今部隊首重餉銀,採購軍械、發放軍餉乃至其他兵費開支,錢財度支,軍餉覈銷,都在糧臺手裡掌握。各位督撫大員的開支裡,從軍費不知要走多少,把糧臺任了外人,又怎麼敢放心。就算沒有這場官司,韓榮也會早晚找機會換血,把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換成自己心腹。這回的官司,則是給了他一個契機,他的傾向,多半是在孟思遠一邊。

時間不長,先是宋廉從外面進來,先給韓榮行了禮,隨後就把帳本以及收款的憑據花押,全都交了上去。

“大帥,我們採購布匹的錢款,已經如數下發,孟某人也簽字認可。可是事後又來討要,分明是故意放刁訛人。卑職初時好言安撫,可是他一連幾個月,屢次上門滋擾,實在是太過目無王法,卑職這才命人把他送入牢房之內反省。只是希望他能夠痛改前非。至於牢房裡給他用刑的事,卑職實在不知情,望大帥明察。”

韓榮並沒理會,而是把收條拿給鄒秀榮,鄒秀榮搖搖頭“這字跡雖然是模仿我丈夫的筆體,但終究還是有出入。我丈夫在津門做買賣,籤的文書極多,草民身上就帶着幾份文稿,請大人派人一驗就知。”

“不必了。這東西做的是很像,可惜,本帥不糊塗。”韓榮看着宋廉,語氣格外冰冷“不需要看收據,只需要從常理,就可以知道。如果他真的收到了錢,爲什麼還要繼續要款?孟某人並非刁棍,也沒有什麼後援,否則不會被你如此擺佈。那他到底有什麼憑仗,敢來敲總督衙門的竹槓?這件事,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麼?”

“另外,那筆款子是否被提了,在哪裡提的,提款人是誰,一點也不難查。這麼大數目的款,即使是四大恆的票子,也要事先跟票號說明,約好時間,才能提款。本官只要把保定城裡幾個票號的掌櫃請來,一問就知。宋廉,你真要我走到那一步?”

宋廉沒想到,韓榮居然一點不肯放鬆,明明這錢裡,有四分之一是他用的,可是現在卻咬死了不放。自己若是攀咬出來,一則缺乏有力證據,二則就是得罪死了韓榮,下場想來不妙。額頭上汗如雨下,卻是沒有了話來分辨。

又過了一陣,外面有人將孟思遠用軟轎擡進來,趙冠侯這纔看到,多日不見,昔日裡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孟思遠,此時變的如同一個流浪漢。頭髮散開,遮擋着面部,囚服上滿是血跡,腿上似乎受了傷,不易走動,只能擡着進來。

“思遠……”即使見過了一次,但是看到丈夫的樣子,鄒秀榮依舊忍不住抽泣着。而簡森夫人則冷冷的看着韓榮“尊敬的閣下,我覺得,如果這起事件不能得到妥善的處理,對於貴我兩方今後的商業合作,將有着非常惡劣的影響。”

“侯爵夫人放心,本官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韓榮又看向宋廉“這是怎麼回事?孟思遠犯了什麼王法,受此嚴刑?”

“大帥……大帥明鑑,這跟小人無關啊。小人從來沒說過要對孟公子動刑。孟公子,您可要說實話,對您動刑的人到底是誰,可有一個是我指使的?”

趙冠侯這時已經離開座位,來到孟思遠身邊,單膝下跪,看着孟思遠身上的傷,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腿骨,然後安慰道:“不礙緊,只要是皮外傷,就不算什麼。腿傷等回了津門,請蘇三兩出手,保證可以恢復。二哥,兄弟來晚一步,對不住你。”

孟思遠搖搖頭“冠侯,這事不怪你,事實上,你已經提醒過我很多次,是我自己太天真了。”

韓榮目光朝孟思遠略一點頭“孟東家,你受苦了。這棉紗的事,本官事先並不知情,否則絕不會讓事態到這一步。但是你放心,本官自當秉公而斷,不會讓你冤沉海底!”

他看向宋廉“宋廉,你現在不管有多少話說,都難逃公道二字。本官自當修本上京,你就等着聽參吧!這回,本帥也要學一學那官屠岑三兒,把這總督衙門裡的一干惡徒,好好的屠上一屠。你從今天開始,就閉門待劾,順帶好好想一想,怎麼彌補自己的過失,否則事到臨頭,悔之晚以!”

大金官場規矩,上司彈劾下屬,幾無不準之理。何況宋廉所犯罪行確實,這次絕對不是簡單的丟官那麼簡單。搞不好就要下監乃至發配軍臺效力,都大有可能。韓榮讓他彌補自己的過失,顯然就是張落着賠款,清退款項,減少罪責。

他又對孟思遠道:“我這就命人,備一張十萬兩的銀票給你。除去應付貨款外,剩餘之數,便是官府對你的賠償。日後我總督衙門所需布匹,皆由孟記供應,不再外購他人。”

孟思遠卻搖搖頭,以手托起自己的亂髮“孟某不敢,請大人開恩,保全孟某殘軀歸鄉,孟某就感激不盡了。”

趙冠侯連忙接過話來“卑職替二哥,感謝大帥的恩典,今後衙門若有需求,孟記定當盡力報效,不敢有絲毫短缺。”

“好!”韓榮點點頭,朝他一點手“你跟我來一下,我這裡正有一件事要找你。”

自簽押房到了後面的小書齋,那裡是韓榮的休息室,到了房間,趙冠侯再次見禮,卻被韓榮止住,而是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自己則點了個煙泡,先吸了十餘分鐘的煙,才長出了一口氣。

“舒坦!從天一亮,就沒騰出空來,一直忙個不停,就連想抽一口都抽不上,這日子……怎麼,你來一口?”

趙冠侯搖搖頭“卑職不會。”

“不會挺好,沒有這個嗜好不耽誤公事,不像我,走到哪,身上都得帶幾個救急的煙泡,要不然心裡就空落落的。你這次來見本官,就是爲了給你二哥出頭?”

“並非如此。卑職只是適逢其會,正好遇到而已。卑職這次來,主要是爲着向大帥討新的套格,另外,就是請大帥撥一批牲口以及軍需下來。炮營裡牲畜太少,一旦有了戰事,空有炮運不上去。再者,就是防止敵人衝擊炮陣用的地雷也太少了一些,卑職希望能夠採辦一批地雷,還有大炮……”

“那些都是小意思。”韓榮答應的很痛快“我這裡新來了一批馬,既有口外的戰馬,也有拉炮用的挽馬和馱馬。十二磅洋炮有六門,六磅炮則有八門,程功亭和董五星都給我上了好幾個摺子,朝我要馬要炮,我也許了他們。可是你既然張了口,我也不好駁你,挽馬馱馬給你四百匹,上好戰馬給你五十匹,你正好在你的炮營裡,編一個騎兵哨。那些洋炮,你就拉走吧,反正本官這裡也沒有炮兵,大炮就是個擺設,沒有用處。另外再撥給你五萬銀子,買地雷手留彈,你自己看着辦,你跟侯爵夫人的事,本官就不多過問了。”

“多謝大帥恩典。”趙冠侯沒想到韓榮如此痛快,就把自己所需要的物資都批了,倒是格外順利。韓榮接下來話鋒一轉“你最近把軍營的事交代一下,讓你手下人替你管一管,我這裡有個差事要給你。你就算不來,我也要發電報把你叫來,你倒是省了我的事。”

“大帥有何吩咐?”

“方纔來的客,是京裡的。跟我說一件事,普魯士的亨利親王和他的妻子伊蓮妮公主,進京拜見陛下。咱們這邊總辦各國事務衙門那,有人保了你的差事,讓你跟着參與這次迎接招待。”

韓榮二次起復,與慶王的交情極厚,兩下算是同氣連枝,可是慶王那邊,並沒對自己說起過趙冠侯,讓他心裡隱約有些犯疑。難不成這人是個雙料的細作,一人拿着好幾份錢糧,同時爲多人服務麼?

趙冠侯聽了這個保舉,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大帥,京裡面能辦洋務的很多。別人不說,張樵野、合肥相公,他們都是久辦洋務的老手了。再說總辦各國事務衙門,不是有專門辦普魯士股的章京?下官這點前程和身份,似乎都不方便吧?”

“那是朝廷要想的事,咱們幹活的,就只知道按令而行就是了。那幫普魯士股的章京,幾曾接待過親王?一聽到名字,就先沒了魂,再說那位親王可不是自己來的,是帶着一支艦隊來的。現在艦隊就停在膠州灣,一個應付不慎惹出外交糾紛,洋人發炮出兵,這個責任,誰又承擔的起?午樓公倒是和普魯士皇帝很是熟慣,只是這位親王性子與其兄迥異,與午樓的交情也很淡。所以,這次的接待,午樓公不會出面,只有你來挑大樑。聽說你會跳洋人的舞,會彈他們的樂器,這都是好事,拿出你周身的解數來,把場子應付下來,千萬別出了什麼紕漏。”

趙冠侯這時也明白過來,原來從一開始幫着孟思遠,到對自己的要求有求必應,固然有藉着自己的事由,清理總督衙門的因素,但是根子還是在這差事上。雖然不知道是誰保的自己,但是差事的重要程度,倒是很容易理解。

洋人本就不好對付,何況是帶了一個艦隊的洋人,稍有應付不周,就可能釀成戰禍,兵火連結,最後倒黴的肯定是朝廷。再者,這是皇帝獨掌權柄以後,第一次接見外使,且又是個王爵,身份尊貴,朝廷上下都不敢有絲毫慢待,規格上,也不一般。若是鬧出身嗎外交糾紛,又或者失了體統,怕是要有損國體國格,牽扯也極廣。

韓榮見他沉默不語,生怕他推辭不去,固然上峰差事,下級無有不應之道。但強扭的瓜不甜,到了地方以後不肯出力,那等於是白費力氣。當下寬慰道:

“我也知道,你的官職是小了點,可是那幫子章京,也沒多大麼。這樣吧,我先保你一個二品暗紅頂子,算是權宜。等到這事辦的漂亮了,就把這頂子落實了。你今年也纔剛二十吧,二十歲的暗紅頂子,我可不記得國朝出過幾個,這可是天大的造化,好自爲之。”

“多謝大帥栽培,卑職定到盡力爲朝廷辦事。”

趙冠侯對於什麼暗紅頂子,倒是不在意,無非就是把藍玻璃球,換成了紅玻璃球而已。只是有了這個身份,在新軍裡,將來就不愁升不到標統這一級,如果再努力一下,翼統制也大有可爲,到那時候,就能給寒芝討一個誥命,讓她也做一個真正有官身的女人。也算是自己,給她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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