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毓賢之死

剛烈死後,目前軍機爲四人,兩旗兩漢,此時已經全班叫起,都在宣化府衙內,共同參詳着這兩份文字。王文召素不做聲,世鐸素無才具,這種時候,都不會發言。趙舒自從剛烈死後,亦感大難臨頭,此時卻不能再裝聾做啞

“老佛爺,臣以爲洋人此議,萬不可聽。若是因爲洋人的要求,就要處置一個督撫,則朝廷的綱紀敗壞,威儀無存,臣工百僚,再難任事。佐臣的手段或許有些過激,但是其行事出自一片公心,並無私怨,不該當此大罪。縱其有過,也應議罪於刑部,由吏部議處,不容洋人置喙。”

韓榮冷哼一聲“展如,那按你的意思,就是不處置他了?話好說,事難辦,洋人可是要發兵了。你看看這報紙,洋人的兵已經厲兵秣馬,到時候揮師犯晉,又當如何?”

“中堂,山西表裡山河,地勢易守而難攻。只要我們據守娘子關,不怕洋人越關而入。”

慈喜冷聲道:“死守娘子關?當初也有人跟我說,死守居庸關及南口,洋人就殺不過來,結果又如何?若不是武衛軍浴血苦戰,我和皇帝的性命都有危險。現在,你是不是又要武衛軍去守娘子關?那我們身邊,由誰來保駕呢?”

她這麼一說,態度已經很明朗,趙舒心知不妙,連忙道:“太后,請聽臣一言。依臣所見,洋人所謂興兵之說,不過是虛張聲勢,不可足信。可令慶王與洋人周旋,再令章少荃火速進京調停,至於毓賢的處置,可將其交部議罪,再行定奪。”

“虛張聲勢?這樣的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過去我信了這個說法,結果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這回國難,我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洋人跟咱們不一樣,他們缺心眼。有什麼東西,都擺在明面上,說是要打,就一定是要打。拿他們說的話當成假的,自己就要吃虧。同樣的虧,我不想吃第二次,這山西,不宜久留。皇帝,你來下旨,宣毓賢到大同接駕,我有話問他。另外,山西的糧餉,都解到大同來,不可耽擱。”

趙舒一聽並非革職拿問,而是面奏,總算是存了點希望。雖然他對毓賢素無好感,但同樣也對洋人干涉金國內政沒有好感,基於這個立場,他在這起事件裡,希望保全住毓賢的性命。卻不知,他的這番作爲,卻讓慈喜心裡,多了另一層擔憂。

等到軍機告退之後,慈喜單獨招來韓榮問道:“趙舒的舅舅是不是在西安?”

“不錯,他的母舅薛允升,曾做過刑部尚書,現在告老還鄉,在西安養老。此人是律法大家,對於咱們金律很是熟悉,聽說他當尚書時,下面的司官根本不敢瞞他,因爲什麼律條他都熟悉的一清二楚,無從作弊。在西安很有聲望,與兩教的士紳,都很有往來。”

“我知道了。仲華,我跟你說一句心裡話,我不認爲趙舒有該死的罪過。他跟我回的話是,飛虎團不要緊,並非是放縱着飛虎團,而是認爲有朝廷在,他們鬧不出圈去。若爲這一句話,就把他說成飛虎團的靠山,這就太過分了。可是洋人怎麼想,我們誰也拿不準,一旦洋人窮追,我怕是也保不住他。若是到了西安,到時候洋人追的狠,他的舅舅再保他,這事恐怕就要弄的很僵。”

“老佛爺聖明。當初董五星未死之時,奴才也有類似的顧慮。他在後軍裡威望很高,要動他,必然會激起兵變。要想個完全之策除他又想不到,好在他死在亂兵裡,倒是省了朝廷的事。”

慈喜點點頭“就是這麼個話,趙舒今個爲毓賢求情,不如說是爲他自己開脫。我今天能殺毓賢,明天就能殺他趙展如,他不能不怕。但是就因爲他這麼求情,我倒是想明白了,這西安不能去,否則怕是要出亂子。你去問問趙冠侯,我要是從山西走河南到山東,跨過三省,他能不能保證安全?再者,今年黃河的水情厲害不厲害,如果黃河氾濫,那我們就只好硬着頭皮入陝了。”

聽到韓榮宣召,趙冠侯不敢怠慢,一路到了韓榮的臨時府邸,進門之後,僕人領他直奔了此宅的花廳。福子正在花廳裡喝酒,見他來了倒也不見外,施個禮喊了聲“恩公。”大方把僕人趕出去,自己負責接待。

慶官的病主要是嚇的,趙冠侯懂得一些心理治療的辦法,通過他的醫治,慶官身體大有好轉,只等去根。這就只能找一個有醫有藥,最好是有洋藥的地方去治。

但只這一個救子功勞,就足以讓韓家上下對趙冠侯友好相待,更何況還有保住福子這件大人情在,是以福子和他並不見外。見面就給他倒酒。

“小慶的病,多虧了恩公出手,現在已經大好,可是要想去根,聽說是得看西醫。聽說西醫是要開膛破肚,這人還能活?”

“沒有那麼邪乎,都是那樣,那泰西哪還有活人?開膛破肚那些,我就會啊,人確實能活。但是治慶少爺的病,不能用這辦法,得用藥。具體用什麼藥,那得看大夫的,我是不敢亂來。中堂還沒回來?”

“不是沒回來,是客還沒走,趙舒在阿瑪這蘑菇呢,還不是爲了阻駕的事。他是死活的非要聖駕去西安,他舅舅在那,想來是想去看舅舅了吧。跟阿瑪這蘑菇好幾回了,怎麼着也是個軍機,還能打發了他不成?”

她俏皮的一笑“來恩公,我敬您一杯。這是本地出的酒,勁可大呢,我不敢多喝。”說到這又是嬌憨的一笑,很是天真。

趙冠侯搖着手“大小姐,您可別喊卑職恩公,當不起這稱呼。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也不用總記在心裡。待會還要見中堂,這酒是不敢飲了,再說我的量,也比不了小姐。”

福姐搖着頭“我不信,武將都能喝酒,何況你這種大將,更是千杯不醉的海量纔對。來,我敬你一杯,看你喝還是不喝?”

說着話,她起來就要倒酒,趙冠侯正在彷徨無計的當口,門外響起幾聲咳嗽聲,卻是韓榮已經送了客,來到這裡,朝福子一揮手“不許沒大沒小的,那是你叔叔,怎麼能這麼目無長輩?回你房裡喝去,不許討厭。”

福姐吐了吐舌頭,俏皮的拿了酒壺就走,韓榮無奈的苦笑道:“都是我慣的,倒讓人看笑話了。將來不知道怎麼嫁的出去,連老佛爺她都不怕,可老佛爺還就喜歡她,在她老人家面前,她比我吃香。”

“大小姐性情好,自然誰都喜歡,中堂有福,家中一雙兒女,都是人中龍鳳,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韓榮一笑“你別跟我這唱喜歌了,我能看着福子嫁人,就能閉上眼了。來,咱們說點正事,我跟你透個底,兩天之內,部隊就要開拔,有問題沒有?”

這段日子,趙冠侯的部隊在宣化附近搜捕逃兵,將戰場上潰散的部隊或斬殺兜剿,或進行收容改編,部隊拉的很散,但是趙冠侯卻極有把握“中堂放心,一聲令下,半天時間內,就能完成集結,隨時可以開拔。”

“那就好,按說御駕的行蹤是機密,可你是忠良,我得跟你交個實底。我們先進山西,到大同去捉毓賢。洋人死活要他的腦袋,爲了保住山西不被洋人打進來,他就只能死了。等出了山西,走河南奔山東,巡幸東南。可是,老佛爺擔心的是要過三個省,你有沒有把握護駕,今年的黃河水情又怎麼樣。”

趙冠侯正色道:“中堂放心,武衛右軍上下一心,定保兩宮無恙。名爲三省,實際只有一省。山西不會有警,洋人進兵,也打不了這麼快。即使是飛虎團的殘部,也很好對付。至於山東,那是老營所在,保證是太平盛世。至於河南,雖然有趟將,但是我們是成隊的官軍,趟將不敢來打主意。洋兵方面,鐵勒兵吃了這麼大虧以後,夠膽來送死的已經不多了。”

“那黃河呢?”

“賴兩宮洪福,今年的黃河安靜的很,太平無事。我們的部隊過河時,已經觀察過了,沒什麼問題。”

韓榮長出了一口氣“那樣就沒問題了,只要能順利到了山東,冠侯,我給你透個底,保你有一步好運。這是一步別人求都求不來的鴻運,到時候包準你歡喜。你把精神打足了,不會有你的虧吃。”

當天晚上,小德張也從府衙裡出來,向趙冠侯通了消息。一是部隊要開拔,讓趙冠侯趁機撈上一筆,賒帳買一批東西。到時候部隊開拔,商人想要帳,就只能找宣化府要,右軍白得一個便宜。若是更黑心一些,可以讓一支部隊留下殿後,到時候搶錢莊當鋪,發一筆橫財。另一個消息就是,他已經確定,要拿毓賢。

趙冠侯現在負責替太監講斤頭,所有要見兩宮的人,都要先由趙冠侯講好宮門費,把錢送給太監,之後才能覲見。既然毓賢這回註定完蛋,何不利用這個時機,狠狠敲一筆竹槓,左右是個死巡撫,也不用考慮任何後果。

等到送走小德張,毓卿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現在這天下,盡是這等樣人,也就難怪江山好不了。這小德張聽說很紅,將來他要是成了大總管,我看還不如李連英。”

“李連英比他多了些才幹,小德張比李連英多了些算計,這大金國的總管,就像是官一樣,一茬不如一茬,一代不如一代。現在就算是想找一個六賢王般的人物,也是找不見了。”

趙冠侯微微一笑,輕捧起毓卿的粉面“你啊,想的太多了一些,我知道,你是女真人,總是怕大金國完了。可是你愛它,誰愛你?隨它去吧,該活的死不了,該死救不活。有這工夫,你還不如關心關心我,大金太遠,我可離你很近。”

毓卿的臉泛起紅暈,呼吸變的有些急促,顫聲道:“連皮帶骨都已是你的,還要怎樣?”

趙冠侯笑着解去她身上的小衣“自然是要這樣。”隨後,便開始了自己的耕耘。

次日,大軍開拔的消息傳來,右軍人馬並不慌亂,整頓隊伍拔營起寨,城中父老,這回沒用動員,自發的夾道相送。雖然右軍在此的時間不長,但是部隊紀律嚴明,不擾百姓的作風,給了這些士紳百姓很大的震撼,比之往日所見的舊軍全然不同,自然而然,就收穫了好感。

不用搶奪,士紳自發籌款購買了一批****的物資,白米肥豬,裝了數十部大車,於金國而言,兵患向來超過匪禍。而像這樣一團和氣,軍民相諧者,卻屬罕見。

而在大同府內,毓賢已經在得到上諭之前,即親自帶了五營新募的勇目以及自己一個貼身標營,解運錢糧抵達大同府。山西本地的飛虎團亦很囂張,乃至有飛虎團大師兄代替縣令坐公堂發號施令之事,以毓賢之強硬,對這種行爲也只當做看不見。因爲有巡撫保護,使飛虎團認定自己不會被剿滅,因此有恃無恐。

此次到大同勤王,飛虎團也來了數千人馬,幾個最爲得勢的師兄、老師父全數到齊。一名來自宣化的密使,將一份絕密信函交到毓賢手中,等到毓賢看完之後,微微一笑,神情自若。

“原來如此?二公的情,毓某心領,我知道該怎麼做。”等到送走了這名信使,他叫來了自己從家鄉帶來的長隨,寫了兩封書信,又將自己的一點積蓄拿來交給他。

“你騎快馬回原籍,到家之後,將錢和書信交給夫人,其他的不必管。再有,去給我安排十桌最好的酒席,我要請那些老師父和師兄飲酒。把幾營管帶也給我叫來,我有話說。”

大同姑娘爲天下四紀之一,酒樓之上,除了酒席,另有幾十個北道上的姑娘相陪。眉目帶俏,鬢髮生香,讓一衆師兄和老師父如在雲裡霧裡,縱然不見撫臺的面,卻也不急。

就在兩下熱火之時,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隊荷槍實彈的官兵猛的衝上樓來,二話不說,以槍抵住這一干頭領,立即上綁。

而在飛虎團的駐地外,大同的駐軍以及新募勇目將這裡團團圍困,毓賢在馬上輕輕搖動着令旗,下一刻,槍炮齊發,整個飛虎團的營地,陷入一片熊熊烈火之中。

這批飛虎團的精銳被誘殺,死傷慘重,整個山西的飛虎團再難爲患,他心內略微放鬆了些,回到內室,展開文房四寶,快速的書寫着請安密摺。

家鄉而來的老僕此時出現在門外,恭敬的磕了頭,臉上已是眼淚橫流。“大人,您這是……這是爲什麼?”

毓賢慘笑一聲“瀾公他們要我造反,挾持兩宮,另立新君。可惜他們有眼無珠,不知我毓佐臣何許人也。我不貪髒,不好****,行事只憑公心。縱然朝廷降罪於我,也是我有負聖恩。我生平有兩件事最堪自誇,一清官、二忠臣!今天他們要我做亂臣賊子,這簡直是笑話!我已經將山西的亂源剷除,等上了這道遺折,就可以上路了。你伺候我半生,卻未積攢下什麼錢財,是我對不住你,願來生你爲主我爲僕,報答你的忠心。速速去吧,不要耽擱時間。”

半個時辰之後,大同本地的官員,在房間裡發現了上吊自盡的毓賢,以及他的遺折。不等朝廷動手,飛虎團的原兇之一,已經自我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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