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慕容杉的探究的眼神,武修散發出的氣息更冷了,一副你瞅啥的樣子。
另外一個則是肆無忌憚的看着,一副我瞅你咋地的樣子。
溫惠也感覺到了這不是很好的氣氛,便說道:“慕容杉,你要不要一起?”
“去哪裡?”慕容杉看向溫惠問道。
溫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說道:“去了不就知道了?保證你銷魂蝕骨。”
慕容杉奇怪的看着溫惠,可是又被勾起了好奇心,說道:“去,我也要弄個面具?”
“這個隨你啊,你要是不想的話,不用弄也可以。”溫惠回答道。
“那你們爲什麼戴啊?”慕容杉問道。
溫惠一揮扇子,說道:“我怕姑娘的帕子將我埋了,沒辦法,本公子就是如此的風流倜儻,人見人愛。”
慕容杉聽的嘴角直抽搐,他怎麼就不知道溫惠如此自戀呢?雖然她這多半是開玩笑嘛。
然後又反應過來是嗎,拿出一個面具,說道:“本公子也是很受歡迎的,自然還是要戴着了。”
這貨竟然隨身攜帶面具,他是純白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而已,其他的地方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溫惠繼續吃那個沒吃過的,都吃一遍之後放下筷子。
看看天色,還不到晚上啊,一副慵懶的樣子半躺在了自己所做的席子上面,一手拄着腦袋,一手搖扇子,說道:“難得我能這麼清閒。”
然而腦子裡面不自覺的又思考起正事來,軍營裡面有武祈在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吧?也不知道那些家屬有沒有安全到來?情報說,今日會到的,這些想想就算了,她是不會親自去做的。
明日曾家的人也應該會過來了,這個她還是需要露個面的。
還有那些江湖幫派,也真是個麻煩,不知道每月的稅務收不收上的來。
然而這兩件需要她親自去做的事情,如今卻是都不能操之過急的,只能是等時間。
現在她倒是真的空閒起來了,所以也能微服私訪一把了。
“呵呵,真沒想到惠兒會有閒下來的時間,上次可是急急忙忙的就走了,那首歌,你都沒唱完,還沒說是什麼曲子呢。”慕容杉笑道。
說的你好像聽過似得,怎麼知道她沒唱完啊,一邊搖扇子一邊說道:“忘記了,隨口唱唱而已嘛。”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小二略帶恭敬的聲音:“爺,您稍等一下,我去和裡面的幾位爺說一聲。”
“去吧。”這聲音聽起來是個男的,不過有些虛浮,顯然不會武還是個不經常運動的人。
溫惠轉身看過去,透過竹簾,看到了一個瘦成電線杆的人,衣服都鬆鬆垮垮的,不過卻不是病弱的模樣。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溫惠只是一眼,便知道這人腎虧,而且長時間熬夜。
小二轉身對着包廂門口鞠躬,說道:“幾位爺,有位爺想拼桌。”
“我們這就是拼過的了,哪裡還放的下其他人?”慕容杉不滿的聲音傳出,顯然他是很介意和別人拼桌的,之所以拼桌,不過是因爲認出了溫惠而已。
小二轉身看向了那男子,說道:“爺,您看,要不您換個包廂?您剛剛出來的那包廂不就空着嘛。”
“爺今天就想拼桌,不想一人吃。”那男子語氣之中帶着傲慢說道,
然後越過小二便是將簾子打開了。
一說眼睛發直的看着溫惠,然後鞠躬說道:“這位公子有禮了,剛剛便想邀請公子同坐,不想公子來這,不知公子可介意朱某同住?”
“豬?”溫惠問道,然後上下打量一下來人,說道:“你不胖啊,而且耳朵也沒豬大啊,鼻孔也不朝天,好好的就說自己是豬啦?真是的,豬聽見,會不開心的。”
對於沒好感的人,溫惠還是很毒的。
“你……”那男子伸手指着溫惠,然後惱怒的問道:“我真心與你交好,你爲何嘲弄於我?”
“確實不如豬的耳朵大,收攏聲音也不是很清楚,沒聽到我們這裡麪人滿了嗎?還硬闖進來,這就是你的交友之道?”溫惠看向了那男子問道。
被說了個面紅耳赤,而他們這裡也算是被受到了關注,引來了不少竊竊私語和嘲笑聲。
這讓朱天華更加下不來臺了,直接一腳要踢翻桌子,卻是給武修一腳給踹了出去。
要知道那桌子要是被踢倒,那對着的就是溫惠,地方又窄,湯湯水水的,還不弄髒了溫惠的衣服。
不會武功的朱天華,自然是不可能受得住武修的一腳,直接整個人向後飛出去,還撞破了二樓的護欄,直接掉在了一樓。
一樓的衆人瞬間就被嚇的躲開了,都遠遠觀望着,議論着那人是不是死了?
溫惠沒想到武修會出手,收起自己凝聚在掌心的內力,向外走去,看到了那人躺在地上呢,同樣是一眼,溫惠便確認了,對方是死了。
武修只是冷漠的看一眼,然後就沒有任何的言語了。
幸好,幸好他們戴了面具,不然這殺了人還真是要給一個合理交代的,無奈的看了身邊的武修一眼,這貨出手,真是沒輕沒重的。
“少爺,少爺。”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樓,然後就嚎啕大哭起來,指着樓上的四個人說道:“你們竟然敢打死我家少爺?這事,我跟你們沒完。”
靠!這貨是什麼鬼,還敢跟她沒完?眼神瞬間就變得冰冷起來。
小廝瞬間感覺全身發麻,不受控制的抖起來。
溫惠搖了搖扇子,說道:“晦氣,咱們走。”
三人也是跟着溫惠離開,對於四個人,三人都是一種幹我毛事的冷漠態度。
幾人在街上走動,溫惠左看看右看看,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溫惠終於是伸了懶腰說道:“這天終於是快黑了,走!向着今天的目的地出發。”
“我還以爲你就帶着我這麼溜達呢。”慕容杉回答道,顯然比起看街邊的風景,壓馬路,他更加好奇溫惠這是要去哪裡?
溫惠領着三人來到一處兩層閣樓面前,紅牆綠瓦還是很漂亮的,還掛着燈籠,一層和二層的中間有個牌匾。
上面有三個大字:美人居。
這是趙國最有名的消金窟的,裡面有着著名的趙國雙美,聽說一人擅舞,一人善曲,而兩人還是姐妹。
而且兩人基本都是同時見客的,只給人彈琴跳舞,若是特別有錢的,自然也是需要陪着說話的,不過還不曾接過客。
兩人今年也十六了,本該是去年就被毀了的,可是拍賣下來的人,付不出一億兩,被剁了手指頭,兩個人也算是保存下了完整之生。
後面也拍賣了幾次,有他們的死忠粉,不想他們失
身,便是故意高價,然後被砍手指頭了,當真是美人關,是個男人都過不了。
而老‘鴇’也覺得不是個辦法,畢竟得罪的人太多了也不好,就不拍賣兩人了。
這美人居的門口有幾個美豔的姑娘在攬客,不過也不會貼上來,就只是站在那裡,給來往的人拋媚眼,還半露香肩。
三人看到眼前場景,皆是變了臉色。
百里決一副我很抗拒,我不進去的表情,看向溫惠說道:“惠兒,這不是正經人來的地方,我們走吧。”
“人本就是情慾動物,相信我,會很銷魂蝕骨的。”溫惠伸手拉住要用輕功快點離開的百里決說道。
百里決惱怒的看向溫惠,說道:“你怎麼能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方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不就是找女人的地方嘛,還沒禁止黃賭毒呢,不犯法,以後,估計你想來,都找不到這地方了。”溫惠回答道。
“既然知道,那就更不該去了,別忘記了你的身份。”百里決回答道。
慕容杉面具下的臉,也是漲紅一片,顯然也是知道這裡是哪裡的,畢竟他雖然經常在家中養病,可也還是會在街上看到的。
武修則是一副淡定的樣子看着溫惠,對於門口拋媚眼的女子,完全視若無睹,好像全然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地方。
慕容杉看到了武修,心中大大鬆口氣,看來溫惠不是喜歡這類型的,要不然,怎麼可能帶着自己喜歡的人,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呢?
那麼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溫惠卻是一甩摺扇,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說道:“本公子風流倜儻的,難道不該去找女人嗎?”
“你……”百里決被堵了個無話可說,畢竟這裡很嘈雜,他也不可能說破溫惠的身份。
“沒勁,你不去,我們三個去。”溫惠回答道,然後大搖大擺的向裡面走去。
武修就跟在溫惠身邊,對於接下來到哪裡,對於接下來去哪裡,就是一種不在乎的樣子。
慕容杉看着那武修竟然就這麼跟着進去了,他自然也是要跟着溫惠進去看看的,雖然這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可是他又什麼都不做。
百里決看着三人並肩而行的步伐,又怕溫惠真的出什麼事,畢竟這地方人聲嘈雜,最是容易安排進探子來了!
想到這,就跟上了溫惠的步伐。
“喲!”溫惠一副調侃的表情,在面具的遮擋下還是能夠看出那麼點意味的,畢竟上揚的嘴角和挪揄的眼神並沒有被遮擋住。
“不是不進去嗎?不是潔身自好嗎?”溫惠打趣的問道,然後拿扇子拍了拍百里決的肩膀,說道:“就知道你是假正經。”
百里決氣呼呼的排開溫惠的扇子,怒瞪了溫惠一眼,說道:“這都是因爲誰?!”
“你想進去就進去嘛,幹嘛賴我身上?”溫惠一副我還很委屈的模樣。
然而嘴角卻是帶着笑意的,因爲很少見溫潤如玉的百里決,會發脾氣,要知道這幾年他是越發的會收斂脾氣了。
和她就更是了,別說發脾氣,就是一個惱怒的眼神都沒有,看她的時候,那眼神總是滿含溫柔,讓她不敢直視的。
“你……”百里決被氣的面紅耳赤,一向伶牙俐齒,能夠舌戰羣臣的他,爲什麼碰上溫惠,就是被氣的說不出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