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書一扔,算了,那自己去找他們說好了,大步向外走去。
滿園荷花,謙就一人靜坐亭中,從走進這個院子開始就有一種夏日的感覺,處處都是這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
而謙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完全就是看着扇子發呆,就是連溫惠進來了,他都不曾注意到。
溫惠走進看到這把扇子,覺得眼熟,然後便是恍然大悟,她做的,能不眼熟嗎?
“喂。”溫惠喚道。
猛然回神,詫異的回頭看向溫惠,見真的是溫惠,又驚的站起身來,將扇子收起來,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有些不解于謙的這種慌里慌張,不過她也不想管這些,問道:“兵器閣重新搬過來,你就沒什麼事情要和我說?還有端木家的事你也不關心?”
“那我也不敢打擾你這個大忙人啊,王府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準備你迎親的事情。”端木謙的這話語裡面多少帶了點吃味。
溫惠又不傻自然是聽出來了,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來,微微湊近端木謙,問道:“你不會到今天還喜歡我吧?”
心跳莫名的就漏掉一拍,向後退一步,嘴硬道:“怎麼可能?”
“那就好。”溫惠回答道,然後問道:“兵器閣這段時間有什麼大的訂單嗎?”
沒想到溫惠的回答會是這樣,看向溫惠,她表現的很自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是溫惠口中所說的同事,又或者朋友?
有些沒好氣的看向一邊,說道:“你不給我指示,我敢大肆出售兵器嗎?最近不過就是賣出了幾件精品武器給江湖俠客而已。”
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說道:“恩,這一個月依舊是賣精品就好,那我先走了。”
要通知的事情通知到了,就該去見另外一個人了。
“喂!”端木謙趕緊叫住溫惠,沒想到溫惠就這麼走了,問道:“端木家的事情呢?你來不是要和我說這些嗎?”
“我把你端木麟、端木睿都殺了,沒看我過去是找茬,還敢逆鱗而上,簡直是找死,還有你爺爺的小妾,也都上黃泉路了。”溫惠回答道。
對於這種結果,也算是早有預料到了,因爲溫惠已經告訴過他了,除了他爺爺其他人她都看情況,看來端木麟和端木睿是自己作死了。
溫惠繼續說道:“我也勸過你爺爺了,改行去做一些對百姓有益的發明,他應該會考慮的。”
端木謙微微頷首,說道:“謝謝。”
“客氣什麼,我先走了。”溫惠說道,然後向外走去。
這個謝謝是什麼意思,溫惠自然是明白的,端木謙就真的只是表面冷酷,內裡太過單純了,對於這種殺父仇人,他都下不了手。
害怕他爺爺的傷心,又是血緣關係的下不了手,有心想要清君側,可是卻無力去做,那麼她來出手就是了,不過幾個人渣,分分鐘鍾就清理的事情了。
來到百菊院,百里決握着竹子做的書,在細細看來,遠處看少年靜坐垂眸看書的樣子,竟然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樣子。
如此安靜,溫惠卻偏偏是打擾了這份寧靜,說道:“百里決。”
微微擡眸,看着緩步而來的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然後站起身來,微微躬身道:“王爺。”
“不必多禮。”溫惠回
答道,然後坐在了百里決的對面,將書拿起來。
竟然是兵書,詫異道:“你對行軍打仗有興趣?”
“讓王爺見笑了,不過是閒來無事,便拿本書隨便翻翻。”百里決回答道。
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着溫潤儒雅四個字。
溫惠將書放下來,笑道:“看來我給你安排的事情太少了?竟然還會有閒來無事的時候?”
百里決也是淡淡笑着,說道:“那王爺此次前來,可是有事安排於我做?”
“自然,我將離開一陣子,柳肖燃那你注意一下,他一直都在等機會動手,府中有事便飛鷹傳書給我。”溫惠看向百里決說道。
百里決微微頷首,說道:“王爺放心,這都是我分內之事,倒是王爺,一路太過照耀,難免引人眼紅,一切小心。”
“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溫惠回答道,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先走了。”
“王爺。”百里決看着溫惠轉身離開的瞬間,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轉身看向百里決,衣角飛揚,墨發隨風舞動,一種靈動的美感縈繞在溫惠周圍。
百里決就這般安靜的看着,習慣了溫惠的這種驚豔瞬間,嘴角含笑道:“當真想好了?”
“想好了。”溫惠回答道。
“不管發生什麼,你要做什麼,我都是你這邊的。”百里決看向溫惠說道。
這個她當然知道的,含笑點頭說道:“恩,一直以來,謝謝。”
“只是我分內之事。”百里決回答道,然後看着溫惠轉身離開的背影,眼神之中滑過一抹傷感,溫惠卻不知。
來到梨樹院,看到院中直接躺倒在地,看着天空的慕容杉,這貨總是喜歡往地上躺,卻偏偏還總是喜歡穿白色的。
陽光下,他就那般安靜的躺着,靜謐而美好,可溫惠還是以喂字來打破了這種美好。
慕容杉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真的是溫惠過來了,而不是他做夢,便又閉上了眼睛,說道:“你還知道過來?還沒忘記我是誰?”
“那我不應該知道過來?”溫惠反問道。
“哼!”慕容杉賭氣道。
對於這種孩子氣最是無奈,說道:“我要去吳國,你不回去陪你爺爺嗎?就一直住在這裡了?”
“你要讓我一路同你回吳國去?”慕容杉睜開眼睛問道,然後眼神裡面劃過一抹嘲諷,說道:“我這種白衣飄飄的,就不去你那百里紅妝的隊伍裡面去了。”
溫惠倒是不怎麼在意別人的看法,因爲娶吳孝賢這件事情是對是錯,她如今都不清楚,如何能夠要別人都一致稱好,是天作之合呢?
所以慕容杉這種話,對溫惠來說沒什麼影響,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該回去看看,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反正等兩個月後過來,就可以了嘛。”
看溫惠竟然完全不受影響,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我不用你管。”
來者是客,她關心到就是了,至於不領情的 話,她又能說什麼,直接用輕功就離開,那速度根本就是快閃,眼神不好的連殘影都捕捉不到。
“你!”慕容杉指着溫惠離開的方向,氣呼呼的說道,然後狠狠的甩下手來,有些賭氣的也用輕功離開,說道:“我就不信你不來找我!”
溫惠
飛去的方向是自己的寢宮,不過這幾天一直都被另外一個人霸佔着就是了。
看着吳孝賢一副無所事事,優哉遊哉坐在她院子裡面喝茶的模樣,就莫名的來氣,將茶杯一把搶過來,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吳國去?”
“我和你一路也沒關係的啊,以防有個什麼意外嘛。”吳孝賢說道,他的意思完全就是怕有人來破壞這場婚禮,畢竟喜歡溫惠的人太多。
而溫惠的理解卻是吳孝賢不信任她,害怕她半路變卦,臉色不善的說道:“我一向說到做到,你回你的吳國等着便是,不用跟着我。”
吳孝賢看溫惠的臉色又不對了,這人是美,不過就是情緒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啊,無奈問道:“惠兒,你這是因爲什麼生氣?”
“你不是很厲害嘛?”溫惠問道。
其實相處下來,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吳孝賢就是那種典型的智商高,情商偏低。
吳孝賢倒是沒想到溫惠會這麼說,笑道:“謝謝。”
謝謝?這以爲她是誇獎了嗎?無語望天,然後在看向吳孝賢,說道:“你還是自己回去吧,我是去迎娶你,不是和你一起去迎娶你,好嗎?”
見溫惠態度堅決,吳孝賢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微微點頭,然後說道:“恩,那我這就準備啓程,你路上一定要小心一些。”
“好。”溫惠點頭應道。
吳孝賢看着溫惠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這人還真就有十全十美的,他的擔心應該也是多餘的,那些人又怎麼可能阻止的了溫惠呢?
想到此,便也放心了一大半,收拾離開了。
溫惠也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碎覺了,然而沒有睡了一天,便開始要去迎親了。
既然是迎親,自然都是騎馬的。
百里紅妝從王府而出,穿惠城而過,好不壯觀,引來衆人觀看,而更多人看的還是前面騎在馬上的人。
都要成親了,她自然是不可能戴着面紗了,更何況她在不裝公主之後,就不會在帶什麼面紗了,更別說現在了。
所以那張顛倒衆生的臉,就那樣暴露出來,叫人們好好的過了過眼福。
而遠處看去,只能看到一身的鳳冠霞帔,還有挺拔的身姿。
隊伍出惠城就是用了一個半時辰,三個小時,就這樣還是人們讓路了,都是在旁邊觀看,沒讓路的而已。
因爲這是她定的規定,馬可以進城,卻不可以在城中騎快馬,以免傷人。
所以她只能是遵守,而且這種混亂的街道,最容易出事了。
“這惠王如此美人,難怪那暴君要將江山拱手相送啊?”樓上茶水間中,一書生感慨道。
“呵呵,不管娶嫁,終究還是成了夫妻,更何況有了惠王,和有了半個天下又有什麼區別?”
衆人這種輿論紛紛,根本就是阻止不了的事情,大勢的流言,並不是那麼容易 就會被壓過去的。
直到出了惠城,她才帶領着兩千匹一頓狂奔,就連馬兒都可能是剛剛在城中被憋壞了,所以都跑的特別快。
不知這一路碎掉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溫惠就只是儘快的趕路。
而紅妝都是鎖在一個個巨大的箱子裡面的,然後由紅羅剎守護者,丟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拿走了其中任何一個箱子,都不會輕易就被解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