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轉過身,看向身邊碎碎唸的這個人,然後還有沉默的兩人。
想想,雖然不會真的無聊到沒事做,可有大部分時間還是空閒的,爲了避免他們煩自己,是應該給他找點東西消遣。
女人?這個明顯是不會引起同意的。
那就是遊戲了,玩,能玩什麼?麻將!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我這倒是有個很好玩的遊戲,不過需要智商。”
“你在小看誰的智商?”趙豐義不滿道。
“那去打麻將吧。”溫惠看向三人說道。
端木謙往旁邊看去,說道:“那不是五子樓裡面的遊戲嘛,我已經玩過了。”
“我也玩過了。”趙豐義回答道。
武修則是沉默不說話。
溫惠無奈嘆口氣,對,這個五子樓裡面已經有了,看來是不能讓他們和和樂樂的打麻將了,可休閒娛樂,還有什麼?
k歌?這裡連個話筒都沒有,不過誰說唱歌就一定要有話筒了,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要不,你們去k歌,又或者下棋,畫畫,修煉內力,都可以啊,跟着我浪費時間做什麼?”溫惠看向三人說道。
“惠兒,你去幹嘛?”趙豐義問道。
“我去看送上來的情報,秦國地震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就省點心,這府裡有你以後很多的同僚,試着相處相處。”溫惠頗爲苦口婆心的勸道,然後看向了武修,用眼神示意。
武修完全明白了溫惠的意思,拜託了,帶他走,雖然十分不願意和這麼個妖豔的男人有什麼接觸,可是更不想看到他纏着溫惠,有溫惠的拜託,那就更加是義不容辭了。
伸手拉住趙豐義的胳膊,說道:“我們去玩吧。”
“誰要和你玩啊。”趙豐義很直接的說道,還甩開了溫惠的胳膊。
武修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啊,一張臉都陰沉下來,看着趙豐義,直接就上手拽了。
論力氣這回事,估計沒人能比得過武修,若論臂力,那還真就沒人比得過武修了,他常年練箭,練習的就是臂力。
趙豐義被猛然一拉扯,也是一呆,什麼鬼力氣啊,立刻用了內力去抵抗,不過卻也有些無力的樣子。
雖然武修沒修煉什麼邪功,讓內力大增,可是本身體魄就不弱,還從小跟着武烈習武,內力其實並不弱的。
“你放開。”趙豐義怒道,伸手指着自己的胳膊,要知道袖子都被拽下去,肩膀都在外面了,還有那精緻的身材,完全就是‘春’光乍‘泄’啊。
溫惠直接打斷了兩人這種拉拉扯扯的對峙,在拉下去,估計趙豐義這件鬆鬆垮垮的袍子,都能掉下去了,也不知道這騷包,爲什麼要穿這麼少。
趙豐義滿不在乎的將袍子往上一提,然後看向武修,嫌棄道:“野蠻。”
“惠兒,你也看到了,他那麼野蠻,你讓我怎麼和他玩啊。”趙豐義倒是無理取鬧的先告狀了。
溫惠本就是有些煩躁的,地震這事完全出乎她意料,本就很不爽了,可是卻一直壓着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趙豐義,也是覺得累。
在忍耐到頂點的時候,就爆發了,指着趙豐義,說道:“趙!豐!義!你能不能不添亂?武修,他是我家人,這就是你對我家人的態度嗎?如果你覺得在這無聊,可以回你的魔
教去。”
被突如其來的脾氣爆發,弄的有些摸不清頭腦,趙豐義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爆發的溫惠,原來在她眼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添亂。
而且他是被下逐客令了嘛?原來對她來說,他也不過如此,或許並不是,她遲早會來找他的吧?
一瞬間的猶豫,還是選擇了離開,直接用輕功飛出了王府,很明顯是要離開了。
心中默唸着:一、二、三、四、五……十、可終究,她都沒有過來。
轉身,已經完全看不到溫惠了,就只有剛好背對而行的端木謙和武修。
她真的沒有追來,就這般任由他走了,看來是他堵輸了,可既然賭了,那就不能不賭下去,不然現在回去,溫惠應該更會看不起他,覺得他煩了吧。
他就不信溫惠真的能不來找他,想到此,便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溫惠在書房中翻看着最近的一些消息,楚國的百官罷朝要求攝政王下臺的事情,可算是結束了,不過那位高公公好像並沒有被除掉。
微微蹙眉,攝政王這般精明的人,應該不會查不到這背後是個閹人搞的鬼的吧?那爲什麼不殺了這個閹人,讓他繼續蟄伏呢?
而攝政王處理事情的方法,那也真是簡單粗暴,一個字:殺!
所有罷朝的人都出各種意外死亡,然後就開始科舉,攝政王就將朝中來了個大換水,然後整個朝政,又掌握在他手中了。
新任周帝,也似乎很不老實,昨天微服私訪去了一趟威遠侯府,看來還真是被百里決說中了,這人不安分啊。
不過沒關係,她等他違約的那一刻,那麼就真的不是她不顧念兄妹之情,也不是她先違約了。
而且她有那個自信,周帝就算在發展,也不可能翻過她的手去。
因爲很清楚威遠侯府,他完全是拉攏不過去的,因爲威遠侯還欠她一個條件,自己的兩位暗衛至今都在威遠侯手下做事呢。
所以這威遠侯其實說來,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而且此人極其謹慎小心。
他又知道她的能力,所以是絕對不可能幫着別人和她作對的。
至於楚國的那位太后和皇上,她真就呵呵了,連楚國攝政王的手都翻不出,沒什麼實權的空架子,她怕什麼?
所以,她纔會這般不管不顧,任由他發展了。
然而皇上並不是這麼想啊,有些坐立難安的在龍椅旁邊,來回踱步而走。
傳位聖旨已經送去了,憑藉百里決的速度,應該是送到溫惠手中了,可爲什麼溫惠一點反應都不給呢?
不應該是過來繼承皇位了嗎?爲什麼?爲什麼沒反應?
難道是秦國的戰事太忙了?
思來想去的,就是無法安然入睡,所以趁夜,又去了一趟威遠侯府。
雖然昨日未能勸說成功,可他一點都不灰心,因爲他根本就沒想過一次兩次就能成功的,他要經過長久的耐心,讓威遠侯,看出誠意。
入夜時分,威遠侯府,依舊是燈火通明的,顯得莊重貴氣,皇上微服私訪而來,亮出玉璽,誰敢不讓他進?
威遠侯此時坐在院中,看着天上的那抹圓月,又想起了和溫惠初見時候的場景,那個美麗小仙女時的溫惠,就那般深深印刻在了威遠侯的腦中,永遠都除不去。
不過他很明白,這
種感情,是不能夠存在的,可是卻又控制不住,甚至習慣性的會去想到她。
“侯爺,皇上前來拜訪。”府中的士兵踏着正步而來。
威遠侯絕千非,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位皇上,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覺得溫惠,是他所能扳倒的嗎?愚蠢,想死別拉他一起。
不過這就是爲人臣的爲難之處,他是不能對當今皇上避而不見的,那麼就只能是見了。
皇上雖然是微服私訪,可該有的規矩,威遠侯絕千非是不會少的,這就是謹小慎微之處,微微拘禮道:“臣見過皇上。”
“愛卿多禮。”皇上連忙虛扶起威遠侯。
絕千非也不會和對方客氣,直接站起身來,臉上帶上一抹笑意,說道:“皇上請坐,不知皇上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威遠侯,你我都是堂堂七尺男兒,不應該受制於一介女子。”皇上看向絕千非說道,這開場和昨日是不一樣的,不過目的是一樣的。
絕千非微微頷首,附和:“皇上所言極是。”
得到迴應,皇上自然會繼續說下去,“惠王之心,人人皆知,想來威遠侯也是之一二的。”
“還請皇上明示。”威遠侯絕千非看向皇上說道,和昨日的情況一樣,就是裝傻。
皇上自然知道這勸說是不成功的,嘆口氣說道:“威遠侯何必過謙,你該是知道我想什麼的,如今也是隻有你能幫我撥亂反正的。”
威遠侯站起身來,躬身道:“臣惶恐。”
“侯爺你,真的願意只當這個侯爺?”皇上看向威遠侯問道。
威遠侯行禮道:“皇上明鑑,微臣絕無異心,只想安安靜靜的做這個侯爺罷了。”
“怕就怕樹欲靜風不止啊,侯爺別忘記了,侯爺所處的是朝堂,手握的是二十萬兵馬,這可比我這個皇上,都要要實權。”皇上說道。
確實他手中的人馬也是得到了擴充的,就算當年和吳國戰鬥的時候,死傷到僅剩兩萬多人,可如今還是發展起來了。
這也足以說明他招賢納士的能力,還有心計和手段,一般人,哪裡能那麼快的恢復元氣,甚至是比之前更強。
“臣惶恐。”威遠侯絕千非依舊是這三個字。
皇上完全明白,今日依舊是勸說不了威遠侯的,他也沒想過兩個兩三次,對方就會信服於他,畢竟這一個危險,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自嘲一笑,說道:“你惶恐什麼?不過是朕無能罷了。”
一個君主能夠承認自己的無能,在皇上看來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也是賣慘的方式。
威遠侯自然是看的出,不過卻不做任何表示,只是安靜的站着,聽着皇上絮絮叨叨的各種勸說,而他只是偶爾附和,卻也不表明態度。
皇上離開之後,就回宮了,卻收到了飛鴿傳書,這是楚國太后送來的飛鴿傳書。
信中很明顯的寫道:百里決愛溫惠,在溫惠身邊辦事的,基本都愛溫惠,或許他們能夠容忍個能帶來好處的吳孝賢,可容忍不了其他人,你是皇上,該多爲王爺的婚事着想,哪裡有王爺,隻立一個王君,側君,小侍,總都是要有的。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笑,都說最毒婦人心,果不其然,後宮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他完全知道。
而男人嫉妒起來,應該也很恐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