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向前狂奔的馬,根本收斂不住,直接撞上了溫惠所拉開的結界,然後人和馬都摔倒在地。
“是誰?竟然敢攔聖旨?這是死罪!”侍衛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起來。
溫惠直接就坐在了自己拉開的結界上,一派悠閒的樣子,垂眸看着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的侍衛,眸中很平靜,任憑是在老道的人,都看不出溫惠的情緒。
馬車也被迫停下來,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趕攔本公公傳聖旨。”
走出來之後,就看到了那半空中一派悠閒的溫惠,他是皇上身邊新換的公公,別說,還真沒見過溫惠。
指着溫惠問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裝神弄鬼的攔住本公公的去路,還不速速讓開。”
侍衛也是皇上身邊的新侍衛,也是不認識溫惠的,聽到他們領頭的公公這麼說,也就更加不怕了,指着溫惠,說道:“還不滾開。”
周圍的人有很多憤憤不平的人,可是卻又不敢去惹皇上身邊的人。
“呵呵,原來父皇身邊竟然都是這等狗仗人勢的狗奴才嗎?”溫惠的語氣之中滿是嘲諷,又清清冷冷的,透着幾分涼薄。
那公公還想罵,可抓住了父皇兩個字,瞬間就變了臉色,能夠叫皇上父皇,還是在這惠城的絕色女子,除了溫惠,還能有誰?
“王爺,奴才不知是王爺,奴才該死!”連忙跪下來,慌慌張張的說道。
護衛也是趕緊跪下來,嚇的不敢說話。
對於他們要傳的聖旨嘛,溫惠很清楚,就是召自己外公回去嘛,在他們聖旨沒送來之前,溫惠就收到消息了。
而這些人的速度,也真是夠讓人無語的,他外公都離開快一個月了,如今這聖旨纔到了,是什麼樣的速度,能用上快一個月的時間?
“該死?”溫惠音調裡面帶着幾分疑惑,隨後便是驟然低沉起來,說道:“既然明白,那是不是可以自行了斷了?”
公公一愣,不可思議的擡頭看向溫惠,她逆光而坐,有一種聖神不可侵犯的感覺,也知道是踢到鐵板了。
“王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王爺,饒命啊!”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磕頭,只希望這個溫惠真如外界所傳的那般仁慈。
“饒命?你趕在本王的地盤上耀武揚威?策馬奔騰?傷本王的百姓?你說,本王會饒你?”溫惠的語氣之中透着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幾人更是一陣惶恐,公公也畢竟在皇上身邊一段時間了,整日受皇上壓迫,也還是有一定承受能力的。
“是奴才的錯,可皇上聖旨,奴才必須速速送到,奴才無意傷人的。”公公說道。
“無意的也是傷到了,說說吧,準備怎麼賠?”溫惠指了指他們身後的一片狼藉問道。
他們一路走來,嚇壞了不少行走的百姓,甚至是不少百姓都摔倒了,還有弄翻了各種小販的攤位。
護衛和公公都是沉默着,不知道說什麼好。
溫惠輕輕嘆口氣,說道:“做錯事,認錯、道歉、彌補,還是可以被原諒的,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們這麼個沉默的態度是什麼意思?認爲自己沒做錯?”
“奴才知錯!王爺饒命!”公公和五個護衛一起說道。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該去道歉,取得別人的原諒,要是傷到人
了,也是該賠銀兩的。”溫惠看着那幾人說道。
他們本就是奴才,對尊嚴這種事情看的很輕,也是剛剛到皇上身邊,還沒養成那種狗眼看人低的習慣呢,所以道歉還是能夠做到的。
可是賠銀兩嘛,他們哪裡來的銀子去賠給這些人,或者這些人訛他們還說不準呢。
“王爺,奴才就是個給主子辦事的奴才,哪裡有銀子啊?”公公回道。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嘴角一勾,說道:“這話有道理,那這麼說來,倒是應該你的主子給你收場了?”
這話,他們哪裡知道怎麼接?
“暗一。”溫惠喚道。
一道黑影快速的跪在了溫惠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主子。”
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拿下來,然後扔給暗一,說道:“一天之內通知各個傭兵工會,這幾個狗奴才一路走來損壞了什麼東西的價錢,醫藥費,本王要個清單。”
“是。”暗一接到消息,便直接退下了。
這事傭兵工會也不會真的去弄,而是交給了衙門,這衙門之前負責百姓的事情,自然是趕緊跑去問百姓,並且列清單了。
上次溫惠給他們的教訓,他們還記得呢,所以速度絕對是神速了。
而那位公公則是覺得大事不妙,這要讓皇上賠錢,皇上還不剝了他的皮?連忙跪下來,說道:“王爺,饒命啊。”
“你認爲自己該死,可是又不肯自我了斷,本王嘛,怕髒了本王的手,所以你只要和本王的百姓去道歉,本王也不和你們這羣狗奴才多計較了。”溫惠語氣淡漠的說道。
武靈兒他們也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武烈問道:“惠兒,怎麼了?”
“幾個狗奴才仗勢欺人罷了,沒什麼的。”溫惠回答道,然後將結界收起來,穩穩的落在地上。
公公看到武烈的時候,便連忙回馬車取了聖旨,說道:“武烈元帥接旨。”
武烈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溫惠早已經告訴他了,具體怎麼做,也是思考好了的。
“老夫已經不是元帥了,辭呈就放在元帥府呢,怎麼?皇上沒看到?”武烈回答道。
衆人見武烈是這麼個態度,也就不跪了,要知道見聖旨如見皇上,衆人都是需要下跪的。
公公也是沒想到武烈會這般說,一時間也語塞起來,反應半天,問道:“那武家軍呢?”
“武家軍?都說是武家軍了,那自然是武家的了,與皇上何干?與你這狗奴才何干?我傳給我外孫女了。”武烈回答道。
公公更是蒙了,呢喃道:“這……這不是造反嗎?”
“注意你的話,王爺何曾造反?身爲王爺管理封地內的兵馬本就是原有的職權,身爲外孫女接手外公的家產,那也是理所應當。”武烈怒道。
那公公根本受不住武烈的這種壓迫感,和溫惠那種若有似無的壓迫不同,武烈的壓迫感,完全就是外泄的,直接告訴你,老子不爽,滅你全家。
公公直接跪下來,說道:“小的失言,小的失言。”
“無妨,去道歉吧,記得,是一路上被你們打擾的人。”溫惠回答道,然後伸手拉住武靈兒的胳膊,笑道:“倒是擾了娘逛街的興致?”
武靈兒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咱們去成衣鋪看看,你不知道你
姨婆家的鋪子裡面,有許多好看的衣服。”
再次被武靈兒拉着走開,其他人也隨後跟了上來。
而那公公自然是不敢惹溫惠的,跪下跟那些人道歉去。
而他們也沒想過要什麼道歉的,只想着人沒事就好,如今能夠得到道歉,還是挺開心的,在想想溫惠所說的清單,說不定還會得到賠償呢,如此一想,就更加開心了。
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看熱鬧的樣子,對 跪着道歉的公公和侍衛,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而衆人的議論,也都是說溫惠英明,說這種人就該被這樣懲罰。
有身份證的人,就更是自豪,尤其是在那種暫住或者臨時過來的人面前,說他們是溫惠的子民,也是告訴大家,欺負他們的話,溫惠是會爲自己的子民討個公道的。
反正這麼一件事情,又是讓溫惠的形象高大上了不少。
而他們離開之後,也確實去了曾家的成衣鋪,在這裡面的,都是穿着富貴的人。
裡面的衣服也確實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溫惠頗爲無奈的,任由武靈兒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劃來比劃去的。
而心思已經飛到了交通法上面,而要有交通法,那麼路就必須修了起來,這種土路實在不適合行走。
青磚鋪路顯然是不可能的,太過費錢了,那麼就只能是石子和石灰鋪路了,石子好找,石灰的話,在秦國呢,若大肆修路,需要很大一筆經費的,所以這肯定是不行的。
看來要想富,還是要有自己的技術啊,之前因爲她着急發展勢力,也沒心思去弄這些,而且也不缺銀子,都是直接花銀子買了。
如今看來,很有必要去招募這方面的人才啊,要說她這方面的人才也不少,也都是能工巧匠,可卻不是製作原材料的能工巧匠,而是拿着原材料創造出東西的能工巧匠。
路邊出車禍這件事情,還讓她想到現代基本人人都買的保險,看來這是個斂財的辦法。
可有錢,也不能在往秦國口袋裡面送了,可招募這方面的人才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嘆口氣,說道:“人才不好找啊。”
“心不在焉的,什麼人才不好找啊?”武靈兒無奈的問道。
自己說出來了?笑着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想找個修路的人才。”
“修路?這方面的工人,惠兒手中的絕對是頂級的啊。”武烈看着溫惠說道。
溫惠自然之道武烈所指的工人是誰了,笑道:“這我當然知道了,可我缺有能力製作原材料的人。”
“這是秦國的獨門技術。”武烈回答道。
溫惠不屑的撇撇嘴,說道:“科技就該共享,弄什麼獨門啊?”
武烈笑了起來,溫惠這麼說人家,她何嘗不是握着大棚技術不肯鬆手呢?
一堆事情要做,也具體知道怎麼做,可就是時機不到,束縛住了手腳。
不過事情也還算是有點進展了,謙他可算是將東西都弄出來,武器閣也算是正式搬走了,不過地方在重新建造就是了。
接着便是油了,依舊是一夜之間,莊子裡面成了空無一人,不論是製作油的工人,還是製作油的器具,都一夜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莊子裡面固有的大棚,都被拆了,安排好的機關之類的,也都毀掉了,就完全成了一坐荒廢的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