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怒吼聲中,火焰巨龍全身火焰翻騰不已,足足十息時間,這才隨着鍾言手掌一招,潰散爲點點紅光,飛回了他的身體之中。
而隨着火龍的消失,原地一具渾身冒着青煙的焦黑身軀憑空浮現,然後轟然砸落地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三劍之一的路劍。
“哎呀呀,果然不愧是六星戰將強者,高門大派,三劍之一的路劍路大少爺啊,竟然這也沒有將你燒死,你還真是耐燒啊。”
嘴中感嘆着,鍾言踱着步子,緩緩走到對方身旁蹲了下去。
白日路劍路家大少爺,六星戰將的超級強者,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可是如今呢?
渾身焦黑,趴在地面之上,一動不動,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竟然連稍微動彈一點的力氣都沒有。
對方這是爲了抵抗火龍火焰之力,一身戰氣已然在短短十息時間消耗殆盡,以至於虛脫。
這還頂虧是他有點兒本事,要是換了其他人,保管分分秒秒鐘,被數萬攝氏度的恐怖高溫化作飛灰了。
手指頭輕輕捅了捅路劍,鍾言道:“感覺如何啊,我的路劍路大少爺?”
又掌心一攤,王器浮現掌心道:“還有你之前不是一個勁兒叫嚷着要我交出王器嗎?”
“現在,我這王器就在這裡呢,你還想不想要了,怎麼不自己來拿啊?”
要是常人,渾身焦黑,肢體手骨腳骨部分已經碳化,肯定早已經火毒入體,徹底死絕了。
可是戰將生機強盛的不可思議,儘管燒成半塊焦炭,可如今還保留着一線生機。
這不,鍾言此話一出,焦黑的,好像一個燒焦的豬排的路劍渾身一顫,然後擡起了頭顱。
幾乎是想也不想,便搖頭道:“不要了,我不敢要了。”
鍾言道:“別嘛,之前你搞這搞那,不就是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這玩意嗎,現在怎麼能夠說不要呢?”
“來,我現在給你,如何啊?”
說着,一副就要將王器寬刃劍強行往路劍手中塞的模樣。
此刻,可憐的路劍幾乎要哭了起來了。
聽說過強迫這的,強迫那的,可是也沒有聽說過強迫要塞王器的。
要是真給,他肯定笑得合不攏嘴的。
最關鍵是,這東西他敢接嗎?
任憑鍾言嘲弄,路劍一個勁的擺手不停。
又掙扎着抓了抓他的褲腿道:“饒了我,你就饒了我吧,不要殺我,你如果不殺我,我可以給你財寶,給你很多很多的寶物的。”
“哦?寶物,有多麼珍貴的寶物啊?”鍾言眼眸一挑,一副來了興趣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路劍滿臉錯愕。
原本他只是順口求饒了一句而已,沒想到鍾言竟然還真的會信。
難道鍾言不知道,殺了自己,一樣可以將自己的東西,全部佔據爲己有嗎?
雖然心頭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看到自己有了活命的機會,他腦子裡面,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
掙扎着一絲力氣,顫顫巍巍將手上的空間手環取了下來道:“縱橫之劍就在裡面,聽說你學習了元靈之劍,想必你對這個縱橫之劍的秘籍,也很敢興趣吧。”
“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將縱橫之劍的秘籍交給你。”
“而且空間手環裡面,還有許多拿金錢也買不到的寶物,以及一些珍貴的丹藥,這些都給你,都是你的了。”
“哦,這些啊,也算是價值不菲了。”
鍾言接過手環,往裡面一看,還算滿意點了點頭。
又話語一頓道:“不過,這還不夠啊,光是這點兒財產,就想要讓我饒過你,還是不可能啊。”
早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路劍聽得這話,臉色當即陰沉了下去。
正以爲鍾言要提出什麼羞辱自己的話語來的時候,後者上下打量了眼路劍,突然嘿嘿一笑道:“要不,你學狗叫一聲如何啊,看你路劍路大少爺這麼高傲不可一世,我很想看一下你學狗叫一下的模樣啊。”
“所以,只要你學狗叫一下,我就放了你如何啊?”
“學狗叫?”
路劍聽得這話,差點兒氣的一口牙齒都要咬碎了。
全身氣的直髮抖,眼神凝視着面前居高臨下的,一臉笑眯眯的鐘言良久。
又看了看對方手中,那不知何時,悄然浮現,可能隨時朝着自己一劍下去的寬刃劍。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爲了活命,終究還是腦袋一垂,發出汪汪幾聲叫聲。
“哈哈……”
這般聲音一出,鍾言當即捧腹大笑起來。
又像是摸着一條哈巴狗模樣的,摸了摸路劍腦袋道:“嗯,乖狗狗,看在你這麼乖巧的份上,那我就饒你一命了。”
“但是你可要老老實實聽話哦,記住這一次的教訓哦,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話,我肯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你可明白?”
路劍,堂堂三劍之一,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啊。
要是按照往常,但凡有人膽敢對他不敬,他早就將對方剁成肉醬了。
可是這一次,他忍了下來。
“明白,明白,我明白……”
非但不能生氣,反而好像一條哈巴狗一般,一個勁兒諂媚點頭不停。
只有等到望着鍾言起身離開的背影,他才又重新變得滿臉的陰狠之色。
牙齒咬的咯嘣響,心頭暗暗發誓。
“小子,等着,你給我等着吧,現在你不殺我,將來有朝一日,我必定會讓你後悔的。”
身後森寒的視線,如若針刺一般。
感知敏銳超人,鍾言如何能夠察覺不到呢?
然而,他繼續踏步向前,掂量着手中剛打劫到的次元手環,一臉得意洋洋之色。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斬草務必除根,這是鍾言向來爲人處事的準則。
可是,這一次,他覺得就這麼殺了這個路劍,有些兒太便宜對方了。
所以,他不僅要讓對方活着,而且還特地戲弄了下對方,讓對方以爲自己因此而放過了他。
然而,可憐的路劍,此刻只是一個勁兒琢磨着之後怎麼報復鍾言。
全然沒有意識到,一縷縷邪惡的血煞戰氣無聲無息侵入體內,已然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趁着對方戰氣盡耗,正侵入對方丹田,迅速的紮根呢。
血煞戰氣,侵蝕能力之強,令那九星戰將紀凡愁白了頭。
饒是鍾言縱橫一世,也煞是少見。
其一旦在路劍體內生根發芽,怕是戰王降臨,也無力迴天。
懲罰一個人,不是讓他死,而是讓在各種打擊之中,泯滅絕望。
鍾言很期待一個絕世天才,遭遇重創,跌下神壇,一步步走向絕望深淵的模樣。
只要一想起這一幕,鍾言便激動的不能夠自已,恨不得那一天趕緊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