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真的想在聚會上表現一下,可以請人預先做好一首吟雪的詩詞,然後到時候拿出來給衆人評點,如果詩詞不錯,還是可以得到一些讚許的,只是這樣的伎倆只能是小道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馮有利說道。
袁福天忽然低聲對劉宇說道:“要不要請他寫一首詩詞,到時候咱們拿出來亮亮相,反正大家都不會太過較真的。”
劉宇搖了搖頭,說道:“不必,我自有計較。”
看到劉宇沒有請自己寫詩詞,馮有利暗中失望,如果劉宇求他寫詩詞,自然要送上一兩銀子作爲謝禮,馮有利就是憑此賺錢的,免得女人總是說他吃得多賺的少。
袁福天看到劉宇如此,以爲劉宇算是放棄了吟詩作對的打算,所以心中暗暗有些焦急,他也知道如果能夠在聚會上出彩,對一個人的名聲影響是很大的,盛大的名聲自然可以吸引很多人來投奔,那時候就厲害了。
就像朝廷,吸引了無數的年輕學子廢寢忘食地來考試,就是爲了當官,做人上人。
劉宇也有名聲,不過是戰鬥打仗的名聲,和賺錢的名聲,這種名聲當然也不錯,但是想要吸引文人加入,恐怕還不夠。
雖然劉宇並不懂得詩詞、韻律和對對子,但是劉宇擁有工業系統,可以在裡面兌換許多的詩詞文章,只要照抄就是了,不怕應付不了。
所以,劉宇就沒有繼續追問聚會上的情況,而是問起了馮有利的家庭生活,馮有利看到如此,心中暗暗有些失望,但是他也放下了拘束,開始與劉宇聊天了。
到了午飯的時候,女人已經做好了飯菜,衆人一同上桌吃飯,此時社會風氣開放,女人拋頭露面並不是什麼羞愧的事情,很多女人甚至出面做買賣。
衆人吃着簡單的飯菜,聊起今年和去年的田地裡的收成,今年下雪的時間比較晚,直到二月底三月初才下了第一場雪,看來今年的旱情依舊不容樂觀,說到這裡女人和馮有利也是面帶憂色。
吃完飯之後,劉宇和袁福天就告辭離開了,看着兩人走遠,女人不免說道:“你看看袁福天,以前那麼的窮困潦倒,比起家境,遠遠近不如我們家,可是你看他現在,富貴起來了,依我說,你也不要考什麼舉人了,乾脆像袁福天那樣某一個差事做,總比整天在家裡讀書的強。”
馮有利怒道:“你一個女人懂什麼,讀書才能當官,袁福天他能當官嗎?他不能!因爲他投靠的只是一個土財主而已。”
女人嘆息一聲,默默去操勞家務了。
聚會在第二天就正式開始了,衆人早上吃過早飯出發,來到鳳凰山下,只見這裡一座兩翼飛展的山勢,前方是昂起的山峰,代表鳳凰的腦袋,高聳兩百米;左右兩邊是低矮的山丘,伸展了出去,代表鳳凰的雙翅;後面是更加低矮的山坡,代表鳳凰的尾巴。
許多人騎着馬,帶着自己的家眷,家眷坐在馬車之中,施施然過來了。
劉宇帶着袁福天來得頗早,兩個人都是騎馬而來的,使用的馬匹也是上好的,一黑一黃兩匹騎乘馬神駿非常,顯示了他們的身份頗爲尊貴。
兩個人看到往來的人如此之多,心中都是暗暗驚訝,這次盛會可謂是高隆鎮的所有名流的聚會了,人們往往帶着食盒而來,就在鳳凰山坡之上野炊起來,還有人划着小船在鳳凰山下的鳳凰湖裡釣魚。
此時寒風蕭蕭,但是客人們都是穿着很暖和的皮毛衣服而來的,顯然不會畏懼寒冷。
凜冽的寒風吹動紅豔豔的梅花枝葉,讓梅花在寒風之中怒放。
天上的白色雪花紛紛飄落,落在了路上,落在草木之上,落在人的身上,給所有的景物和人都帶去了一層白色的外衣。
馬蹄聲的的作響,兩個人騎馬來到鳳凰山腳下,將馬匹留給跟隨而來的隨從,兩個人並肩登山而上,終於來到了今天的主場鳳凰山頭。
這裡已經用白色的帷幔佈置了一個四面擋風的空間,中央放着許多的低矮的案几,許多文人騷客正坐在自己的案几之上喝酒吟詩作樂。
此時縣令苟武雙還沒有來,劉宇只認識孫思秀和孫再香等幾人,就過去拱手行禮打招呼,孫思秀微笑着點頭回應,衆人寒暄幾句,就近坐下了。
“今天是吟詩作對的日子,不知道劉先生實力如何啊?”孫思秀有些狡黠地看着劉宇,顯然他也知道劉宇的吟詩作對的水平恐怕是堪憂。
劉宇只要苦笑着說道:“希望可以矇混過關吧。”
“劉宇,我只是懂得作詩的,也許我可以幫你。”孫再香終於找到了一個自己比劉宇優秀的地方,心情很好,便笑着說道。
“我先試一試吧,不行再請你出手。”劉宇說道。
正當衆人談笑的時候,縣令苟武雙終於帶着各位官吏姍姍來遲了,他們穿着便服,大部分都是絲綢的長袍,騎馬來到遠處,翻身下馬之後,讓隨從牽馬,然後自己來到了帷幔之中,與衆多的鄉紳見禮閒聊。
衆人按照身份紛紛坐下。
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女子的笑聲,吸引了很多年輕人的目光,衆多的有了家室的人看到年輕人如此按捺不住的樣子,紛紛心裡暗暗笑話他們。
十幾個年輕的才子陪着十幾個年輕的女孩走了過來,這些人都是鄉紳們的晚輩,這次來是爲了揚名,也是爲了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年輕人穿着各色衣裳,紛紛笑着走來,看去讓人覺得十分美好。
此時,馮有利也來了,他沒有帶自己的妻子過來,而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衆人紛紛落座,許多年輕的女孩子用一把青羅小扇略微遮掩自己的面容,一對秋水一般清澈透亮的眼睛卻暗暗注意在場的年輕人,她們時不時咬着耳朵低聲說幾句話,往往便能引起許多的清脆笑聲,引得衆人紛紛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