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太妃見幾個小輩離去後,便微笑招呼徐坤與樑德義就坐。二人客套一番後,便分賓主落坐。隨後徐坤便微笑道:“今日是叨擾太妃娘娘了”樑德義也是微笑連連點頭。
李太妃聞聽,不由歉意的道:“王爺言重了,哀家倒是十分的愧對王爺。王爺不僅救了敏兒,還將她送回。而且旭兒年輕無知,慢待了王爺,哀家實在是汗顏啊!卻是這段時日事情有些繁瑣,沒來得及去答謝王爺,失禮得很。”
這時徐坤聞言,面帶微笑點頭。心中卻是在思索,如何給樑德義引見。不能如此的唐突的說此事,總要有個充足的理由。片刻他就有了主意,便笑道:“太妃太見外了,我也只是替人照顧了一下敏兒而已。”
李太妃一聽,不禁驚訝。不由問道:“是嗎?王爺何出此言。”在一旁聽到徐坤這話的樑德義也是驚訝,不由不解的看着徐坤,一臉詢問的表情。而此時徐坤不由微微一笑,神情悠然自得。
在李太妃與樑德義驚異的目光之下,徐坤這纔不緊不慢是說道:“太妃娘娘,其實真正救敏兒之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便是他。”說完便看着樑德義。而李太妃與樑德義聞聽,不禁驚訝。
李太妃不由將目光放在樑德義身上,仔細的打量他。樑德義在驚訝之餘也很快就明白了徐坤的用意,不禁心中十分的感激徐坤。但是他表面不動聲色,便看着李太妃微微點頭。
微笑着道:“太妃娘娘,在下便是樑德義。”李太妃聞聽,不由疑惑。心中就想到今日徐坤帶着此人來一定是有目的,不知是爲何。便神情肅然的問道:“是嗎?那你與王爺是如何的關係啊!”說完李太妃看了樑德義一眼,隨後便看向徐坤。
徐坤與樑德義聞聽,不禁一怔。樑德義就看向徐坤,而徐坤此刻已經恢復平靜,向着樑德義微微頷首。樑德義見後,心中略安。這時徐坤便微笑道:“此人太妃娘娘應該聽說過,他是我的至交。而且他一直想來拜會太妃,就讓我從中引見,前來拜會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勿怪。”說完神情嚴肅的看着李太妃,十分認真。
李太妃聞言,不由一怔。便驚訝的問道:“拜會哀家,這是爲何。”說完便看向樑德義。徐坤聽後,便繼續道:“不錯,我就是給太妃娘娘引見一位良人,是個人才啊!”看着徐坤如此認真,李太妃心中驚訝,不知徐坤是何用意。
想到這些,李太妃神情儘量做出平靜。淡然的道:“是嗎?不知他想作甚。若是想爲官的話,比起來郡王府,王爺似乎更是有其他辦法,而且哀家也不知他是何等之人。不如道來,說說他的過去更爲妥當。”
說完李太妃便看了二人一眼,心中雖然疑惑徐坤的用意。但是她也看到了樑德義氣度不凡,應該是個人物。就如徐坤所言,是個人才。不禁有些心動,如今徐旭已經開
始着手政務,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只要是有才華之人,多多益善。
而且李太妃也知道,徐坤無心從政,也不必忌他,纔有此問。徐坤聽後,便知道李太妃的意圖,不由看着樑德義微微頷首。意思是我已經替你引見了,你能不能達到你的心願還是要靠你自己了。
這時樑德義也看到了徐坤的目光,二人相交多年,樑德義自然明白徐坤的意思。略一思索,便看着李太妃。神情鄭重的道:“既然太妃娘娘將話挑明,在下也就不客氣了,自然是直言,太妃娘娘勿怪。”
李太妃聞聽,便明白了,原來如此。看來有戲,便平靜的說道:“當然,但是你既然要進郡王府,就應該先說出你的出生來歷,哀家也好斟酌一二。若是你連你的出生來歷都不說,讓哀家如何處之,若是真的不想說,應該有充足的理由吧!”
在李太妃說這一番話之時,徐坤與樑德義相互看了看。二人皆是面色凝重,徐坤用你自己做主的眼神看了樑德義一眼,樑德義見到後,微微點頭。待李太妃說完後,樑德義便準備實話實說。
於是便神情鄭重的道:“在下的先祖是太祖陛下御封的威遠侯,在下便是不孝子孫樑德義。”“什麼,你是威遠侯。原來如此,怪不得哀家見到你之時,覺得你面熟,竟然是威遠侯。不過你的先祖的事,哀家倒是有些耳聞,但是具體卻是不如何記得。”李太妃驚訝道,隨即看了一眼一旁的徐坤。
這時徐坤便解釋道:“這也難怪,太妃娘娘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德義的先祖乃是太祖時期的功臣,年代久遠,恐怕如今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更不要說是太妃娘娘。德義的先祖第一代威遠侯,是爲了救太祖皇帝而戰死。”
李太妃聞聽,不禁神情肅然。連忙說道:“原來是忠良之後,哀家實在是失禮了,勿怪。”樑德義聞言,便看着李太妃微笑。說道:“慚愧,有辱先祖,實在是汗顏,太妃娘娘折殺在下了。”
李太妃聽後,不禁肅然起敬。神情鄭重的道:“如此甚好,哀家如何會有如此的緣分。得威遠侯相助,真是幸亦。”說完眼神熾熱的看着樑德義,便繼續說道:“侯爺如今如何會在西涼,不知侯爺的家眷今日又在何處。”
樑德義聞聽,不禁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太妃有心了,德義父母早已不在。德義實在是不孝,至今還是孤身一人,慚愧得很。”李太妃一聽,不由驚訝。肅然的道:“的確是不孝,如何不爲家族留下子嗣,哀家看你的年紀也是不小了。你如此的家境,如今還未成家,的確是沒有道理。”
樑德義聽後,不由神情訕訕,沒有答話。這時府中的總管來見,說是天色不早了。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請太妃示下。李太妃聞聽,便吩咐總管去準備,即可便可用。總管聞聽,便躬身告退,自去安排。
此時李太妃纔看着徐坤與樑德義道:“慚愧,哀家一時忘了時辰,王爺、德義請。”如今李太妃知道樑德義的來歷後,對他十分的親近,連稱呼也是變得親切了。徐坤與樑德義聞聽,不禁微笑。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會心而笑。徐坤看着樑德義的眼神充滿了祝賀,意思是祝樑德義心願達成,他在郡王府,就有機會接近李時秋了,正合樑德義之意。樑德義不禁十分得意,一臉的笑意。
如今見到李太妃相邀,二人知道事情已定,便沒有推辭,就與李太妃一齊前往府中的側廳用膳。李太妃與二人來到側廳後,晚膳已經備好。這時李太妃便問起徐旭去了何處,如何不來相陪。
總管聞聽,便連忙回答,說徐旭尚未回府,不知去了何處。李太妃聽後,不禁皺眉。便微笑道:“二位勿怪,旭兒年輕貪玩,就不等了。”說完就招呼二人入坐,同時李太妃也想到了李時秋與王敏,但是她們二人是女子,不便前來,也就沒有提。徐坤與樑德義聞言,皆是說郡王也許是有些事耽擱了,太妃就安心吧!
說完二人也就不客氣了,隨後入坐。李太妃微笑,便與二人同進晚膳。用罷晚膳後,李太妃便讓總管安排樑德義的住處。同時派人去取樑德義在行宮的隨身物品,搬來郡王府,樑德義也不客氣,自然答應。
同時李太妃也是熱情的挽留徐坤,說是天色已晚,希望徐坤留在郡王府。徐坤聞聽,略一思索,便答應了。因爲樑德義在郡王府,如今一別,不知何時能見,今晚正好好生暢談,相交一場不易。
得知徐坤留下,李太妃十分高興,便吩咐安排徐坤的住處。徐坤連忙推辭,說是要樑德義同住,好生暢談。在用晚膳之時,李太妃也知道了二人的交情,便沒有說什麼,就讓總管帶二人下去歇息。樑德義與徐坤謝了李太妃,便隨總管而去。
待徐坤與樑德義離去後,李太妃便來到了前廳。她獨自一人,便陷入思索之中。許久後,李太妃纔回神。方纔的思索,她便下了一個決定。李太妃是決定帶着郡王府的人回京城,此事她考慮了許久。
因爲在李太妃心中是如此的想,如今西涼府的形勢已定。她在西涼府經營多年,掌握的力量已經是十分的穩固,應該是不會發生意外,而且她會留下心腹之人在西涼府,這樣就會萬無一失。
李太妃去京城的理由十分充足,因爲她離開京城已經多年。以前兄長在京城的人脈需要繼續維持,如果在京城的話,不僅可以知道朝廷的動向,而且還能給徐儀一個安心,不要在疑心她與徐旭。
想到這些,李太妃便決定前往京城。並且打算將前往京城的事,明日與樑德義和徐坤商議,看看二人的看法。想好後,李太妃便要去歇息了。而在這時,徐旭正好回府來到前廳,就與李太妃相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