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孫言聽聞,不禁驚駭。但是神情還是未變,心中十分的爲慶王擔憂。他與慶王相交多年,心裡還是向着慶王。如今傅謙意等人的意思,是要慶王一定得做了。而且他們已經得到消息,慶王與西涼郡王如今已經進京了。
孫言心中頗爲不忍,不由便爲慶王說話。神情凝重的道:“傅丞相,難道非要如此嗎?就沒有別的人選就嗎?不如我等將此事從長商議。我等換換想法如何,也許說不定還有比他更好的人選。”
說完便看向傅謙意等人,但是此刻傅謙意他們一臉認真的看着他,沒有答話。孫言思索片刻,便繼續說道:“不一定非要慶王不可,我等也可以換其他的人選不知諸位以爲如何。”傅謙意等人聽後,皆是不悅的看着孫言。
原來孫言爲了依舊是得到傅謙意等人的信任,便將他與徐旭接觸的事告訴他們,說是他也是爲了探聽徐旭的想法,以便行事。這時傅謙意驚訝的道:“羽和,你的意思是讓我等選擇西涼郡王。”
“不錯,羽和認爲。在如今如何看都是如此,除了慶王與西涼郡王外,我等再也沒有比這二人更好的人選。而且西涼郡王年輕閱歷少,一定會成爲我等所希望的皇上。”孫言一臉鄭重的道,說完便目光灼灼的看着傅謙意等人,十分的期待。
這時傅謙意皺眉道:“羽和話隨如此,但是羽和你有沒有想過,西涼郡王可以與葉守平和何中譽等人是一路人。而他們的身後皆是如今清菀的李太妃在做主,長久以來就與我等不是一路人,與我等的想法大相逕庭。”
但是此時孫言還是不死心,看向傅謙意等人微笑。便說道:“可是羽和已經想好了,覺得不管是何路人。只要我等提出來,重要的是隻要按照我等的想法去做就是一樣,我想西涼郡王與李太妃也會好好的考慮。”
聞聽孫言的話,薛仁風十分的不屑。嗤笑道:“羽和你錯了,他們的想法與我等的想法實在是不一樣。羽和你也許忘記了,李太妃的母家是那家。當年李康在時是何等的強勢,幾時將我等這些人放在眼中。李康自從在高宗時期得勢以來,就是朝中一霸。他死後李家才淡出朝廷,纔有我等的出頭之日。他的想法與我等完全不一樣,我想太妃的想法與他肯定相同。”
孫言聽後,非常的不悅。便沉聲道:“如今的形勢與那時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而且李康已經不在了。我想李太妃也會明白,爲了我等的利益的話。就必須要一個與當今皇上完全不一樣的人做,這樣會更好”
“夠了,不要再爭論了。到底如何我等慢慢商議,二位忘記了嗎?如今的皇上是何人,此事不急。而且羽和與西涼郡王接觸,你說是爲了試探他。也是爲了讓我等知道他們那邊的情況,但是你要把握分寸,可不要陷了進去,羽和明白嗎?”傅謙意神色嚴肅的看着孫言道,他聽聞孫言十分的推崇西涼郡王,便提醒孫言。
孫言聞聽,焉能不知傅謙意警告的意味。心中暗自吃驚,便想到。一時衝動,險些失言。但是孫
言到底是閱歷豐富,便微笑道:“羽和只是提議而已,諸位不必多心。而且我說之言,也許值得諸位考慮。”說完孫言隨意的看了看傅謙意等人,十分的悠閒,似乎此事與他無關。
其實孫言心中的確是十分的悠閒,無論是慶王徐坤還是西涼郡王徐旭。他都穩抄勝卷,只是在他心裡倒是希望徐旭。因爲徐旭有李太妃與葉守平及何中譽等人支持,不怕傅謙意等人。
而慶王徐坤就不同了,傅謙意等人表面是支持他。但是他們心中是狼子野心,就是想要一個傀儡,孫言與徐坤私交不錯,於心不忍。才如此的說道,意在維護徐坤,但是傅謙意等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便就此打住。
聽到孫言如此說道,傅謙意沉思片刻。皺眉說道:“羽和你的提議,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我如今不知你們的想法,如今我等俱在朝廷任要職。就如站在風口浪尖,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如果讓西涼郡王做,我擔心等他們得勢後,說不定我等都會沒有好結果。若是如此,我寧願拼個魚死網破。”
孫言與薛仁風及班太希聞聽,不禁變色,俱是驚駭的看向傅謙意。但是沒等三人說話,傅謙意便繼續說道:“今日便到此爲止,你們回去歇息吧!”說完神情露出疲倦之色,孫言與薛仁風及班太希看到後,就知道傅謙意不想再談了。於是孫言先行起身告辭,薛仁風與班太希見後於是起身告辭。
傅謙意客氣了幾句,三人便相繼離去。孫言在回去的路上,便思索傅謙意的爲人,如今才知道,此人不好相處,狼子野心。連徐旭都比他強,還是離開這些人的好。想到這些,孫言便決定去找徐旭,看看徐旭如今的想法。
在三人離開丞相府後,孫言先行。薛仁風與班太希在後,不大的功夫。二人也分道揚鑣,薛仁風看到班太希離去後,便帶着親隨縱馬向着京郊而去。半個時辰後,薛仁風與親隨便來到了一座佔地數十頃的莊園。
來到莊園門前後,薛仁風便與隨行的親隨下馬走了進去。而莊園門前明明有看守的莊丁,但是薛仁風與隨行的親隨如無人之境,這些莊丁不僅不敢阻攔,還紛紛向着薛仁風行禮,由此可見,薛仁風是常來。
薛仁風與隨行的親隨進入莊園後,便輕車熟路的向着莊園的南面而去。一刻鐘後,薛仁風就來到了莊園南面的一處開闊地。此開闊地佔地數十畝,四周有些丘陵。而如今在此開闊地上,數百人在練武,十分的熱鬧。
而站在練武的數百人前方是一個高臺,在高臺神情嚴肅的站立一人。竟然的彭楓,由此就可想到。此處莊園一定是張煥之所有,不知張煥之何時也來到了京城,並且何時此處囤積私兵。
原來這一切都是薛仁風與張煥之的安排,不過張煥之是何等精明之人,二人只不過在相互利用而已。張煥之是借薛仁風接近傅謙意,薛仁風也未必使喚得了他,而且張煥之還頗有主見,財力雄厚,像薛仁風這種沒有實權的官員,張煥之不會放在眼中,他真正目的是接近傅謙意乃是皇上這樣
的人。
而此時張煥之與兩名侍衛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丘陵之上,十分滿意的看着這練武的數百人,神情自得。薛仁風看到後,便向着張煥之所站的丘陵走去。片刻,薛仁風就來到了張煥之身邊。
薛仁風看了片刻,便說道:“張公,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是在等待機會嗎?”張煥之早就知道薛仁風來到他身邊,聞聽此言,不禁神情吃驚的問道:“薛大人此話的何意,竟然如此問我。”
薛仁風聞聽看了一眼張煥之與自己的隨行及他的侍衛,張煥之是何等精明之人,便明白薛仁風的意思。二人心照不宣的同時支開他們,待他們走後。薛仁風才輕笑道:“不然爲何張公養兵,如今反而問我。”
“難道薛大人以爲機會來了嗎?大人想作甚。”張煥之驚訝的問道,說完目光嚴肅的看着薛仁風。薛仁風冷笑一聲道:“作甚,張公如今情況多變,還是早做準備的好。”薛仁風試探的問道。
原來薛仁風在丞相府最後聞聽傅謙意的話,不禁心中便有了想法。而且他與傅謙意只是表面,實際都是相互利用,真正到了緊急時刻,又顧得了何人,如此薛仁風想到了在京郊的張煥之。
便想來探探他的口風,以做決定。而這時張煥之聞聽,不禁大驚。連忙急切的問道:“情況如何變化,難道大人以爲機會來了嗎?大人與傅丞相莫不是想…。”張煥之沒有說下去,不言而語。
“也許可能,張公不是在練兵嗎?”薛仁風繼續試探道。張煥之一聽,不禁搖搖頭。便神情不以爲意的道:“我是在練兵嗎?這些只不過是我的侍衛而已。”張煥之侍衛看了薛仁風一眼,心中瞭然。
如今他手中的這些人,是他的籌碼。不到最後時刻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薛仁風想利用他,那也太小看他了。除非傅謙意有所爲,不然他是不會動用這些人的,張煥之心中想到,所以他如今神情輕鬆,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
這時薛仁風還是不死心,繼續說道:“張公比我明白,皇上是如何的人,想必比我清楚。而且如今慶王與西涼郡王都來到了京城,時局多變。”張煥之聞聽,不由陷入思索之中。
心中想到,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況且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何況這是薛仁風的一面之詞,也不能全信。而薛仁風此刻看到張煥之的表情,以爲他有些動心了。心中便想到,張煥之一心參入朝廷之事。必有所圖,人都是有貪慾的,到時只要從中挑撥,何愁他不爲自己所用。
想到這些,薛仁風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道:“如此張公多加考慮就是,我還有事,就告辭了。”說完目光懷有深意的看了張煥之一眼,便帶着隨行的親隨離去。張煥之看着薛仁風離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這到底是薛仁風的意思,還是傅謙意的意思。自己接近這些朝廷大員,就是爲了在他們的手中得到好處。今日薛仁風來說這些話,看來朝廷會有變化,應該是要做準備的時候了,張煥之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