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郡王府,李太妃聞聽大驚。驚呼道:“什麼,因爲是哀家的侄女,老大人是說因爲秋兒,她頂撞了皇上,皇上他病倒了。”“正是,如今皇上病倒,行宮之內人心惶惶,太妃可要早做準備。”何中譽擔憂的答道。
“秋兒她,秋兒她如何會如此不知輕重,連皇上都敢頂撞,簡直是太不知事了。老大人,不知秋兒如今如何了。”徐旭聽後臉色陡變,急忙問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擔憂與後悔自責。
他是擔憂李時秋會不會受到委屈,有沒有性命之憂。後悔自己如何沒有照顧好她,若是當初在鬧市將她尋到,安安全全的帶回來。便不會發生如今之事。自責的是怪自己一時心軟,答應了她出門。若不是如此,豈有如今之禍。
李太妃陡然站起身來,臉色發白的問道:“老大人,秋兒如今身在何處,哀家必須要見到她。”李太妃急不可待,身體微微的顫抖,看得出十分爲李時秋擔心。“太妃娘娘,恐怕不成。如今皇上昏迷未醒,我與葉守平大人商議後決定,等皇上醒後再做處理。若是如今想要見秋兒必須經過葉守平的同意,怕是不易。再說朝中的一些官員皆在觀望,就算是葉守平願意,他也不敢如此之做。而且秋兒如今被收押在行宮,由京城的侍衛看守,要見更是棘手。”何中譽臉色凝重的道。
“如何會如此啊!如今該如何是好。”李太妃臉色更是蒼白憂心忡忡的道。“如今之計,唯有請太妃娘娘儘快前往行宮,去求皇上,赦免秋兒。”何中譽略一思索,無奈的道。“但是如今皇上還在昏迷之中,哀家如何去求皇上。”李太妃問道。“就是如今皇上還在昏迷之中,太妃娘娘此時若是去求皇上,待皇上醒來看到,方能顯現太妃娘娘的誠意。”何中譽點頭答道。
“老大人說得極是,哀家即刻便去。還請老大人速速回行宮,照看秋兒,哀家在此就謝過老大人了。”李太妃感激的說道。“太妃娘娘言重了,這是應當的。我與李兄乃是至交,太妃娘娘何出此言。太妃娘娘要儘快前往,如此,我便先走一步了。告辭!”說完何中譽微微躬身施禮,便轉身離開西涼郡王府,回行宮而去。
“旭兒,你在府中等我消息,我即刻前往行宮。秋兒,太不知事了。”說完便腳步有些凌亂的離開郡王府會客大廳,步入內室。“母妃,您不必擔心,秋兒她會沒事的。”徐旭看到李太妃的模樣,十分擔心母親的身體,便安慰母親道。但是此時李太妃已經離去。
徐旭看着母親離去的背影,心中百味頓生。不禁感嘆,秋兒你太任性了。但願你能平安無事,儘早歸來。此時的徐旭,心裡油生了一種無力感,片刻就陷入思索之中,他站在當地,久久沒有動彈,猶如一具雕像。
西涼府行宮,在一處偏僻的院子裡。裡面燭光微微的搖曳,一個單薄的身影坐在窗前,身體微微顫抖。這便是李時秋,她在徐儀被扶入寢宮後,便與吳浩及樑德義被行宮侍衛拿下。
不久後,三人便被各自帶走。李時秋便被幽禁在此處,在徐儀陡然昏倒後,李時秋便是在驚駭之中。從那一刻起,一直到來到此處。李時秋都是在迷茫之中,神魂不在。
直到此刻,李時秋這才逐漸回魂。她在此處想了許多,最讓她擔憂的是,徐儀在她的阻止之下突然昏迷。這萬一徐儀有什麼不測,不僅是她自己,姑姑與表哥也是無法說清,其後果不堪設想,這讓李時秋不寒而慄。
此刻的李時秋,再也無法去想吳浩與那些難民了。她不禁雙手抱頭,面帶十分痛苦之色,無助的顫抖。而在院外,侍衛們戒備森嚴,李時秋可是重犯,這些侍衛絲毫不敢有任何大意。
而此時在徐儀的寢宮之中,徐儀躺在寢宮內的龍牀上依舊是昏迷未醒。閔成一臉的慘白,他立在徐儀旁邊,雙眼通紅,十分擔憂的看着昏迷未醒的徐儀。閔成嘴脣微微顫抖,想說什麼卻是又說不出來。而在徐儀的身前,兩名太醫也在。其中一名太醫在替徐儀診脈,面色凝重。
徐臉色蒼白的躺着,看上去十分的脆弱。片刻後,那太醫才診脈完畢。閔成便急忙問道:“餘太醫。皇上,如何。”“依下官看,皇上並無礙,可能是急火攻心,一時昏迷。”餘太醫嘆了口氣,有些不的確的道。
“是嗎?但是皇上一向龍體尚好,如何會這般。”閔成聲音有些顫抖的再次問道。“這個,下官也不知,但是方纔下官已經給皇上施針了。若無意外,皇上應該會在這二日醒來。而且在這二日,下官會一直在此。”餘太醫說道。“也只好如此,但願皇上能儘早醒來。”閔成擔憂的說道。
這時在行宮之中的議事廳內,隨徐儀從京城而來的官員們正在商論李時秋頂撞皇上。至使皇上昏迷,該如何處理之事。此刻,刑部尚書葉守平一臉怒容的道“班大人,你如何能說出如此之言。竟然要廢除先皇的后妃,簡直一派胡言。”
“葉大人,本官以爲,那些暴民是受了李太妃的指使。欲行不軌之舉,危害我大夏江山社稷,如此行徑,如何不能廢其。”戶部尚書班太希反譏道。這次隨徐儀來到西涼的官員除了刑部尚書葉守平與工部尚書何中譽外。
還有禮部尚書薛仁風與戶部尚書班太希,及威遠侯樑德義。留在京城的除了丞相傅謙意外,就是兵部尚書崔天遠與吏部尚書魏元和。
這時工部尚書何中譽不悅的道:“班大人,說話要有憑據,如今事情尚不明確。如何能如此武斷,還是等皇上醒後,再做決斷。”“如此,班某請問,李太妃之侄女李時秋如何敢如此大膽的頂撞皇上。不知到底要如何的憑據。”
班太希理直氣壯的反問,一臉的陰沉。何中譽聞聽,不禁臉色微怒,剛要開口。此刻禮部尚書薛仁風一臉漠然的說道:“各位大人,依薛某之見。就算是沒有憑據,不能廢先皇的后妃,但是此事也要由李太妃之侄女李時秋來承擔。”
“是嗎?連薛大人也是
如此認爲。”葉守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薛仁風,驚愕的問道。“不錯,看來此事只有李太妃之侄女李時秋承認是她所爲,便可以了結。也不說如何廢妃之言。”薛仁風面沉如水的道。
“班某方纔也仔細考慮過,認爲也只好如此。若是此事不盡快處理的話,定會影響我大夏江山社稷。”班太希這時眯眼說道,似乎他真的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想法。“不錯,理應便是如此,不然太宗時期的的慘劇恐怕會再次重演。”薛仁風一臉擔心的道。
原來在大夏朝太宗時期,夏太宗疑心甚重。他怕同宗的親王與郡王謀其位,便以莫須有的罪名對同宗大肆殘害,釀成慘劇。如今在大夏太宗時期之事,還是禁言,無人提起,不曾想今日竟然被薛仁風提到。
薛仁風此言一出,衆官員無不變色,驚訝的看向薛仁風。葉守平聞聽立刻肅然說道:“薛大人,不可妄言。如何能夠將今日之事與太宗當年之事相提並論。”“並不是薛某要將如今之事與太宗當年之事相提並論,但是皇上昏迷之因皆是李太妃之侄女李時秋造成。難道不應該嚴懲,若是由此事引起不可估量的後果,大夏危亦。”薛仁風也肅然說道。
“嚴懲,如何嚴懲,李太妃之侄女李時秋不過是年幼無知而已,薛大人要慎言。”聽聞薛仁風如此之言,何中譽不由怒道。心中想到你薛仁風與班太希皆是慶王舊交,方纔說要廢妃,見自己與葉守平反對。如今倒是求次,皆是打擊李太妃與徐旭。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心昭然。
“何老大人,何人不知你與李時秋之父是知己至交,你如此袒護她,恐怕是有違爲臣之責。”薛仁風冷笑道,他當然知道何中譽與李太妃之兄,李時秋之父的交情。如此大好的時機,正是扳倒徐旭的好機會,豈能錯過。
何中譽聞聽,不由氣結,怒道:“休要血口噴人,何某皆是實話而已。”“何老大人不要多說了。”葉守平阻止了何中譽。隨後看了看薛仁風與班太希,一臉肅然是道:“二位也不要多說了,如今皇上還在昏迷之中。我等竟然還在此處爭執,以極是不妥。不如等皇上醒來,看皇上是如何處理,我等再議如何。”
葉守平說完,看了看何中譽一眼。何中譽是何等剔透之人,當即瞭然。想到此事還需皇上說了算,如今在此多費口舌,卻是無用。想想方纔自己也是太感情用事了,險些失言。何中譽想到這裡,便道:“葉大人說得極是,何某先走一步,告辭。”說完也不看薛仁風與班太希,便轉身離去。
“如此,葉某也告辭了。二位大人,告辭。”葉守平面帶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也轉身離去。留下的薛仁風與班太希二人面面相覷,二人相互看了看。這時班太希咬牙切齒的道:“如何是好,如此的機會。”“如今有何中譽與葉守平作梗,不大好辦,不如去找孫言,看看他有什麼辦法。”薛仁風無奈的道,班太希點點頭,隨後二人也離去。
(本章完) ωωω ⊙TTKΛN ⊙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