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學偉和李雷的懶事,簡直是罄竹難書。
~~??超速首發~~下面又有一例:
前面說了,我是一個人睡小間小牀,學偉和李雷睡大間大牀。
某日深夜,李雷熱醒了。想到衣櫃裡有一臺電風扇,可是自己又不想動,於是,捅了捅身邊的學偉:“偉伢子偉伢子。”
李雷翻來覆去,熱醒了。想到衣櫃裡有一臺電風扇,可是自己又不想動,於是,捅了捅身邊的學偉:“偉伢子偉伢子。”
學偉反轉身來,問道:“幹嗎?你這騷貨想幹什麼?我可不好那個事。”
李雷:“去你的,也不望望自己的長相。”
劉學偉:“半夜三更,你就想跟我談我的長相?”
李雷:“我是想問你覺得熱不?”
劉學偉:“熱啊。”
李雷:“電風扇在衣櫃裡,你曉得不?”
劉學偉:“我曉得啊。”
李雷:“那你何解不去把它拿出來呢?”
劉學偉想了想:“我懶拿得?”
李雷:“你如果不去拿就會熱一晚。”
劉學偉:“熱一晚就熱一晚,我無所謂,你要怕熱就自己去拿。”
李雷賭氣:“只要你受得了,那我也無所謂。”
於是,兩個人大汗淋漓地繼續睡。拿枕巾擦汗。
過了一會,蚊子來襲“嗡嗡嗡”。
兩人很被咬得劇癢難熬,但誰都不肯下牀點蚊香。只想等對方被咬得受不了起身,自己就可以睡享其成。於是兩人都不動聲色,只敢輕輕地抓癢,生怕對方知道自己被咬了。
終於李雷有點忍不住了:“好象有蚊子,聽見了嗎?”
學偉:“沒有吧?我怎麼沒聽見。”
李雷譏諷:“你還沒聽見?你把自己的腿都抓出血了。”
學偉:“你不也是一樣的?”
李雷:“抽屜裡有蚊香,曉得不?”
劉學偉:“曉得啊!但是你離得近一些。”
李雷:“我是離得近些,可是從我這邊走過去要繞彎子。”
劉學偉:“………….拿了蚊香還要點來,我不知道打火機在哪裡?”
李雷:“你可以到廚房裡用煤氣點呀!”
劉學偉:“那還是你去拿好些!你離廚房比我近。”
李雷:“…………你何解這麼懶囉?怎麼好說歹說都不進油鹽?”
劉學偉:“算噠囉,睡着了就好噠。先忍一忍吧。”
李雷:“忍一忍?忍到明天早上你會被蚊子咬得貧血的。你未必冒聽過大兵講的相聲呀?”
劉學偉:“你怕貧血你就去拿蚊香,反正我不怕。我血多。”
李雷:“你無血!”
兩人翻身又睡,蚊子們繼續會餐“嗡嗡嗡”。
又過了一會。學偉開始打鼾了。李雷又熱又癢,實在睡不着,但現在起身又心有不甘。只好把學偉搖醒,繼續商量:“偉哥,這樣好不好?我點蚊香,你拿電風扇。”
劉學偉:“我什麼都懶拿得。我都已經睡着了。”
李雷:“你………….我明天請你吃早飯。”
劉學偉睜開眼睛,聽下文。
李雷:“崽騙你,老子發誓。崽不請你。”
劉學偉:“要去楊遇興吃。”
李雷:“楊遇興?沒問題。”
劉學偉:“我要吃炒粉。”
李雷:“沒問題。”
劉學偉:“蝦仁碼子。”
李雷:“要得咯!沒問題。”
劉學偉翻身而起:“講話作數啊!”在利誘之下,學偉終於肯爬起來了。
李雷說道:“古有唐伯虎點秋香,今有劉學偉點蚊香。”兩人好歹睡了個安穩覺。
翌日,學偉起了個大早,又開始他的個人演唱會。
學偉每逢早起,必定引吭高歌。縱聲一啼,四野震動。
憑心而論,他的歌喉不算特別難聽,就是感情投入太甚。一首高亢激昂的《大中國》也能被他演繹得悽愴動人,荒涼無比。可謂字字含淚,句句帶血。
象我國的外交部一樣,李雷最先是表示關注,接着是嚴重關注,然後是抗議,繼而強烈抗議。學偉毫不爲所動,不但一意孤行,而且變本加厲。一邊扭屁股,一邊拿着拖把棍子當麥克風狂吼--他的最終目的是要把李雷吵起來,兌現承偌,請他去吃炒粉。
我把學偉叫進我的房間:“偉哥,我跟你說點事。”
“什麼事?這麼嚴重。”
“偉哥,你小時侯有沒有遇到過生命危險?差一點死掉的那種。”
“遇到過啊!有一回,樓上掉下一個花盆就落在我的面前,只差兩尺遠。還有一次,被同學拿竹籤刺到了左胸………”
我正色道:“不用說了,我和你一樣,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有一回我還掉進了湘江河裡,幸虧有個好心的解放軍叔叔路過。說起來,我們大家都是九死一生,活到20幾歲都不容易。”
學偉不解地看着我。
我繼續說:“我們的父母都還在世,我們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
學偉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我想說的是,我求你不要再唱了,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