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輕輕觸摸,才發現這棉墊不但數量衆多,甚至樣式和布料也是大有不同,感覺上就像是爲很多人準備的,像這樣的情況,一般只有商人才會如此。
“姑娘選好沒?”
聽到田大嬸詢問,秦藍拿起一個棉墊應道:
“可以了,謝謝田大……嬸!”
秦藍剛發出最後一個字,便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甚至沒有來得及呼叫,整個身子便軟軟的跌在地上。
見着面前的人兒暈倒,那田大嬸突然起身上前,一把將對方扶住,然後一臉得意的說道:
“不用謝,奴家都說了,這也是幫人幫己!奴家幫了姑娘,姑娘可也得幫幫我!”
就在秦藍離開不久,陶琦和之前的貴公子一併進入了其房間,見着空無一人,那貴公子故意調侃的說道:
“陶兄,我看你夫人是見你久久不歸,所以拋下你一個人走了!”
聽到身邊貴公子的話,陶琦冷冷瞪了他一眼,也不搭話,只是自顧自的在尋找線索,
屋內擺設都很整齊,顯然沒有爭鬥的痕跡,難道她真是一個人出去了?不過想到她的那雙行動不便的腳,陶琦便認爲她不會獨自出門,
她很聰明,知道這杞國可不是她這種人閒逛的地方,所以,她一定會乖乖的在這裡等他回來。
見着陶琦不出聲,一旁的貴公子一臉狐疑的問道:
“我說你不會真的喜歡一個男子吧?”
聽到身後之人的囉嗦,陶琦猛然回頭質問道:
“那又怎樣?”
陶琦的語氣堅硬,知道他秉性的貴公子已經知道他是真的急了,嘟了嘟嘴不再說話,甚至也開始尋找起來。
在這屋子裡,唯一有些亂的便是這張牀,貴公子來到牀側,輕輕掀開鋪蓋,瞬間,一抹緋紅出現在眼前,讓他頓時瞪大雙眼。
“陶兄,老實說,你都對你的男王妃都做了些什麼?”
聽到貴公子的話,陶琦快步上前,將被單遮擋,然後攆着貴公子的衣袖,便衝了出去。
不過,這麼瘋狂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辦到的。
當然,光是有足夠的財富在寶城橫行還是不夠的,若是沒有守護這些財富的實力,很有可能你今天還在橫行霸道,明天就已經被人橫着擡了出去,成爲寶城外亂墳崗裡的一縷孤魂野鬼,
而你原本的財富也會轉到別人的名下,所以,寶城還是一個強者爲王的地方。
在寶城東城門處,兩匹快馬奔馳而來,見其趨勢,像是會直接衝入城中,
雖說寶城制度混亂,但畢竟是國都,杞國國王並不會對其毫無約束,至少,國家對這些進入寶城的人會做一個初略的篩查,所以,守衛寶城四大城門的兵士也是全國最強的。
見着這些無視王法的闖入者,士兵們打算先挫挫對方的銳氣,於是紛紛備上寶劍,打算用武力將這兩人直接攔下。
馬蹄聲迅速靠近,眼看就要劍拔弩張,可是當馬匹來至城門之時,卻驟然長嘶,馬蹄奔跑之勢迅速止住,然後坐在馬背上的兩位穿着華麗的貴公子優雅的翻身下馬,一時間讓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勒馬的技術就連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將領都是服了。
雖然兩位公子已經翻身下馬,但他們卻沒有打算繼續站在原地,而是拉着身後的馬匹開始向城內走去,
可能是被剛纔兩人驚人的表演給愣住,所有人都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們,竟然沒有誰前去阻攔,也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響,而他們之前的舉動反而像是在列隊迎接這兩位身份尊貴的貴公子一般。
對於士兵的反應,兩位公子都沒有去在意,只是徑直向前走去,雖看上去步履穩健,但實則行走迅速,只是幾個呼吸間,兩人便行出十丈之外。
“陶兄,難道我們此時便要去寶月樓?”
和陶琦並排行走穿着冰藍錦衣的貴公子開始側頭詢問。
聽到問話,陶琦微微皺眉道:
“有何不妥?”
此時陶琦心急如焚。
瞧着紫袍男子一臉擔憂的表情,一旁的貴公子勉強打了一個哈哈道:
“其實你不用這麼擔心啦,那迎賓客棧的老闆不是說了嘛,那秦姑娘長得國色天香,由那田婆親自出馬,是不會隨便被糟踐的!
我們這樣沒日沒夜的趕路都兩天了,說不定在路上不小心錯過了,我們這樣直接找過去,說不定還見不到人呢!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你好歹也讓我先喝口水不是?
而且,就算那田婆比我們先到一步,那秦姑娘也同樣不會有事,畢竟秦姑娘容貌非凡,那寶月樓必定也會好好宣揚一番,這樣纔好擡價啊!而寶月樓最紅火的節目都是在晚上,所以,我們還可以先喝喝茶,來個靜觀其變!”
貴公子分析的很在理,而他自己也是這樣覺得。
可一旁的陶琦眼中卻差點滲出火花,轉過臉,冷冰冰的說道:
“若是你覺得累了,可以不必跟着!”
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你……你……你這臭脾氣!”
貴公子也是有些火了,說話也沒了之前的風度。
似乎聽到後面的人將要破口大罵,陶琦適時回頭,那說話的貴公子見此迅速放緩語氣說道:
“陶兄,有事好商量嘛!我不過也是提提意見而已,你若不採納,那便聽你的就是!”
說完這話,貴公子也跟了上去。
只是他心中卻一直在嘀咕,狠狠罵着這個見色忘義之徒,而且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大家都說那秦姑娘美若天仙,可他除了看見對方和普通美女同樣的身段以外,什麼也沒有瞧見,
在他看來,天下美女大多相同,可能真是美女看多了,眼光都有些麻木了。
經過兩位貴公子的快步行走,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寶月樓前,不得不說,這寶月樓就是和別處不同,整個樓閣被打扮得花枝招展,而那迎風飄揚的綵帶就如同一條條光潔的手臂在招攬着那些蠢蠢欲動的心。
雖剛過午時,可依然有很多經不住招攬的公子哥向內走去,他們個個臉上都洋溢着淫邪的笑容,雖身在門外,可心怕是已經早就飛到寶月樓裡去了。
看着這些人,兩位貴公子實在是不想與之爲伍。
“也不知道這些人大白天的都在想什麼?怎麼一個個都往這裡跑?”
站在陶琦旁邊的貴公子又開始感嘆。
聽到這話,一位與其錯過的男子轉頭一臉怪異的看着那說話的公子,一臉鄙夷的應道:
“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裝什麼純潔!哼!”
“你!”
聽到這話,貴公子心中可不樂意,剛要上前教訓對方,卻見對方已經快速向前奔去,
只因前方一身着紅紗,塗着紅脣的婀娜女子已經站在了門邊,他們像是認識,見着女子出現,男子迅速撲了上去,柔聲喚道:
“小紅,你可知我都想死你了!”
聽到這變異的男子聲音,身後兩位公子感覺一陣噁心。
就連原本想要狠狠揍對方一頓的貴公子也頗爲厭惡的收回了手,算了,對付這種人,還真是怕髒了自己的手。
貴公子像是避開污穢一般不視門口兩人,然後徑直走了進去。
“小紅,你怎麼了?”
那熱情撲過來的男子發現他懷中的女子不似以往,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於是一臉疑惑。
剛詢問,那名叫小紅的女子便用力將面前之人推開,然後快步向屋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喊道:
“彩姨娘,您快來啊!是雪公子來了!雪公子來了!”
一直未聽見這女子出聲,卻沒想,這女子聲音如此響亮,剎那間便震動了整個樓閣,
閣樓上原本空空如也,聽到這聲呼喊,瞬間,閣樓上便響起咚咚的響聲,各方美女紛紛伸出了腦袋,就連平時很難見客的紅牌姑娘們也都爭着搶着下樓來,
“是雪公子來了!”
“天啊!真是雪公子來了!”
……
寶月樓四面八方響起了各種鶯鶯燕燕女子的聲音,她們口中都紛紛唸叨着雪公子,整個寶月樓瞬間沸騰了起來。
就連長期光顧的客人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原本還在懷中你儂我儂的美人瞬間就撲向了另一邊。
“看樣子雪公子在此處的名聲響亮啊!”
就連見過大場面的陶琦也被眼前這些異動給驚住了。
聽到好友的這聲調侃,站立在原地的雪公子頗爲尷尬的應道:
“若不是爲了你的紅粉知己,我也不用糟這罪!”
“哎喲,這不是我的雪公子嗎?您今兒怎麼捨得來了?您可不知道,我們這裡的姑娘們啊,天天都念叨着您,天天都想着您呢!”
就在兩人說話間,一位穿着五彩斑斕的中年女子衝着雪公子飛奔而來,若不是雪公子反應敏捷,將手中摺扇擋住胸前,怕是這位飛過來的彩雀就要直接將他撲倒。
“彩姨娘,你這話怕是有些言過其實了,雪某不過來過一次,而且上次也的卻是喝醉了,將你這寶月樓鬧得雞飛狗跳,雪某心中一直感到愧疚!”
聽到這話,彩姨娘突然呵呵笑道:
“雪公子您這是說哪裡話?自從上次以後,我們這裡的姑娘可是天天盼着您來鬧呢!見您久久不來,好多姑娘都已經相思成災,若不是彩姨娘我攔着,怕是有姑娘因爲太思念您而投河自盡了!”
這話說得是越來越誇張,就連平時舌顫蓮花的雪公子也是被弄得啞口無言。
“雪公子,我們來啦!”
很快,樓閣上的女子都紛紛奔了過來,將雪公子給圍在中央,大家都紛紛開始訴說衷腸,可惜聲音太多,又太吵雜,雪公子怕是一句也沒有聽清。
可是對於這場面,彩姨娘只是在旁邊樂呵呵的笑着,並不言語,像是對這些姑娘的行爲很是支持。
可是很快,彩姨娘的笑容開始變得有些僵硬,她雖是這寶月樓的姨媽,可也不是沒本事的人,她的一身功夫,在這寶城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可是,她卻被脖子旁邊的一把冰劍給壓得死死的,甚至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公子饒命,既然您是雪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的貴客,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們一定照辦,在這裡舞動刀劍,小心傷着!”
彩姨娘如今也是有些後悔,剛纔真是大意了,她應該早點注意到這爲紫袍公子的,
可是不知是何緣故,她卻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又急着和雪公子說話,竟然一時疏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