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有人提前知會了一聲的關係,雲惋惜呆的牢房明顯是跟其他人不同的。雖然依舊是昏暗一片,但是好歹也沒有那麼的髒亂。雲惋惜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不像話。
“雲二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儘管提。雖然有職責所限,但是在下會盡量滿足小姐。”
在離開之前,那個負責帶雲惋惜進來的官兵開口說道。雲惋惜有些驚訝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對方倒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話,行過禮之後便離開了天牢。
“大概是寧王殿下他們安排的人吧,這下子我們應該不用擔心太多了。”
看着那隊人離開了天牢,雲惋惜的腦子裡面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聽着對方的話,雲惋惜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畢竟,雖然有寧挽墨他們在上面頂着,她短時間裡面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但是這也是短時間之內的事情,要知道天牢上面可是還有不少人在盯着這件事情呢。
光靠寧挽墨他們的實力,想要擺平這一切恐怕也不容易。想到了這裡,雲惋惜不禁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她離開的太過於突然,剩下的事情完全沒有機會去安排。
現在,她也只能夠把希望寄託在寧挽墨他們身上了。在雲惋惜思考着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另外一邊的寧王府也是相當的熱鬧。
在雲惋惜被官兵給帶走之後,李鳶跟草雀兩個人就火速跑到了寧王府中,倒是讓想要抓住他們的雲其儀等人撲了個空。
“寧王殿下,葛離少爺,我家小姐一定是被冤枉的啊!求求寧王殿下救救我家小姐!”
在看見寧挽墨的時候,李鳶跟草雀二話不說就給對方跪了下來。在她們看來,整個京城之中要說誰最有可能救出雲惋惜,那除了寧挽墨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可以選擇的人了。
“你們兩個人先起來吧,這件事情本王不會袖手旁觀。”
寧挽墨冷着一張臉開口說道,對於雲其儀一家這麼對待他未來的王妃,寧挽墨的心中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沒有地方撒呢。一旁的白顯無奈的輕咳了幾聲,也是提醒寧挽墨冷靜點。
得到了寧挽墨的承諾,草雀跟李鳶兩個人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要寧挽墨答應下來了他們就相信雲惋惜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這是對雲惋惜的信任,也同樣是對寧挽墨的肯定。
“你們小姐臨走的時候有沒有說過其他的事情?”
葛離放下手中的杯子開口問道,雲惋惜是個聰明的女子,她應該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纔對。聽見葛離的問話,李鳶才如夢初醒的急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寧挽墨。
“這是小姐臨走之前留下來的東西,她說如果不到最後關頭最好還是不要看的比較好。”
雲惋惜留下的書信之中並沒有寫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有簡簡單單的一行字罷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她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想要解開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雲其儀他們身上下手麼?
摩挲着那張薄薄的信紙,寧挽墨深邃的眼中浮現出了晦澀的光芒。頓時,房間之中的氣氛又陷入了沉默當中。而就在所有人都沒有頭緒之時,外面的傳言忽然又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頓時當下的情況就又變得不同了起來。
原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那京城之中有名的白氏醫館裡的小大夫——白無憂,就是最近一直被稱爲妖怪的相府二小姐雲惋惜。這個消息一出來,整個京城立刻就震驚了。
也許宮裡面的那些人不太清楚這白無憂是誰,但是對於經常會去白氏醫館拿藥看病的病人來說,這位年紀輕輕醫術卻十分高明的小大夫可是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且,這白無憂不光是有一顆仁愛之心,對於那些交不起藥費的人也是十分的寬鬆。如果說真的是家中十分困難的話,她不光是不收分文,甚至還會補貼銀子給他們,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就連京城葛侯府的人都站出來表示,這白無憂曾經救過他們大小姐葛月的性命,也算是他們葛侯府的大恩人了。於是現在,在認識白無憂的老百姓心目中,那白無憂也堪比是位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所以因此,現在京城之中的傳言分成了兩個部分。一方面仍舊堅持着要雲惋惜是災禍的源頭,必須要消滅她。而另外一方面則是認爲雲惋惜是個好人,不應該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冤枉了。
“呵呵,這件事情應該是白柏溪他們傳出來的吧。畢竟,當初參與進來的也就只有他們幾個。”
在得到了外面的情況之後,白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開口說道。雲惋惜化作白無憂醫治了葛月的病,這件事情除了葛侯府的人之外也就只有白柏溪他們才清楚了。
雖然說這種方法有些稍欠妥當,但是在這種沒辦法突破的情況之下,在這種方法也算是給了對方一個很好的打擊!
“流年,你也通知其他人傳出消息,就說這白無憂也曾經救過本王的性命。”
寧挽墨當機立斷,立刻就讓人將之前雲惋惜幫他處理傷口的事情給傳了出去。相信有這件事情撐着,外面對於雲惋惜不利的傳言也應該會少不少纔對。
“這下子我們應該有更多的時間去搜集證據了,只希望惜兒在裡面沒有什麼困難就好。”
聽着白顯的話,寧挽墨又想起了天牢之中的人,他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把人給接出來。但是不可能,就算他是西風國的寧王殿下,也是不可以忽視皇上的聖旨,擅自把人給帶離天牢的。
不光是這邊受到了消息,另外一邊的相府自然也接到了通知。在聽見雲惋惜居然還有個什麼破神醫的身份之時,雲其儀差一點就將手中的茶杯都給摔了!
“你們說什麼!?現在街道上都是這麼傳的麼!”
雲鳳鳴嗖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鳳眸緊緊的盯着跪在中間的人,神情之間幾乎都可以噴出火來了。感受到雲鳳鳴身上的怒氣,幾個人顫顫巍巍的又將街上的狀況重複了一遍。
“現在,現在老百姓都說,雲二小姐是好人是被冤枉的。他們想聯名上書,要求衙門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