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湖?現在這個季節,會不會太晚了一些啊?小姐,你覺得呢?”
草雀的聲音打斷了正在看書的雲惋惜的思路,她一臉茫然的擡起頭看了過去問道。
“什麼怎麼了?”
“哎呀小姐,你就不要再待在房間裡面看書了啦!不是說好的,這幾天趁着天氣不錯的時候出去看看的麼?這不,葛月小姐送來了請柬,說要去青湖遊玩問小姐去不去。”
李鳶十分無奈的搶走了雲惋惜手裡面的書,然後將那張請柬放在了她的手裡面說道。
她們家好好的如花似玉的一個小姐,怎麼就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看書呢?看看別家的小姐,哪個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遊玩的呢?在這麼下去,非得憋出病來了。
“青湖遊玩?月兒也真是的,明明纔剛治好病就又跑出去了,而且這次還是在水上面。”
看着請柬上娟秀的字跡,雲惋惜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按理說剛剛纔治好病的葛月最好遠離這些個危險的地方,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修養纔對。而且按照葛離的性子,他他應該不會同意這件事情的啊。
“哦對了小姐,跟請柬一塊兒送過來的還有一封書信,似乎是葛公子另外派人送來的。”
一旁的草雀突然想起了什麼東西,急急忙忙的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封書信來。
她也是奇怪,明明都是侯府的人給相府的小姐送信,爲什麼葛公子還有葛月小姐不一起送來呢?還偏偏的非要派兩個人過來,這時間上不都是錯開了麼?
葛離的書信?能夠那位大少爺如此費功夫的特意錯開時間送信的,估計也就只有他那個寶貝的要死的妹妹葛月了吧?呵呵,這兩個人也真是的……
看過了葛離特意送過來的書信,雲惋惜纔算是明白過來這一次的青湖遊玩是怎麼回事。
原來,在葛月的病治好之後葛母也說讓她待在府裡面好生的修養一段時間的。但是無奈於,最近一段時間某個男人老是邀請葛月一起出去。
而且葛月本身也是不願意待在府裡面的,所以時間一長,連葛天這個做爹爹的也拉不住自家的閨女了。但是這一次一說要去青湖,他們一家人可是相當的反對的!
天知道上一次葛月就是不小心落水才得了宮寒之症的,要是這一次在一個不小心的……他們年紀大了可真的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了啊!
但是面對家人的反對,葛月早就有了可以應對一切的方法了——那就是撒嬌!
葛天葛母再加上葛離三個人,平時是最疼愛葛月的人的,而且又是難得見到一次葛月撒嬌的樣子的。所以一時心軟……好吧,這可真是典型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所以爲了進行補救,葛天干脆就以侯府的名義舉辦了一場青湖遊玩,邀請京城之中的各位小姐公子一起作詩賞景。至少人多一點兒,還能讓葛天心裡面覺得安心一些。
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雲惋惜輕笑了一聲然後把請柬跟書信都放到了一邊。
“聽說如今的青湖景色不錯,的確是一個遊玩的好地方。草雀,你去準備一下東西吧。對了,就算是替月兒慶祝她的病痊癒了,鳶兒你去買一些月兒喜歡的糕點回來。”
“王妃殿下這是準備要去了麼?那用不用屬下去準備一下,畢竟水上還是不太安全。”
看着李鳶跟草雀離開的背影,流年一個翻身從屋頂上面輕巧的跳了下來問道。
“不用了,既然這一次是由侯府提出來的話,那麼青湖周圍應該會有侯府安排的人守在那裡。如果我們的人再過去的話,說不定還會妨礙到這一次的遊玩也說不定。”
雲惋惜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流年的提議,最近一段時間她一直都在擔心着那個紅衣公子的事情,爲了以防萬一除了必要的時候她甚至都很少走出紫竹院了。
也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李鳶還有草雀纔會想方設法的想要讓她多出去轉轉放鬆一下。
正好,這一次葛月提出來的青湖遊玩也給她們兩個人機會。而云惋惜也不能夠拒絕這純粹的好意,只能夠任由她們兩個人去了。
反正只是出去一會兒罷了,再加上週圍還有侯府的人在看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流年,這一次的青湖遊玩你去通知一下寧王殿下。告訴他那一天我就不過去王府了,讓李大夫幫他換一下藥就可以了。最近恢復的不錯,應該很快就可以痊癒了。”
想起了寧王府裡面那個男人,雲惋惜又不禁輕輕的皺起了眉頭,表情頗有些糾結。
自從上一次答應了寧挽墨要幫他治傷以後,也不知道他究竟讓人對雲其儀說了些什麼東西。反正自從那一天之後,她出門雲其儀都不會過問,甚至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後來問流年他也只是一臉茫然,這讓得不到答案的雲惋惜心裡面就像貓抓一樣的難受。
“是,王妃殿下!還有最近,王府那邊的暗衛傳來消息說,之前那個紅衣公子似乎在離開了百合郡之後就直接衝着南邊離開了。而南邊是山,調查起來也比較費時間了。”
流年的話讓雲惋惜微微抿起了嘴角,黑白分明的杏眸之中盪漾出了冉冉的光暈。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在受了重傷之後選擇躲進大山之中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的落腳點又會選擇在什麼地方就是了。
“呵呵,反正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直接跑到這京城之中來的啊。畢竟來這裡,就跟自投羅網沒有什麼兩樣了。算了算了,只要不離開京城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纔對。”
想到這裡,雲惋惜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原本緊緊皺着的眉頭也慢慢的放鬆了開來。
“流年,這件事情你繼續保持就可以了。對了,還有你等到遊玩的那一天就在暗處保護我們便可,不要輕易的出現在衆人面前了。”
流年畢竟是跟在寧挽墨身邊的暗衛,以前雖然沒有人見過他,而且他也不常出現在雲惋惜的身邊。但是,最近似乎因爲無憂公子的關係而被人所熟知。
所以如果這一次貿然出現,難保不會有人把雲惋惜跟白無憂聯繫到一塊兒去。
在羽翼還沒有豐滿之前,她可不想過早的把自己的底牌讓別人知道。尤其是雲其儀還有云鳳鳴,因爲,這個身份在以後可是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