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勝負已定

,梅津大將和吉本中將並不知道,學生軍已經擁有坦克部隊,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先行出發的機械化救援部隊的危險,從而失去了挽救這支隊伍的最後機會;他們也不知道,學生軍並沒有轟炸機,所以他們其實無須晝伏夜出,分兵前進,白白浪費時間。

不過,僅僅根據學生軍擁有強大空軍這一信息,就在他倆心中埋下了陰影:右路軍前景堪憂啊!

日軍師團的標準裝備中,幾乎沒有配置防空武器!這就意味着,右路軍在學生軍的空軍面前,只能被動挨炸!在司令部的電報中,並沒有具體說明學生軍空軍的損失如何,那就等於委婉地承認了,對方的空軍很可能仍有再戰之力!

這一夜,不僅僅是梅津大將和吉本中將的難眠之夜,對於關東軍左路軍的普通官兵來說,更是漫長得似乎沒有盡頭!

鄧不停蹄地趕了一整天路,好容易天黑宿營,長官卻通知,只能休息兩個小時!

這已經夠倒黴了!當然,要是真的能夠好好休息兩個小時,透支的體力也能恢復泰半!而實際上,官兵們得到的,是怎樣的休息啊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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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埋鍋造飯,學生軍的火炮便打了過來。雖然是威力不很大的迫擊炮彈居多,不過數量不少,接二連三象下餃子一般!

沒辦法,熱食是吃不上了,只能嚼乾糧!

嚼乾糧也無所謂,日本兵都能吃苦,關鍵是這炮彈它不長眼睛,誰知道它會落到誰頭上!這才令人惴惴不安。

鬼子雖然不怕死,可也不願意死得不明不白啊!

外圍和放哨地士兵就更倒黴了:除了炮彈之外。還有學生軍地狙擊手在營地四周遊曳出沒!黑燈瞎火地。夜色就是他們最好地掩護。狙擊槍聲倒不嚇人。低啞沉悶。卻是槍槍致命!鬼子不得不架起機槍還擊。夜幕靄靄。哪兒有目標?只能是對着荒野亂掃一氣。然而那催命地槍聲仍舊此起彼落!

備受煎熬地兩個小時過去。部隊又不得不爬起來趕路!

鬼子兵白天走得急了些。又沒有休息好。後勁就有些不繼。可是每個人都拖着灌鉛地雙腿。咬緊牙關悶頭前行__誰敢掉隊呀。後面到處都是學生軍!

好容易撐到天亮。終於等到上峰命令:原地休息。天黑再走。

許多鬼子兵登時如木樁般紛紛一頭栽倒在地。打死都不肯再動彈!

到了白天。學生軍地狙擊手總算消停多了。炮彈襲擾卻依然如故!而且尖聲厲嘯地炮彈聲。比狙擊槍聲更加擾人睡眠__不過對於疲憊不堪地鬼子兵來說。早已經麻木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該死的緊急電報又來了!

這電報,正是先行的機械化編隊發來的。電報中說,他們發現了學生軍地蹤跡__這消息令梅津大將和吉本中將精神爲之一振。

不料隨之而來的第二封電報又讓他倆如墮冰窟:“我們突然遭遇了數倍於己的敵軍坦克,已陷入重圍,請求空軍支援!”

兩人驚愕之餘,又不由得相對苦笑__數倍於己地敵軍坦克?怎麼可能?學生軍不是隻有幾輛坦克嗎?至於空軍支援__現在天上只可能出現敵人的空軍!

等到了第三份電報,兩人實在是無言以對了:“敵坦克速度火力均遠超我部,我部將竭盡所能,不墜大日本帝國之榮光,天皇陛下萬歲!”

吉本中將拿着電報紙的手在不停地發抖,好半天他才舔舔乾澀地嘴脣,沉痛地說:

“閣下,這是卑職的錯__”

梅津大將不等他說完就舉手止住了他:

“吉本君,我們都錯了!”

他緩緩地在桌邊踱了幾步,停下來看着吉本中將,苦笑着說:

“記得當初多田君被憲兵帶走前,曾聲嘶力竭地說,學生軍是真的厲害啊__”,他慢慢模仿着當日多田的喊叫聲,搖頭嘆息:

“多田是對地,我們都錯了__”

“閣下,是蘇軍,一定是蘇軍,不然絕無可能。。。。。。”

梅津大將再次舉手止住了他的話:

“吉本君,政治上的事,不該我們操心!可眼下,敗了就是敗了,說什麼都沒用!”

他搖搖頭,踱到窗前,仰頭望向外面的晴空,喃喃地說:

“在這麼多蘇制坦克的圍攻下,他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吧。。。。。。”

吉本中將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囁嚅半天,吉本中將才低聲地問:

“閣下,那我們該怎麼做?”

梅津大將頭也不回: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旋即他聲音放緩,傷感地說:

等到

勇士們,我們就回去吧!只要我們不再分兵,學生了一下,馬上接着說:

“__一時還奈何不了我們!”

吉本中將打了個寒噤,他聽出了司令官閣下濃重的悲涼之意。不過他沒說什麼,舉手行了個禮後,靜悄悄地出門而去!

。。

。。。。

5月30日,關東軍主力趕到了通遼戰場。雖然經過學生軍地清理,戰場上依然處處顯現出當時戰鬥的激烈。

鬼子兵們不約而同地拿出白手巾,纏在額頭和左臂上。在吉本參謀長地指揮下,全體官兵繞場一週,爲死難者默哀。

梅津司令官一直沉默不語,他沒有發表慷慨激昂的講話,號召全體官兵爲戰友復仇__這令部分官兵感到不解和失望__一夜之間,他似乎老了許多。不過祭奠儀式開始後,他不僅上了第一柱香,還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近旁地官兵能夠看到,司令官的額頭都腫了好大一塊__許多激憤地目光因此柔和了不少__可是司令官本人卻恍如不覺。

在到達通遼戰場前,他們已經看到了提前出發的機械化編隊,就在離通遼戰場的南面,只有大約一小時的距離。

那些他們一直引以爲驕傲的、雄糾糾的鋼鐵巨人,如今卻七歪八倒地散落在這片中國大地上。曾經鮮亮的綠色漆面被火燎得烏黑,曾經高昂的炮口扭曲如麪條,曾經堅實的身軀被開膛破肚!

它們已經不能再令人驕傲,它們已經不能再馳騁沙場,它們__已經變成了一堆堆破銅爛鐵,靜靜地斜躺在那裡__彰顯着__敵人的勇武!

其實那場戰鬥很突然!

那時候,學生軍剛剛打掃完戰場,正準備井然有序地撤離。

機械化部隊並不是走在最先的,所以鬼子最初看到的是學生軍的哨兵。

不過學生軍的先頭部隊提前發現了鬼子的坦克__還在鬼子發現學生軍之前__沒辦法,那麼大一片的轟鳴的發動機聲,只有聾子才聽不見!而學生軍的警戒哨又不是瞎子擺設!

張野得到報告,很是驚愕了一番!因爲翻遍他的記憶,整個二戰歷史都沒有記載鬼子大規模集中使用坦克的篇章。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做出正確的應對:

“前面的部隊向兩邊撤開,機械化部隊立即頂上去,把鬼子坦克包圍吃掉!”

張野想的是,居然有好幾百輛坦克啊,這次賺大發啦!關東軍的家底恐怕有一半在這裡吧,正好趁蘇聯人也在,咱以多打少,怎麼也不吃虧!打完了這些傢伙,以後關東軍就得靠兩條腿和步槍機槍跟咱們玩嘍!__

之前那一仗,儘管坦克發揮了無與倫比的作用,可是每個坦克手都覺得不過癮!因爲用幾十噸的坦克與一百多斤的鬼子拚,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啊!大多數坦克都沒有開幾炮__它們從坡上直接就衝進了鬼子堆裡,之後淨靠履帶殺人了,大炮根本用不上!

如今聽說日本坦克集羣衝了過來,大家那心情,就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一夜的疲勞全不見了!蘇聯老大哥帶頭,黑壓壓一大片坦克呼嘯着逼了過去。

等到日軍坦克發現情況不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蘇聯坦克的速度和火力都比日本坦克強得多,數量更是多得數不過來。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迎上去。

眼見一排炮彈飛過去,沒打着的不說,打中了的也不過讓敵人的坦克顫抖幾下,彷彿獅子抖抖鬃毛,然後低吼着又衝了上來。看那彈着點,不過是一個白印!日軍坦克手真是欲哭無淚!及至對方開火時,一個齊射就掀翻了七八輛坦克!

日軍坦克指揮官悲憤地對着話筒大喊:

“衝上去,衝上去!撞翻他們!”

話音一落,果然衝出去十幾輛坦克,迎面向學生軍坦克撞去!可憐,日軍的95/97式坦克全重也不過15噸,學生軍的T3蘇制坦克超過了30噸__真是不站在一起就不知道巨人和儒的區別!

英勇的日軍坦克手的壯舉,帶來的結果是自己人仰馬翻,而敵人巍然不動!

可是手足無措的日軍坦克別無選擇!它們只能垂死掙扎般地繼續用75毫米炮與對方的85毫米火炮對轟,或者用自己單薄和身軀與粗壯的對方對撞!

不過學生軍依仗坦克數量多,很快就將日軍坦克強行擠開,在戰場上形成了分割包圍態勢,三四輛巨大的學生軍坦克圍着一輛瘦弱的日軍坦克打,那滋味,就一個字__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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