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 愛情在左,友情在右(20)
我低着頭走路,秦瓔也沉默,偶爾我會擡頭看看她,笑笑,她也是。
我對秦瓔說:“我的臉皮比較厚,尷尬的事我來說。”秦瓔又笑了笑。
“以前,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混混,不懂得怎麼考慮別人的想法,太自私,於是對一個無辜的孩子造成了傷害,現在想來,非常自責,願她能原諒。”我停下來,看着秦瓔。
秦瓔說:“她會原諒的。同時她也很自責,因爲……”
“秦瓔,這些都不要說了。我呢,經過這一個暑假,思想承受能力有了很大的進步,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我了!”我強悍地說。
秦瓔點點頭:“希望你不怪我。和三班的比賽怎麼你不上場呢?”
“我?沒什麼,前些天腳受傷了。”
繞了一圈,我和秦瓔又回學校上晚自習。在校門口碰見剛結束比賽的隊員們出去吃飯,據說,比賽輸了,輸了一個球。
在羽毛球場後的梧桐林裡,我和秦瓔並坐在一張長椅上。
秦瓔微笑地看着我說:“雲作,想來我們分開有一年了,其實不做戀人,做朋友很輕鬆!”
“好像是吧。”我也笑笑,有點不好意思。
“你雲作也會不好意思啊?呵呵,對了,你是不是看上了個小女孩?”秦瓔故作輕鬆。
“我?沒有啊。我現在是一絕對的單身青年!”我急忙澄清。
“雲作,其實你要是喜歡她你就去追她吧,哪怕後來你發現你們並不合適但至少不會後悔。”秦瓔很誠懇地說,那種表情讓我想起了《笑傲江湖》裡甯中則跟令狐沖說話時的口吻。
我想秦瓔應該還是喜歡我的,我看着秦瓔的眼睛,說:“你說什麼呀,聽我們班那幫人胡噴,沒有的事。”
一個喜歡你的人竭力慫恿你去追你喜歡的人,其實她並不希望你去追,而你可以做的就是差開這個話題。人是很怪的,尤其是女孩。有時候我一直在想,我是爲了我的追求活着呢?還是爲了追求我的人活着呢?特鬱悶!
緱瑜佈置的作業無非就是寫寫日記。有一些人應付,寫的是三年級孩子似的流水賬,還振振有詞曰:順應當代校園寫手普遍的記敘風格。我的風格與他們格格不入,我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往往段落很多但每段僅有一句話。緱瑜有時候會諷刺我:雲作的東西看起來篇篇跑題但文字段落中着實迸發着一股自由的氣息。
“同學們,只要你們一天是我的學生,我就有一天教育你們的義務。其實愛國主義教育到高中時候纔講確實有點晚,但,高中也是最能產生認識的時候。日本,我們永遠不能和它友好,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現在活得最無恥的人莫過於那些天天搬弄是非,鼓吹中日友好的記者寫手。日本在中國犯下的罪永世不得饒恕。那是一個世界上最變態的民族……”我在下面聽得很激憤,虞頭在上面講得很激昂。以前在初中,我從沒聽過類似的班會,新鮮之外,對日本的痛恨慢慢滲入到血液裡。
“前幾日在西北某大學發生日本學生公開侮辱中國的事件,是每一箇中國人都應該記住的。我們的政府在外交上,不可能衝動地與其理論。但是民衆可以!很多中國人在爲日本開脫,說是要‘理智地反日,清醒地愛國’。同學們,我想告訴大家,反日不需要理智!跟禽獸是不能講人話的!上一代對日本是無奈何了,我們的下一代一定不會比日本差!所以,我們現在要好好學習,學好技術,自己的硬件上去了,小日本不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末了,虞頭在黑板上寫下了“小犬蠢一狼”幾個字。衆人鼓掌。
虞頭的講話講得很多哈日分子在班裡擡不起頭來。其實我所瞭解的日本,除了色情事業如日中天其他沒什麼可值得誇耀的。用東韌如今的風格說:小樣的日本,你不第!
愛國主義激素往往能刺激學習神經,那一晚上我學得格外賣力,像是給我們祖國學的一樣,真偉大。
暈暈沉沉地上完物理課,暢宛就來叫我,說是去找緱瑜吃飯。
一路上,暢宛跟緱瑜倆人不知疲憊地貧着嘴,我像是個保鏢,默默地跟在後面。路上碰到了一些同學,皆用異樣的眼神掃描着我。像是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和緱瑜吃飯不會太緊張,畢竟她也不大。緱瑜有着當代大學生少有的樸素,倒像個高中生,嬉笑間帶着份靦腆。暢宛那天的肢體和語言技術都表現得淋漓盡致,灑脫得我無所適從。
緱瑜那天吃飯的時候突然說:“雲作,聽說你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改天讓我看看吧!”
“我?我女朋友?呵呵,緱老師,你逗我!”
“哎呀,人家雲作多清純,老師您太高估雲作了。他哪有什麼女朋友!就他那專制獨裁的德行!就以他們晴倫教在班裡的口碑,雲作這輩子找不到個家入贅了!是吧,雲作?”暢宛還故意喵我一眼。
“是是是,暢宛教訓得極是。就我這形象,出去以後讓全世界的男人全部含恨而死,然後女法官對我手下留情,判我無妻徒刑,剝奪戀愛權利終身。怎麼樣,夠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