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立在心中的神像(6K)
“這個國家……完蛋了!”
戴斯嘴脣虛張,眼球都在顫抖,只因遠處出現的場景,實在太過駭人。
一旁的阿金看到這一幕,更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三人視線所及是一座人工搭建的高臺,幾名身穿白色修士服的天覺教會牧師,正站在高臺上宣講着什麼。
四周是滿眼狂熱的平民,將高臺圍得水泄不通。
伴隨着牧師斷斷續續的禱告,衆人的表情也變得越發瘋狂。
一名衣衫襤褸的婦人,垂眸看向懷中奄奄一息的少年,眼眸中滿是憐惜與不捨。
“諾亞~”
“我的孩子,我愛你。”
婦人的聲音之中,滿懷無限的溫情,卻在下一瞬間,便將手中的尖刀刺入少年的心臟。
嗤!
少年的四肢驟然繃緊,卻又很快癱軟下去。
鮮血飛濺,落在婦人臉上。
站在阿金的角度,甚至能夠看到她臉上的憐愛、不忍,以及一絲隱藏的極深極深的瘋狂。
隨即更加震驚的一幕出現。
這婦人親手從少年的胸腔中掏出他的心臟。
捧在掌心。
又小心翼翼放在牧師的手中。
“大人,這樣一來,諾亞的罪孽,就可以贖清了是嗎?!”
“她下一世,就能過上不必捱餓,不必受凍,不必如同牛馬一般勞作的生活。”
“他會成爲貴族,會成爲王子,生來便尊貴,而不必卑微如塵土。”
婦人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眸中的血絲也越來越重。
她實在太過瘦弱,也太過激動,以至於此時此刻短短几句話,便開始了大口大口的喘息。
直到從眼前的天覺教會牧師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是的夫人,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虔誠。”
牧師嘴角勾起一絲悲憫的笑意:
“現在……輪到你了。”
嗤——!
婦人沒有一絲猶豫,甚至沒有等到牧師的話說完,便將尖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鮮血淌出,在她逐漸冰冷的身體旁邊,匯成一汪淺淺的血池。
啪!
牧師純白的靴子踩在上面,濺起的血水打溼他的褲腿,卻未能讓他的動作有任何的遲疑,緩緩走向下一位平民。
空氣中漸漸彌散開血腥的氣息,匯聚在高臺下方的人羣也變得越加瘋狂,如同在享用一場盛宴。
阿金雙眼幾乎被血絲填滿:
“爲什麼?”
“要死的毫無價值?!”
“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讓這些平民瘋狂到這種程度?!”
他已在海上航行十幾年,自然也曾見識過無數血腥、殘暴的海賊。
但即使是曾經的克里克那種人,都未曾讓他產生現在這種冰冷到骨血中的感覺。
那些人彷彿都着了魔一般!
爲了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獻出自己的一切,甚至親手終結孩子的性命!
泰佐羅同樣面色沉默,眉頭緊皺:
“就算是我見過的那些天龍人,恐怕都做不出這種事情……”
“他們可以讓人恐懼,可以讓人臣服於暴力和權力,但絕對做不到這種讓人自願獻出生命的事情。”
“那個女人的能力嗎?!”
泰左羅忍不住猜測道。
“爲什麼?!”
泰左羅不解,阿金心中依舊有着這樣的疑問。
很快。
又一名中年男人在血泊之中,嘴角甚至帶着幸福的笑意,彷彿獻上自己的性命,是一種無上的榮光。
一衆平民臉上的瘋狂與虔誠,也在達到最高。
阿金雙眼一片赤紅,一根直徑數米的白骨加農,在阿金的肩上緩緩凝聚體:
“這太荒謬了,這種事情絕對是錯誤的,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冷靜!”
“在這裡被發現的話,必然會被天覺教會的人察覺,我們……”
眼看阿金就要出手,泰左羅二人連忙將其按住,卻終究慢了一步。
一股強悍的後坐力讓阿金將腳下的地板踏碎,實心的骨彈突破音障發出一聲爆鳴,瞬息間便將遠處的高臺轟碎!
爲首的天覺教會牧師直接爆開,血水如同薄霧一般,噴濺在周圍之人臉上!
人羣瞬間安靜下來,震驚、茫然、敬畏……
種種錯綜複雜的情緒,在衆人臉上變幻,最終化爲了暴怒,一種難以抑制、極端瘋狂的暴怒!
“有人在干擾禱告儀式,甚至殺死神的牧師!”
“瀆神者!”
“需以烈火焚燒,才能平息神的怒火!”
無需那幾名倖存的牧師開口,近乎瘋狂的平民便向着阿金三人涌來,彷彿真正殺死那些人的,不是天覺教會而是阿金!
“瘋了!”
“都瘋了!”
泰左羅破口大罵。
這些人平民手中握着的,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叉,鋤頭,乃至路邊隨手撿起來的短棍。
對於戰力放在七武海之中都不算弱的泰左羅而言,一顆子彈甚至隨手掀起的拳風都能輕易將這些人擊潰,但他卻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發自骨髓的冷。
他們對於同伴的死亡習以爲常,甚至將其視爲莫大的榮耀,卻對破壞這所謂的禱告的存在,刀劍相向,憎惡到極致!
阿金說的沒錯!
這些傢伙已經瘋了,根本沒有正常人的思維!
是僅僅這裡的人這樣,還是不列顛尼亞斯所有的平民,皆是如此……
泰左羅看了看小鎮中央被一排排破敗低矮的棚屋簇擁着的,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的教堂,只覺得一陣惡寒。
也是在此刻。
遠處的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尖嘯。
唳——!
刺耳的鷹啼,在大地上掀起一陣塵煙。
“阿銀!”
“撤!”
“那傢伙的實力,很恐怖!”
“即使你我二人聯手,也絕非他的對手!”
“這個國家,這裡的人,腦子都壞掉了,現在不走,就沒機會了!”
泰左羅心中大急。
阿金點了點頭,兩層緻密的骨甲將覆蓋在他全身,他瞬間就變爲了二骨-死骸騎士形態。
轟!
螺旋狀的骨矛脫手而出,爆發出一連串破空之聲,掀起一陣音浪,激射向天空中的鷹騎士貝維爾!
當!
撞擊聲強烈,貝維爾會見抵擋住來襲的螺旋骨矛,卻依舊被骨矛上強橫的衝擊力擊退數百米。
他手腕微微一抖,便將螺旋骨矛上的力道卸去,再度擡頭之時,遠處的三道身影已然消失無蹤。
現場只留下完全崩壞的禱告臺以及幾名倖存下來的牧師。
他們眼中寫滿了恐懼,絲毫沒有平民眼中那種虔誠與瘋狂。
很快。
貝維爾便從倖存的牧師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
他看了看平民的屍體,又看了看深深嵌入牆壁之中的巨大骨矛。
眼眸低垂。
握着劍柄的手指發白。
“貝維爾大人,那羣瀆神者破壞了聖潔的儀式,唯有處以極刑,以烈火焚燒,才能贖清罪孽!”
“沒錯!”
“燒死他們,剝其骨肉,吮其鮮血!”
一聲聲怒罵和詛咒從人羣中傳出。
貝維爾擡頭看着不列顛尼亞斯的平民,腦海中迴盪的只有威爾士的那句‘我即是不列顛尼亞斯’。
良久。
巨鷹再次騰飛,向着阿金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如同追逐着太陽的騎士。
也是在同一時間。
小鎮中發生的事情,傳回了阿瓦隆,傳入了威爾士的耳中。
此刻威爾士端坐在寶座之上,聽着電話蟲中傳來的消息,他的嘴角勾起將那道幾乎將他劈開的傷痕扯開。
原本悲憫的氣質被這傷痕撕碎,整張臉顯得怪誕而又扭曲。
“曾經最桀驁的鷹騎士,如今也不過是玩物。”
“呵……”
“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要做這些?”
“要散播無畏的痛苦?”
威爾士猛得轉頭看向一旁等候的牧師,看着後者眼中慌亂以及畏懼,他的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只有痛苦和罪孽之中,才能誕生最虔誠的信仰!”
“才能讓他們堅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正確的!”
“那些賤民纔不會質疑神的存在,因爲代價和後果,他們已無法承受,擺在眼前的只有一條路!”
“帶着堅定的信仰,帶着虛無的希望,走向死亡!”
那牧師緩緩張開嘴巴,面色慘白,身軀都在不斷顫抖,他畏懼的不是威爾士口中的話而自己的生死。
“擡起頭來。”
輕柔,溫和的聲音,從威爾士口中傳出。
那牧師心中微微一定,擡眸便看到了讓人驚駭的一幕。
此時此刻的威爾士已然沐浴在金光之中,六扇翅膀,從他身後言展開來,金色的光圈,在他的頭頂凝聚。
“天……天使?!”
那牧師長大嘴巴,實在難以將威爾士此時的形象,和他做出的事情聯繫在一起。
只是他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下輩子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伴隨着威爾士淡漠的聲音,他的指尖便已然點在牧師的額頭之上。
噗——!
牧師的腦袋爆開,無頭的屍體晃了晃,砰的一聲倒下。
威爾士取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即便轉頭看向身後的天使雕像。
噠!
噠!
噠!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逐漸從後方傳來,戴着兜帽的貞德緩緩步入大廳之中。
她直接無視一旁的屍體,對着威爾士行了一禮,隨即開口道: “教皇大人。”
“按照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瑪麗喬亞同樣有一夥人,在密謀奪取血肉骨心魂五枚果實,目的應該與我們一致,是打算藉此實現永生。”
“他們甚至已經找到了血、肉、與魂的能力,接下來的目標,必然是我與貝維爾正在追擊的骨骨果實能力者。”
“換言之,他們必然會出現在不列顛尼亞斯!”
“呵~”
威爾士輕蔑一笑:
“又一個不甘心成爲那個怪物的奴隸的存在嗎?他不會真以爲自己的行動,能夠瞞得過那個怪物嗎?”
“說起來……”
言語間。
威爾士轉過頭,帶着質詢的眼神,落在貞德身上:
“越是熟悉,我便越是驚訝,就連這些被直接政府隱藏起來的秘密,你都瞭然於胸。”
“你真的是普通的妖精族後裔嗎?!”
貞德面色不變:
“當然。”
“這世上沒有什麼秘密,能夠瞞得過心靈果實?!”
“如您所見。”
“我已經活了太久太久,即使以妖精族的壽命,也即將走到盡頭。”
“我所求的,與您一樣,不過是活得更久一些。”
“是嗎……”
威爾士不置可否,緩緩坐回王座,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緩緩道:
“無論你在謀劃着什麼,都要在我之後!”
“如您所願。”
貞德微微躬身,雙眸含笑道。
“哼~”
一聲冷哼之後,威爾士的視線,透過前方的落地窗,看向整個阿瓦隆。
“接下來於我們而言,便只剩下等待。”
“只要得到永恆的生命,我便有時間將天覺教會擴張到整個世界!”
“到那時即便是世界政府,乃至隱藏在瑪麗喬亞的怪物,都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one piece?!”
“無聊的謊言!”
……
……
……
新世界天候多變,已經到了堪稱詭譎的地步。
無處不在的風暴,冷熱交替的洋流,乃至噴發的火山與流動的寒潮,構造了這處近乎地獄般的海域。
但同樣的,在這裡也是距離世界頂點,距離one piece最近的海域。
無數海賊從四海、樂園蜂擁而至,其中絕大多數都在幾個月內葬身大海,能夠生存下來的少之又少。
可只要能夠在這片海域站穩腳跟,必然能夠在全世界,都擁有自己的名號!
但於高文而言,卻完全不存在這種問題。
他不需要適應新世界,而是新世界,來適應他!
天侯、巨浪,詭譎的風暴?
一刀斬滅!
獅心騎士號的航行一路暢通,甚至比此前在樂園的時候,還要快速。
短短半個月時間,便跨越近萬海里,進入不列顛尼亞斯所在的海域。
“這裡……就是不列顛尼亞斯?!”
高文擡眸望去,眼神中帶着難言的興奮。
無數島嶼環繞着中央的大陸,茂密的植被幾乎將整座島填的滿滿當當,高度更是來到了誇張的數百米之巨。
與之相比人類不過是樹幹上的爬蟲。
濃郁到肉眼可見的地脈能量,化作淡藍的光輝在峽谷與裂口之中流淌。
“這一趟……來對了!”
“這裡就是我的主場,赤龍在這片土地上,不存在任何敵手!”
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在高文心中迴盪。
他展開肩上的龍翼,一躍而起,貼着海面飛向遠處的島嶼。
哪怕高文此刻距離地面,還有數十米的距離,卻已經感受到那幾乎無窮無盡的,想要涌入自己體內的地脈能量。
在這裡他甚至不需要接觸到地面,就能夠汲取大地之中的地脈能量。
即便是他過去見到過的所有地區的地脈能力的綜合,與此處相比都不及萬分之一。
僅僅數個呼吸的功夫,雙翼的鱗片間隙,便已經開始向外溢出地脈能量。
原本高文的戰力僅僅只是接近傳奇上位,但在這裡哪怕是傳奇極位的存在都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而按照高文自己的預測,歷史上真正到達過傳奇極位的,恐怕也就只有曾經與伊姆爭鋒,殘留的霸氣都能擊潰五老星投影的喬伊波依。
這已經是正常情況下人類能夠達到的理論上限。
而要想更進一步,觸碰到不屬於人的領域,所需要的東西已經超出了高文目前的理解。
幾分鐘後。
高文緩緩落回獅心騎士號的甲板。
克洛見狀,忍不住心中好奇:
“感覺如何?!”
“好的很!”
高文看着自己的手掌,絲絲淡藍的地脈能量,在他的指尖氤氳:
“前所未有的好!”
“如果戰場是在不列顛尼亞斯,我不懼與任何存在戰鬥!”
“之前在磁鼓王國,在阿拉巴斯坦,在七水之都,我都能夠大致判斷出,要將地脈能量耗盡,究竟需要多久。”
“但這裡……”
“如你所見。”
克洛擡眸望去,只看到一道道淡藍色的地脈能量,在大地的裂口之中流淌。
他嘴角微微一抽,回頭掃了高文一眼,只覺得這廝臉上的笑意是如此的刺眼。
索性不在這個話題上與高文糾結,轉而開口道:
“阿金那邊已經脫身。”
“按照我們的預測,神之騎士團應該也會出現在這裡,他們應該也是衝着那個永生的傳說來的。”
“萬國那邊,大媽已經有許久未曾露面,恐怕也是被神之騎士團俘虜,時間點應該在七水之都的戰鬥結束之後。”
“也就是說,神之騎士團有極大概率已經得到了魂的能力,心的能力在那個名爲貞德的女人手中。”
“血與肉的能力恐怕也在這兩方手中!”
“也就是說接下來在不列顛尼亞斯或許就有得到永生的可能性。”
“你不心動嗎?!”
高文點點頭。
說不心動是假的。
永恆的生命,無盡的時間,又有誰能夠抗拒這其中的誘惑?
但傳說中完成儀式,獲得永生的不列顛尼亞斯初代君王,如今又在那裡?!
更何況多弗朗明哥曾經有過暗示,唯有永生之人才能夠掌握瑪麗喬亞那件國寶,伊姆又怎麼可能容忍這樣能夠威脅到自己統治的可能存在?!
異地處之,高文自認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哪怕僅僅只是一絲可能性。
要麼是真如羅賓所說的那般,這些果實之間存在着某種意志在抗拒彼此同時出現。
要麼就是所謂的永生存在着某種缺陷,足以讓伊姆高枕無憂。
而高文更相信的是,或許這兩者同時存在。
因而對於這種五種能力的永生,高文始終持觀望態度。
至少在真正看到藉助儀式實現永生之人,或是生命走到盡頭不得不冒這樣的風險之前,他不會選擇去冒險。
克洛眼見高文對此無甚興趣,便不再與高文談論這種話題,轉而將視線落在了甲板上一衆修行狂魔的身上。
經過大半月的修行,衆人的實力都有了小幅度的增長。
山治、索隆、卡文迪許三人向着黃金級穩步前行,雖說還有不小的距離,但已經能夠預見他們抵達黃金級別的時間,不會太遠。
範奧卡突破白銀之後,提升的速度慢了下來。
不過他的實力有一大半受到槍支彈藥影響,這段時間總是與弗蘭奇一起,不知在鼓搗什麼東西。
總之不時便能夠看到兩人在海上試射,動靜也是一次比一次大。
羅的潛力逐漸兌現,並且因爲大量的基礎力量、耐力訓練,他的體力相較原本的時間線要強的多得多。
至少不會因爲多開了幾次屠宰場,就直接累到沒有反抗之力。
戰力也摸到了白銀的門檻,基本坐實了船上的次主力位置。
貝波喬巴兩個團寵同樣進步飛快,已經逐漸摸到青銅級別的天花板,戰力增幅不小,至少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有了自保的能力。
貝波如今倒是被分配到娜美所在的航海士小組,也算是專業對口。
進入不列顛尼亞斯境內之後,一路的航行反倒意外的平穩。
高文一行早已經從阿金口中得到關於不列顛尼亞斯的部分情報,卻依舊沒有親眼見證來的衝擊巨大。
很快。
他便見到了。
幾天後。
獅心騎士號泊入不列顛尼亞斯邊緣的一座港口之中,高文也在此親眼見證,阿金曾經見到過的場景。
無數不列顛尼亞斯平民,匯聚在教堂周邊,以一種近乎殘忍的方式,進行着所謂的禱告。
並堅信這樣可以取悅所謂的神明,以換取來世的幸福。
但高文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狗屁!
如果真有神明,真能賜福人類,那首先應該下地獄的時天龍人。
但現在天龍依然活的好好的,甚至還在瑪麗喬亞間接支配着整個世界,吸着全世界的血,維持着特權以及過分奢靡的生活。
因而對於這樣的存在,高文只有一刀。
轟!
大地被撕裂,立在禱告臺上的牧師被盡數斬滅,甚至就連後方的教堂,也因高文這一刀轟然倒塌!
刀光餘勢不減,將天空中的雲層都分開,金黃的光輝照耀,落在滿地破碎的琉璃瓦上,展現出金子一般的光澤。
一衆平民信徒的大腦在此刻徹底宕機,這樣的偉力已經超越了額他們的認知,抵達了更高的領域!
“如果神明出手,或許也就只有這種程度了吧?”
“怪物!”
“今天是我們的末日嗎?”
有人心中絕望,只因面對這樣的力量,抵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有人心知必死,竟當場坐在原地,臉上的虔誠依舊。
這一刀能夠摧毀他的肉體,但斬不滅的是豎立在他心中的神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