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暈倒在一堆怪石中間,四周是枯黃的雜草,有幾隻烏鴉從天上飛過,發出刺耳的叫聲。
刺骨的寒風夾雜着野獸的嚎叫,昏迷中的張萌慢慢醒來,她轉動身子,看到周圍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一陣從未有過的奇寒迅速地在她的身上竄動,她動了動身子,可是竟然沒有一種疼痛的感覺。
官凌呢?官凌去哪裡了?自己又爲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我死了嗎?
張萌吃力地爬出石洞,看着周圍奇怪的環境,她從來沒有到過這裡,這到底是哪裡。
在她到達小鎮的時候,她知道小鎮三面環水,背後靠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後山嗎,可是官凌爲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脾氣,而自己爲什麼又會突然來到這裡?
想想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萌緩緩地往回走去,下山的路他並不熟悉,所以費了九牛二虎之勁,她才走到了下山的一處小路上,順着小路她遇到了一個砍柴的樵夫,她問:“大伯,這裡離下山的路還遠嗎?”大伯指着一條山中的小路笑着說:“姑娘,順着這條路下去,離小鎮就不遠了,張萌順着小路慢慢地走去,當來到小鎮之中的時候,才發現小鎮的上空飄散着一股濃重的殺氣,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大街上卻沒有一個行人。
她順着熟悉的官道往官凌的鋪子走去,這時候才發現黃昏之中天色之際,天空中瀰漫着漫漫的濃煙,像是哪裡着了火一般。
張萌加快腳步走到她曾經熟悉的棺材鋪,可是那裡已經化爲了一攤黑霧霧的廢墟,一切一切都沒有了,官凌不在了,所有的下人也都不在了。
張萌的眼中慢慢地蓄起了眼淚,她輕聲說:“官凌,終究是我害了你,終究是我害了你,爲什麼?爲什麼?”張萌瘋了一般撲向廢墟,從廢墟里面想找出官凌的影子,可是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燒黑的廢墟緩緩冒着殘留的青煙。
就在張萌傷心欲絕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有打鬥的聲音,她慌忙趕了過去,看到官凌手拿着寶劍,正在與十幾個黑衣人來回地周旋。
平日裡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凌,此時面色肅殺,手拿着寶劍,一舉一動都顯得是那樣的英俊
不凡,此時的張萌顧不得這些,慌忙跑過去。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殺官凌?”官凌看到張萌又回來,急忙說:“你快走!誰讓你回來的?”
張萌倔強地對着官凌瞪了一眼:“爲什麼讓我走,你以爲這樣就能把我趕走嗎?我要與你同生同死。”
黑衣人步步緊逼,官凌眼看趨於下風,他滿頭是汗,張萌在一旁看着着急卻幫不上忙。這時候,兩個黑衣人向她這邊跑了過來,張萌左右看了一眼,看到周圍沒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只能拔腿狂奔。官凌看到張萌有危險,也隨後追來,那一羣黑衣人像一陣風似得,緊追不放。
這時候,官凌追上了張萌,牽着張萌的手,那樣地緊,那樣地安穩,張萌心裡在也沒有什麼害怕,沒有什麼恐懼。她只是側着臉看着官凌的側臉,是那樣地俊美。心裡想如果今天就此死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這世上終有一個人牽掛着我,愛着我,不離不棄,生死不渝。
官凌拔足狂奔,一邊小聲地對張萌說:“你怎麼這麼傻?難道不知道這裡有危險嗎?聽到打鬥聲還要跑過來,你是腦子都壞掉了?”
張萌含着淚,眼裡卻是滿滿的幸福,小聲地問官凌:“小紫呢?小明子,他們都哪去了,還有王媽?”
官凌看到前面就是懸崖,蹙了蹙眉,然後苦笑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顧着別人,看來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這倒是適合我官凌。”
黑衣人終將官凌和張萌包圍在懸崖兩側,沒有退路。
這時候黑衣人的帶頭笑着說:“你無路可退了,快點投降,或許我們主子會饒你一命。”
官凌手持長劍,微微笑着看了看旁邊的張萌一眼,神色淡然地說:“我心愛的人在此,與她同生共死別無遺憾,你們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來,張萌配合官凌的語氣:“即使是一朝的帝王,一國之君也沒有這樣的氣度吧。”
他是那樣的英俊,白衣飄飄,雖然衣服上濺滿了鮮血,可是仍然是那樣地氣宇不凡,彷彿嫡神從天而降,官凌的手握着張萌更緊了一些,溫暖傳遍了張萌的全身,沒有半點的畏懼。
兩人一步一步往後走去。
這時候,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拔劍朝兩人中間霹來,兩人怒喝道:“你以爲你能如願嗎?我是一個棄孤而已,你以爲上天就能成全你嗎?”
長劍生生把兩人劈開,張萌落到了左側,官凌落到了右側,一羣黑衣人朝着張萌圍來,張萌急着看着圈外的官凌說:“再見了,我心愛的人,此時我們不能牽手,但願來生我會去尋找你,緊緊地追隨着你,在不放開。”
張萌此刻突然恨自己,在現代社會,我爲什麼沒有報一門跆拳道或者空手道,此時就算是沒有半點武器,也可以和黑衣人對一兩招吧,現在落到此種地步,只好不顧一切地從懸崖跳下去,不論怎麼樣也不能成爲官凌的拖累吧。
面朝上,雙臂像飛一般的姿勢,就這樣輕輕地躍了下去,她聽得見官凌的呼叫,就在懸崖之畔,在高喊:“張萌,不,張萌,你不能死。”
張萌的臉上全是微笑,那種絕美,讓世人難忘。
官凌正在懸崖側,身後被那些黑衣人砍了無數劍,他死意已決在沒有人可以阻攔,於是他也張臂一下,面朝着張萌輕輕一躍,愛情就在此時定爲了永恆,兩人的面容之上在那樣快的速度之中都是一種微微而笑的淡然,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官凌在叫:“張萌,你等我,等我。”
這個時候,懸崖上的十幾位黑衣人齊聲問:“主人,怎麼辦?”
主人冷冷一撇:“懸崖高達萬丈,想必墜下去大象也屍骨無存,何況是兩個身受重傷的人?”
於是轉身對一羣黑衣人說:“我們回去覆命,對主人都說他已經死了,不必再有什麼疑慮。”
好像有十幾年的漫長,張萌總算是墜到了懸崖之底,在駐地的那一刻,她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猛然而至的昏暗,就這樣沉沉地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只聽到一個親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張萌……”這樣的聲音真是熟悉。
張萌努力地想睜開眼睛,想了想“這是在哪呢,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呢,爲什麼聲音這麼像官凌?莫非世上真有天堂地獄之說,而此時兩人都一同上了天堂?那樣到好了,是嗎?”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一束微弱的光線照進了眼睛,刺的她慌忙用一隻手遮了起來,胳膊上的刺痛讓她嘶地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