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十分乾脆的點頭,然後轉身去找小明子借衣服去了,官凌看着張萌發怔的樣子,“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怎麼看你有點底氣不足的樣子,自己可別逞能啊,別到時候讓人家發現了,再追着你跳到水裡,你再跳也行,我可是沒有六千兩買人蔘救你了。”
張萌白了官凌一眼,然後說,“你不知道,我曾經也是做這行的,多少有些經驗,我告訴你,你還別說,我真有辦法讓這鋪子興旺起來,不過現在我要看看人家到底是怎麼做的,纔好實施我的辦法。”
聽到張萌說自己是做棺材鋪的,官凌哈哈大笑兩聲,然後扔出兩個字來,“吹牛。”
張萌也懶得反駁,只看着他說,“是不是吹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準讓你每年掙的銀子比你經營的時候要翻一倍甚至幾倍,你就等着瞧吧,不出一年我就能還清我欠你的錢,到時候你還得感激我,並給我發薪水咧。”
本來無心呆在這裡,可是自從知道這個小鎮三面環水,一面靠山,十分有利於逃跑,張萌也就沒有什麼擔憂的了,到時候發現不對,跳水也好,乘船也好,躲進山裡也好,自己只要想好逃跑路線,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官凌聽了張萌的話,將信將疑,這時候王媽拿來了小明子的衣服,在張萌身上一比劃,高興的拍腿說,“哎呀,正合適,太好了。”
張萌套上那件小明子的衣服,向着官凌擠擠眼睛,說,“怎麼樣,大變身還算成功吧。”
官凌看着穿着男子衣服,戴上帽子的張萌轉眼就變成一個英俊的公子哥,不由咧嘴笑,“果然是厲害,可是你這麼厲害爲什麼還要跳水呢?”
本來以爲他是要誇自己,結果還是在譏諷,張萌臉一板,將帽子一摘,賭氣說,“你就這樣,我纔不幫你去看什麼生意呢,餓死就餓死,反正死過好幾次了。”
一說這話,官凌臉都綠了,“你,你死過好幾次了,那你是人是鬼啊?”
一說這些話,王媽到是嚇了一跳,往後退着說,“我說你們兩個大白天別這麼嚇人好不好,我歲數大了不禁嚇的。”
張萌看着王媽,說,“王媽,別理家,你家的公子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官凌無語,只能看着張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他只好緊隨其後。
“喂,你到底要幹什麼去呀,不是讓我打聽消息嗎?”
“我叫張萌,不叫喂,我只是想上街散散步好不好?
在你家裡給你當犯人啊。”
官凌瞪大眼睛,慌忙追了上去,“喂,你可別想着跑啊,那六千兩你還是欠着呢,要不下午還是給我打個借條吧,這樣保險。”
張萌咬牙,這樣的人簡直是忍無可忍,怎麼可以這麼吝嗇呢?
“我說,你腦子裡除了那六千兩,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我那包裡有幾千兩你不要,你到底要怎麼樣啊。”張萌無可奈何地說着,官凌撇了撇嘴,“有本事你給我拿出六千兩銀子來啊。”
兩人就這樣邊吵邊走到了街上,行人們紛紛側目。
“這幾天官家的鋪子生意不怎麼好,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可是這個小子是從哪裡來的?莫非官公子又收容了一名孤兒?他到是好心,可是賺錢的時候可狠呢,發死人財的,怎麼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情的。”
“也不能這麼說,相比較起來,在小鎮上的兩家棺材鋪,還屬官凌的這家鋪子實在,不過這幾天郭家的鋪子好像是僱傭了一個人新人,人家的生意現在好的不行啊。”
幾個人看着官凌與張萌爭吵着,都不放過對方,搖搖頭就離開了。
正在這時,大冬天拿着扇子擺闊的一位公子攔住了官凌,一臉邪笑。“喲,這不是官公子官掌櫃子嗎?怎麼,店裡不忙,在這大街上與小夥計吵架?是不是生意不好發不了工錢了?”
官凌忍無可忍,對着張萌說,“我們回去,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的,再不回去,我可就不讓你回官家了,你愛去哪去哪。”
被郭家笑話,是他官凌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平時是沒有什麼威嚴,可是自己還有尊嚴啊。
“喲,這小夥子長的不錯啊,官凌最近也懂得僱傭一些長的好看的小夥計招攬生意了?不過這沒有,我告訴你,這鋪子的生意我家是贏定了,別看你這麼些年人脈不錯,可是現在人們是唯利是圖,沒利的時候沒有人願意這樣做。”郭公子嘩地張開扇子,得意地搖了搖。
張萌才天不怕地不怕,出口說,“大冬天你搖扇子,有病吧你。”
一話噎的那位郭公子無話可說,臉色氣得鐵青,轉身就走。
看着郭公子被氣的不行的背影,官凌伸出大拇指來點了點,“你牛,你真牛,以後就用這樣的辦法治治這個孫子,太可氣了,竟然在大街上羞辱我。”
張萌咧着嘴笑了笑,然後又自顧自地往街上走去,小鎮風景不錯,如果此時
是夏季,張萌真的想騎馬快奔,在這小鎮之中繞水狂奔一頓。
也奇怪自己落入水中,順流而下,竟然飄了這麼遠的路還沒有淹死,難道真的是老天眷顧?還是自己因爲穿越,就有了不死之身?
三百多裡不算近了,在古代只有騎馬這種交通工具,應該他們沒有這麼快會找到這個地方吧,想到這裡,突然心頭一怔,也許自己是不是該換一個名字,這個張萌不是朝廷通緝要犯嗎?
這時候轉身要尋找官凌,見他的眼睛正如銅鈴一般瞪着張萌。
“你和我有仇啊你,用這樣的目光,我告訴你以後別叫我喂,也別叫我張萌,以後就叫我張公子,你跟別人解釋的時候,就說我是你的親戚或是朋友或是僱傭而來的夥子,什麼都行,就是不準說是你撿到的一個女子。別人問起你那個女子的事情,你就說晚上的時候自己離開了。他們沒有看到我的臉,自然不會再說起來這件事情,這對你我都有利。”張萌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官凌只在那裡發着呆。
“我纔不管你叫什麼呢,我只心疼我那六千兩。”官凌此話一出,立刻看到了張萌的大大的白眼,也不介意,只是繼續跟着。
這時候小明子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看到兩個在街上游蕩,就說,“公子,公子,我打聽到了,這次郭家要去給老董家去辦事,是明天的日子。”
官凌點了點頭說,“好,你做的好,我們明天就要去這個老董家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萌看着官凌說,“是我去,不是我們去。小明子,你回去就告訴王大媽,說我今天想喝雞湯了,記得,要讓她燉一隻老母雞,慢慢燉才香。”
小明子看看官凌,又看看張萌,不知是該聽還是不該聽。
張萌又瞪了一眼小明子說,“還不去?等什麼?等讓你家公子削你?”
官凌在一旁張着嘴,伸着手,“那個,那個小明子……”
話還沒有說,小明子轉身就跑了,官凌在後面才說出後半句來,“到底我是公子,還是她是公子啊,這羣沒心甘的。”
張萌在一旁竊笑幾句,也不理會抓狂的官凌。
回到鋪子裡的時候,張萌特意先到鋪子裡看了看,規模不是很大,三間房子裡擺着一個棺材,還有一些紙紮的東西。
張萌搖了搖頭,又往紙紮上看了看,又搖了搖頭。
再往那些燒的紙錢上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