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樓上殘燈伴曉霜(下)

“來,舒兒乖,張嘴。”

“不!”

“聽話,張嘴含住。”

接下里便是含糊糊的聲音,引人遐思。

聽着屏風後面並不高,但是還很清晰的對話,絮娘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無良夫君,大早晨起來的又在折騰舒兒這個可憐的小丫頭。正義感滿滿或者說對於捉姦在牀的快感很有追求的六扇門和錦衣衛統領楊絮楊大人慢悠悠的轉過屏風,笑着說道:

“好你們一對姦夫***大早晨起來的不知羞恥······”

只不過絮娘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整個人都怔住了,胸有成竹的表情也隨之徹底凝固。

葉應武坐在牀邊捧着藥碗,瞪大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被突然出現的絮娘嚇到了,還是震驚於被她剛纔劈頭蓋臉潑下來的髒水。而趙雲舒叼着勺子,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聽到絮孃的笑聲,俏臉已經紅彤彤的了。

姦夫******可是剛纔明明夫君在給自己喂藥?

趙雲舒突然間意識到問題所在,擡頭看着臉上的震驚神色已經被難以掩飾的笑意所取代的葉應武,頓時隱約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個混蛋的傢伙,一直在引誘着自己說那些話!

雖然是在深宮之中長大的,但是畢竟趙雲舒的爹爹是宋度宗,那位將後宮荒(和諧)淫發揮到極致的皇帝陛下都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趙雲舒實際上或多或少的都見到過,只是年少的她一般都當做沒有看見,甚至是讓自己選擇性遺忘,但是她很清楚,那些畫面根本沒有辦法真的從腦海之中抹去,所以當細細思考葉應武剛纔和自己的對話時候,哪怕是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趙雲舒也明白葉應武話裡的深層意思。

這個流氓無賴。

不過······趙雲舒的目光在葉應武的身上游移,爹爹喜歡這個,自家夫君也喜歡這個?

那如果真的······會不會讓他更開心一些?

如果是在平時,趙雲舒心中有這樣的想法,一定會自己罵自己不知廉恥,但是現在看着葉應武臉上難以掩飾的疲憊,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剛纔那不知道怎麼就蹦出來的想法。

趙雲舒很清楚自家夫君是從河洛一路狂飆回來,漫漫征塵幾乎已經融入他的每一寸肌膚,哪怕是洗都洗不掉了。且不管葉應武對於前宋、對於趙家是多麼的殘忍和決絕,趙雲舒很清楚這個男人這些年都爲自己做了什麼。

下南洋、北巡河洛、祭拜永昌陵,他都帶着自己,更不要說正是葉應武在這亂世、在臨安的大火中、在滿天的風潮下保住了自己,甚至還因爲自己多保護了微兒這個小丫頭。

而自己又爲他做過什麼?一個沒有保住的孩子?

絮娘已經麻溜的跑了,剛纔那話說出來,葉應武不活剝了她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而葉應武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詭計得逞,還是因爲對楊絮突然殺出來感到奇怪。

“你看我做什麼?!”葉應武回頭正對上趙雲舒直勾勾的目光,堂堂大明皇帝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藥碗中的藥汁險些灑了出來,當下裡氣不過的皇帝陛下張牙舞爪,“你個丫頭勾搭了某兩次,某都忍住放過你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嚇某,信不信把你就地正法?”

自己回來的第一天就被趙雲舒折騰的夠嗆,葉應武自然氣急敗壞。

只是接下來纔是真的嚇了他一跳。

趙雲舒放下勺子,微微向前傾,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一個字果斷乾脆的從她脣齒間蹦了出來:“好!”

帶着挑釁的聲音在碧紗櫥中迴盪。

無比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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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次科舉考試全體進士,聯名請求面見吾皇陛下!”

晨光熹微,洛陽城安寧的早晨被這行宮外的聲音所打破。

“請求面見吾皇陛下!”

那喊聲再一次響起。

“怎麼回事?”剛剛用青鹽刷完牙,正在漱口的惠娘有些疑惑的向窗戶外面看去,一抹晨光灑在窗外柳樹和屋檐上。行宮並不是很大,從這個位置雖然看不到門口的情況,但是那聲音卻能夠聽的清楚。

房門一下子推開,能在這洛陽行宮之中有本事不經過稟報就推開惠娘房門的,除了葉應武之外就只有格桑了,不過就算是平時格桑也都會出於禮貌先派婢女稟報的。

此時的格桑只是隨意披了一件外衣,甚至裡面連褙子都沒來得及穿上,秀髮更是披散下來,不過畢竟是吐蕃的小公主,還是見過多少世面的,所以格桑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慌張,更多的是擔心:“惠娘,外面進士們正在叩闕,請求面前陛下。”

叩闕?惠娘怔了一下,古往今來,叩闕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對於極其看重士大夫的宋代以及或多或少繼承了這種傳統的大明來說,遇到叩闕的次數可以說屈指可數,甚至在前宋時候,叩闕已經演變成妃嬪在受到皇帝寵幸之後謝恩的方式。而這也是大明建立以來的第一次。

知道這些進士爲什麼而來,惠娘有些無奈的說道:“夫君把人家從南京城拽過來扔在這洛陽城幾個月不管不問,現在又突然讓所有人都回去,換作是其餘任何人估計都接受不了。這是來要說法的。”

“可是夫君已經先行回南京了,而且按照原定的計劃,今天咱們也該走了,這些進士應該跟着船隊一起······這樣的話且不說咱們能不能按時出發,恐怕可不可以將這些人弄到船上老老實實的南下都是一個問題。”格桑蹙眉說道,“現在天色還早,一旦等會兒整個洛陽城都被驚動了,讓朝野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夫君還有朝廷應該如何自處?”

“他們不過是想要個說法罷了,都不是傻子,知道適可而止的。”惠娘一邊接過來晴兒遞上來的外衣,一邊沉聲說道,目光冰冷如水,彷彿可以穿透窗外的那一排排大樹和屋檐,看到門口在那裡叩闕的人,“只要給他們一個說法,他們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人,都不是傻子。甚至也就是一兩個帶頭的性子激烈一些,所以才鼓動起來這風潮。”

“給一個說法?”格桑疑惑的看着有條不紊更衣的惠娘,“誰給?”

惠娘扭過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格桑:“夫君雖然不在,但是咱們還在,皇室的人,還在。”

頓時格桑啞口無言,惠娘說的似乎並沒有錯,對於這些還沒有真正涉足大明官場的“平頭百姓”,兩個大明皇妃已經足夠了。而且格桑還隱約記得,當時葉應武離開的時候,曾經明確說把這件事情交給她和惠娘了。

看來這個傢伙早就已經料到會有今天這件事。

想到葉應武甩手掌櫃的風采,這一剎那格桑感覺自己頭痛欲裂。在後宮之中,惠娘或許不是最聰明的一個,但是絕對是心眼最多、最機靈的一個,而格桑在吐蕃薩迦班氏家族之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女,讓她們兩個一起對付這些進士們,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

顯然在一開始葉應武預料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打定主意將這個問題甩給她們了。

“別愣着了,抓緊換衣服!”惠娘笑着說道,露出可愛的虎牙,“咱們也去見識見識大明未來朝堂上的棟樑們,現在都是什麼樣子。”

格桑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扭過頭看向窗外,太陽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將半邊天空渲染成淺紅色,而屋檐縫隙裡的寒霜,在這陽光下逐漸化掉,水珠懸掛在瓦片的邊緣上,掙扎一下之後還是滴落。

太陽初升,天下大明。

原本在宮門外喊得聲音很大的進士們,走到行宮議政大殿的時候,還是很小心地保持了緘默,不只是因爲他們很清楚此時再喊下去恐怕也沒有多少作用,更因爲這實際上並不宏偉的大殿,帶給他們一種無形的壓力。

畢竟這是原本設定要來進行最後殿試的地方,本來這些進士們平時看向這座大殿就有着景仰和敬畏之情,更何況今天這大殿中擺出的排場實在是讓他們感到恐慌。

一名名禁衛軍士卒猶如標杆一般站在大殿外面,而在大殿之內,禁衛軍的帶刀侍衛更是相對而站,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身穿錦衣的六扇門和錦衣衛護衛在來回巡視。

皇家的威嚴,在這一刻展露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這些將士們只是站在這裡、目不斜視,但是他們身上濃烈的無法掩飾的殺氣足夠讓所有小心翼翼走進來的進士們打寒戰。他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這是見過血腥沙場的老卒,這是百戰餘生的精銳,他們只是往這裡一站,整個大殿之中的氣氛都隨之變得嚴肅而威嚴。

更不要說那些在後面巡視的六扇門和錦衣衛的護衛,每一個人的目光都猶如夜鷹一樣鋒銳,任何在他們面前經過的人都彷彿要被不斷地分割。

不知不覺得,之前還吼的面紅耳赤的進士們,此時都謙恭的微微低頭。不管這排場是不是故意派出來的,都讓他們有發自內心的恐慌。

“禁衛軍前指揮使孫強,參見兩位娘娘。”一名披甲的中年漢子不等王清惠和格桑走過來,便恭敬的躬身行禮。

“辛苦孫指揮使了。”惠娘微笑着說道,聲音平和沒有絲毫的怒意。

而孫強也是輕輕鬆了一口氣,聽這話音,娘娘的心情應該不錯,今天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們還不至於死的太慘。

而惠娘和格桑並沒有和孫強多說,作爲禁衛軍的指揮使,孫強能夠站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應該明白他該做什麼,用不到惠娘多吩咐。當下裡惠娘徑直轉過屏風,隨着她的腳步聲響起,整個大殿之中原本寂靜的進士們全都擡起頭來。

“娘娘千歲!”在大殿外左右的明軍將士手中的槍矛同時在地上重重頓了一下,大聲吼道。

所有進士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娘娘,不是皇上?

不過更讓他們震撼的,還是殿內殿外禁衛軍將士的吼聲,整齊劃一,帶着剛強之氣,彷彿只要他們有一絲一毫不恭敬的神情,這些身上還帶着戰場血腥氣味的虎狼之士,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撕成碎片。

帶頭的幾名進士不敢擡頭,拱手說道:“參見娘娘。”

他們身後的進士們自然也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道理,所以這個時候都恭敬的跟着行禮,按理說就算不是這些禁衛軍將士站在這裡,單單是皇上後宮中的妃嬪出現,身爲臣子他們也應該行禮的。

“禁衛軍都退下吧。”惠孃的聲音平淡,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壓迫力。

進士們固然是吃了一驚,而站在臺階下對着這些進士虎視眈眈的孫強也是怔了一下,旋即向前踏出一步:“還請娘娘三思!”

葉應武當時抽調他這一個指揮來保護行宮,所爲的就是確保兩位皇妃娘娘的萬無一失,就算是她們掉了一根毫毛,孫強也清楚自己沒有辦法給葉應武交代,更對不起陛下對自己的信任。而現在這些進士與其說是叩闕,倒不如說是逼宮,如果沒有禁衛軍將士在這裡鎮着,誰知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會不會擼起袖子來直接開罵,更甚至有膽大包天者動手。

到時候他孫強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葉應武殺得,陛下對自家女人的保護已經快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王清惠看着孫強臉上糾結的神情,不由得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禁衛軍最是聽從自家夫君的命令,顯然當初葉應武是給孫強下過死命令的。此時王清惠也不想強行讓孫強退下,畢竟得罪一個禁衛軍指揮使對於她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陛下不在此處,你們的難處本宮也清楚,這樣也罷,麻煩孫指揮使帶着人退後幾步,不要將這裡弄得有如公堂會審。”

頓了一下,不等孫強回答,惠娘沉聲說道:“這些進士們以後都是我大明國之棟樑,若是在此時受了驚嚇可不好,同時也未免顯得我大明朝廷上下提防之心太重了。”

進士們都有些感動,正如惠娘所說,他們現在感到最不滿的就是這有如公堂會審的場景,分明是官家欠了大家一個說法,怎麼現在反倒看上去是他們犯了大罪?而更多的人則是壯起膽子想要擡頭看去,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原本空蕩蕩的龍椅一側,已經用薄紗拉出來一層帷幕遮擋,只能夠隱約看見有兩道身影站在龍椅一側。

而且哪怕是寬大的皇家正式服飾也沒有辦法遮掩住這兩道身影的纖細苗條,單單是看這模糊的影子便知道,站在簾幕後面的這兩個女人必然也是天姿國色。

葉應武名動天下,更是一手創建了大明,所以他的傳說和故事幾乎在大街小巷的每一個青樓楚館、瓦舍茶樓之間流傳,而每一個人對於葉應武的感受和尊敬的方面不同,文人們追捧他豪放不羈的詩詞,武人們研究他天馬行空的戰術,而工匠們則是討論他直接或者間接讓工部弄出來的精巧器物,而葉應武這麼多閃光點之中,能夠吸引所有人注意的,當然還是關於他的各種各樣風月傳聞和八卦,

八卦之心,古往今來,人皆有之。

而關於葉應武的八卦,主要也集中在兩個方面,一個是葉應武年少時候浪蕩臨安三十六花街柳巷的故事,很多當初在青樓楚館中見過葉應武,甚至還和葉應武有爭風吃醋經歷的人,自然最喜歡一邊回憶一邊說當時葉應武身上是怎麼體現出來王者姿態的,當然這些連葉應武自己都感覺不出來的王霸之氣,這些傢伙是怎麼感受到了,葉應武就不得而知了,每有六扇門送上來這樣的情報,葉應武一般都是一笑了之。

至於另外一個方面,便是關於葉應武和現在後宮之中這些妃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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