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檬覺得好奇怪,最近樓學長似乎突然不忙了,總在他身邊轉悠,一抓住機會就要求他搬去跟他住。
爲什麼要搬去跟他住?
學長的理由是,家裡太大,一個親人都沒有,寂寞。
貝小檬不是不心疼他,只是要他搬離這住了幾年的小院,帶着阿婆和飛兒搬去跟他住,非親非故的怎麼都說不過去,況且現在家裡還有個病人,那婦人這些日子精神已經安定下來了,總不能把她送回精神病院吧?
雖然對於李玉蘭,樓絳天是打心眼兒裡不喜歡,但是看他的小傢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下這瘋癲的女人的,於是只能壓下心裡的不快,“小檬,這樣吧,你把她也帶去,你看,這院子好是好,但是太小了,你總不能一直睡沙發吧?就算你沒問題,那飛兒呢?他正在發育,總睡沙發脊柱會出問題的。”
貝小檬頓了頓,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這麼搬過去怎麼都不舒服,何況冷闕歡那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定怎麼跳腳呢,再讓冷闕歡知道他竟然無視他直接搬進學長家裡,怕一陣吵鬧又免不了。貝小檬都有點怕他了。
樓絳天心裡煩躁不堪,如果現在就告訴小傢伙他們的關係的話,那不可避免也要告訴他李玉蘭的事,牽扯到李玉蘭的事就要說到冷闕歡,再說到冷闕歡事情就複雜死了。
若說編個謊言騙他吧,這件事又早晚會揭穿,先不說他,冷闕歡也知道這件事,又不知道那混蛋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實在不想騙小傢伙,但又不想小傢伙因爲這些陳年往事神傷,因此左右爲難。
樓絳天又一次無功而返,走出院子正要上車卻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冷闕歡。
“你來這裡做什麼?”冷闕歡面色不善地問。
“跟你沒有關係。”樓絳天發動車子。
貝小檬把婦人帶進房間裡把門關好,這纔出來,“不是跟你說最近不要來的嗎?”
冷闕歡一把拉過貝小檬往門外走。
“你幹什麼?”
“我們出去談。”
冷闕歡開車乾脆把人拉回家,直接拉到自己房間裡壓到牀上。
貝小檬氣死了!瞪着冷闕歡,“你這樣怎麼談啊?”
冷闕歡不管不顧地猛親,樓絳天臨去的那個眼神讓他很不安,一個李玉蘭已經夠讓他火大了,若那傢伙已經知道了小東西的身份豈不是更令人火大?
“樓絳天找你做什麼?”冷闕歡無視小東西的掙扎,自顧自地到處點火。
貝小檬好不容易纔壓下被人挑起的情潮,沒好氣地說,“你先讓我起來!”
“不讓!你先告訴我他找你做什麼?”冷闕歡不但不放人,手更是得寸進尺地探入小東西褲子裡來回摩挲。
貝小檬一口氣梗着又想踹人了,冷闕歡眼明手快擡起腿壓住。
“你再這樣我就真的搬去跟學長住!”貝小檬體力比不過人一氣之下就把準備不告訴冷闕歡的事給說了出來。
冷闕歡心裡咯噔一跳,臉色立馬沉下來,冷森森地看着懷裡的小東西,“你說什麼?”
貝小檬看他那樣子就知道要遭,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只能硬着頭皮說清楚了。“學長父親剛剛過世,他覺得一個人住太悶,希望我能帶着家人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什麼?!”冷闕歡一下子就炸了毛。
那個混蛋!果然已經知道了!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冷闕歡冷着臉問。
“關於什麼的?”貝小檬接口問。
冷闕歡看了看小東西,確定他還不知情,鬆了口氣。
那傢伙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冷闕歡抱住小東西突然沉默了下來。
貝小檬見冷闕歡突然不說話了,於是掙扎着想從他懷裡退出來。冷闕歡卻只是收緊手臂,死不放人。
大概過了兩分鐘,冷闕歡眼裡閃過了悟。
是了,樓絳天那傢伙一直寵愛小東西的很,他既然已經知道了小東西的事想必也知道了那女人的事,那麼他冷闕歡的事那傢伙也定是知道了。之所以保密沒有對小東西說出自己的身份是爲了保護小東西不受傷害,也是因爲時機沒到。
哼,樓絳天,算你有點腦子!
看來,接下來又要打仗了。
這一戰看起來要比之前的難多了。
冷闕歡皺了皺眉看着小東西,發現小東西正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這不是勾人麼?
小東西還真會自作自受。
罷了,不要說一個樓絳天就是來十個也不能從他懷裡把小東西搶走。他現在唯一怕的是小東西的態度,若是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不知道他會怎麼反應。
冷闕歡伸手去解小東西的衣服,壓下他所有的反抗。
小東西,我要讓你記得你永遠是我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心。
“你這是做什麼?”貝小檬瞪着桌上一大堆的樓盤簡介皺眉。
“你挑一棟吧,既然我那別墅你不喜歡就自己選。選好了我下單。”冷闕歡處理着手中的文件頭也沒擡。
“我爲什麼要接受你的施捨?”貝小檬看都不看那些樓盤簡介。
“第一,這不是施捨,是我要買來我們一起住的。第二,我以爲不用我再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冷闕歡手指如飛,正在給米若回郵件。
“第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一起住,所以你不用費心讓我挑選樓盤。第二,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麼關係需要這麼牽扯不清。”貝小檬平靜地說。
冷闕歡終於放下了手中的事務,他真的很想打小東西屁股,想到就做。冷闕歡走到沙發旁一把抄起小東西放倒在自己腿上,啪啪啪就打了下去。
貝小檬滿臉通紅,恨恨地喊,“你這個混蛋!給我住手!”
“你聽話了我就住手。”冷闕歡不爲所動,辦公室裡啪啪啪的聲音迴盪着顯得格外刺耳。
那個地方被人這樣打,貝小檬簡直想殺人,乾脆張嘴一口咬住冷闕歡的腰。
不知道冷闕歡是不是氣瘋了,手上更用力,到後來乾脆拉下小東西的褲子直接往肉上招呼。
貝小檬一張臉血都要滴下來了。
冷闕歡打着打着臉色都變了,乾脆,狼尾巴冒出來,狼爪伸出來,開動。
貝小檬窩在沙發裡,簡直不敢相信冷闕歡這個混蛋,竟然竟然在辦公室裡就、就……
他根本“就”不出來,全身上下都痛,整個人痠軟無力地趴着。
冷闕歡樂滋滋地看着小東西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樓絳天那傢伙休想對他的小東西伸出魔爪。
話說,到底誰的纔是魔爪啊!
“快點挑吧,不然這樣的懲罰就一天來n次,直到你妥協爲止。”冷闕歡笑着說,“小東西,你還真是學不乖。”
貝小檬把衣服穿上,走到冷闕歡面前。
冷闕歡以爲小東西終於想明白了,嘴角笑痕擴大,可惜沒有維持多久。
貝小檬一腳踹在冷闕歡腿骨上,冷闕歡臉都白了。
這小東西不是已經沒有力氣了嗎?看來他剛纔真是努力不夠,失策失策。
疼疼疼疼。
貝小檬無視某人齜牙咧嘴的表情,徑自走出辦公室,接着去工作了。
冷闕歡和樓絳天兩人暗地裡鬥智鬥勇,貝小檬卻不爲所動。
總這樣下去當然不是辦法。
冷闕歡現在更是把小東西藏得滴水不漏,樓絳天咬牙切齒,抓住機會就對小傢伙採取溫柔攻勢。
“絳天,你都好幾天沒睡了,還是休息一下吧,公司裡的事還等着你處理呢。”陳律師扶了扶眼鏡。
樓絳天轉頭看了一眼小傢伙,“我睡不着,夜裡覺得空空的,難受。我從小和父親相依爲命,現在他不在了,我突然覺得活着真沒什麼意思。”
貝小檬心裡跳了跳,暗暗告誡自己,他在演戲他在演戲……
樓絳天又可憐巴巴地瞅了小傢伙一眼,陳律師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絳天橫他趕緊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那你起碼吃點東西啊。”
“沒有胃口,除了小檬煮的東西,我突然發現我什麼都吃不下了。”
貝小檬腦門上一抽一抽的,這都什麼人啊!
“爲什麼一定要我搬去跟你住?”
“小檬,我喜歡你嘛。”樓絳天笑着說。
陳律師在一邊翻白眼,這話能這麼說嗎?
果然,貝小檬臉白了白,臉手都抖了起來。
“你知道的,從認識你開始我就把你當弟弟一樣寵愛,現在我遇到這樣的事,只是讓你搬過來同我住你都不肯。”樓絳天垂下眼睛一副落寞的樣子。
不要再演了!
貝小檬很想大喊,但到底沒做出來,“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好。我們非親非故的,住進你家算什麼嘛?”
聽到那句“非親非故”,樓絳天臉色一僵,很快又恢復過來,“怎麼非親非故了?你是個男孩子怎麼弄得跟小女生一樣啊!”
貝小檬臉色立馬就難看了,不過他說得對,終於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我只搬過去跟你住一段時間,等你心情平復了,我再搬回來。”
“你要是走了,我就永遠恢復不過來了。”樓絳天小聲嘀咕,然後面色一整又開心地笑起來,“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搬?”
“過幾天吧。”
“就明天吧?”樓絳天期待地問,他可不想夜長夢多,到時候那個姓冷的傢伙又該橫插一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