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
“好恐怖!一個黑衣服的男人躲在哪兒,我就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朝那裡去了。天啊,殿下,皇宮戒備這麼森嚴竟然都還有刺客,有沒有傷到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可別嚇我。”蘇諾哭啼着打斷了落長錦的話,隨手指了個方向,拉着他就打量他。
“……”落長錦一陣無語,他威脅他的時候那麼放肆大膽,不過是一個宮女昏死過去,她居然害怕成這樣?他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
“殿下,皇宮好可怕,有人想要害你!咱們回府吧!打中了你沒關係,要是那些刺客手偏了,打到我該怎麼辦。”蘇諾說着說着,一副極爲貪生怕死的模樣刺瞎了衆侍衛的眼。
這男人到底誰啊?居然敢這樣和六皇子說話,還這樣丟人現眼,六皇子竟然沒有趕他走,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爲首的那個侍衛統領給了漸漸聚集過來的侍衛們一個眼色,那些侍衛們立刻朝着蘇諾指的方向跑了過去。爲首的那個侍衛統領帶着幾分歉然,“六皇子,您受驚了。但眼下出事的是乾福殿,茲事體大,您還不能離宮。請移駕於偏殿稍事休息,將這來由去脈講清楚,方便臣下處理此事,也請皇上定奪。”
“程統領說得是。”落長錦只得應了。
“幾位侍衛大人,這宮女渾身是血地倒在這裡不大好,還是請個太醫瞧瞧吧。”蘇諾看了一眼頭破血流的宮女,道。
她下得手她清楚。這宮女看起來流了很多血,其實不過是擦破了點皮,看起來駭人罷了。她不會再殺人了,她怕自己犯得罪孽過多,有損孩子陰德,對孩子不好。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現在是一點風險也冒不得。
從開始到現在,那幾個人就壓根忽略了蘇諾沒有問她是誰,現在她這樣說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只應了一聲,便有一侍衛過來將那宮女扛在身上施展輕功幾步消失了。
落長錦和蘇諾被乾福殿的人招呼着在偏殿暖閣中坐下。
東臨皇宮修建的極爲有特色,後宮就是後宮,是皇上與嬪妃未成年皇子公主們的居所。與正經辦事的地方隔離開來,比如御書房、接待重臣來使、上朝等的宮殿樓閣,也是一種隱形的後宮不可干政的意思。
從御書房到乾福殿,有不短的路程,別說是皇上還沒有下朝,就是已經下朝要走過來,也得不少時間。
程統領問完話,便出去辦事去了,留下乾福殿的人伺候他們,沒有離乾福殿太遠。
蘇諾擡頭看了看,這暖閣修葺得十分精緻豪華,隨便擺得幾件物件,都是難得的寶貝。
架子上有一個紫檀木小錦盒,模樣精緻。蘇諾走過去,擡手打開了錦盒,裡面只是一顆夜明珠罷了。
落長錦見她又一副沒見過稀罕寶貝的垂涎樣,深深感到自己的人被她給丟盡了,“你別隨便亂動,這裡每個東西都是父皇的,弄壞了把你砍了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