鄀笙沒有理他,伸手卷起她的褲腳,露出紅腫青紫的腳踝。腳踝處腫了一個大包,輕輕一捏就是一處凹處。
他一隻手握住她的腳,一隻手握住她的小腿,用力一扭,蘇諾痛得眼淚立刻飈出來,涌上眼眶,疼的齜牙咧嘴,手緊緊地捏住他肩膀上的衣服,“痛痛痛啊!”
“下午還要遊園,你的腳扭得很嚴重,不處理不行。如果你不想腳被廢掉,就給我乖乖坐好。”鄀笙面上僅存的笑意在看見她腳踝上的強勢時已經蕩然無存,抿了抿脣,非常不悅。
“好大一個包。真的會廢掉?”藍溪寒看着她的腳踝,嘖嘖出聲,“我還從來沒有崴過腳呢。”
“別聽他危言聳聽,我沒事!”蘇諾憋回眼淚,腳踝痛得鑽心,“你別動,真的很痛!”
“藍少主、林公子,過來幫我把她按住。”鄀笙無視掉她的哀呼,直接吩咐道。
“好嘞!”藍溪寒雙眼放光。
“一定!”林夕桑摩拳擦掌。
“你們要做什麼?我警告你們不要過來哈!”蘇諾往後縮了縮脖子,剛想要掙扎,藍溪寒和林夕桑便已經一人按住了她的一隻肩膀。
“聽話,不痛哦,一會兒就好了。”藍溪寒奸笑一聲。
蘇諾聽得毛骨悚然,“我怎麼覺得你這語氣好像是要殺我。”
“還有心情鬥嘴,看來還是不太疼。”鄀笙睨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的腳踝處用力揉了起來。
“啊!痛痛痛!不要碰!”蘇諾痛得想要蹦起來,奈何一邊一隻大手死死得按着她。
落長安和落長錦也算是看明白,面前的這幾個人都是在爲她好,不會傷害她。遂站在一邊看着,沒有做聲也沒有阻攔。
蘇諾鬼哭狼嚎地叫聲驚動了外面享受着飯後茶點的衆人,聽着聲音,以爲蘇諾被羣毆了……
“別嚎了,省點力氣。”林夕桑嫌棄地道。
“你你你……你居然敢做幫兇!我要告狀!讓他罰你三年,不,十年不準喝酒!”蘇諾痛得小臉皺在了一起,她好歹是南啓的皇后,是這貨的國母,他竟然幫着鄀笙按着她!
不就是個崴腳麼,休息幾天不就好了,頂多擦點藥酒,揉什麼揉啊!
鄀笙爲了讓她長長記性,也爲了最大程度揉化淤血,用得力度很大。雖然不會傷到骨頭,但是這種在傷口上一下又一下碾壓揉弄的疼痛,的確非常不好受。
“嘁,我要是先告狀,跟他說你在這裡動不動摔一跤,差點成瘸子,你看看我們倆誰先倒黴。”林夕桑幸災樂禍地道,他終於有了報復回來的機會。
對於他們口中的那個“他”,落長安心知肚明。只不過他並不在意,看着她好比得到她更能讓他感到滿足。
他不確定自己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是他並不想違背自己的心。
“好了。”
在蘇諾鬼哭狼嚎半天后,鄀笙終於鬆開了她的腳,替她穿上鞋襪,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蘇諾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裡滿是控訴,“你居然使那麼大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