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段小姐。”側妃美人兒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看見笑靨如花的段雨燕,微微頷首道。
“原來劉側妃是如此的美人,倒也難怪殿下如此寵愛了。”段雨燕面上笑着,語氣卻是沒有多少熱絡。
“蒲柳之姿罷了,比不得段小姐。”側妃美人也笑道。
“劉側妃來得早,照顧了殿下這麼多年,雨燕敬劉側妃一杯。”段雨燕起身,舉起盛滿酒水的酒杯。
蘇諾咧着嘴笑了,果然有戲看!
東臨的風俗是女子謙稱爲“奴家”,以爲乖順,與南啓的風俗倒是不同。
這女人,對着落長錦和他,就自稱“奴家”,到了劉雨欣這裡,就成了“雨燕”。還沒過門就不喊側妃爲“側妃娘娘”而是“劉側妃”了,這女人倒是挺有幾分意思。
“妾身乃殿下的枕邊人,照顧殿下乃分內之事,當不得段小姐的酒。”側妃美人也不起身,幾句話便撥了回去,而且堅持喚段雨燕爲“段小姐”。
蘇諾邊吃菜邊看熱鬧,連帶着落長錦也沒有出言勸她們的意思,就這麼和蘇諾吃着菜看熱鬧。
被人這麼不給面子,段雨燕看向劉雨欣的眼中也更深了幾分。
段雨燕故作風輕雲淡地放下酒杯,悵然地道:“想不到劉側妃不給雨燕面子,連杯酒也不肯喝,是雨燕自作多情了。”
段雨燕畢竟是馬上就要成親成爲皇子妃的人,劉雨欣還要仰仗段雨燕手下留情,安安穩穩地活在皇子府,有些事情,不能太過明面。遂端起了酒杯,朝着段雨燕示意,一口喝了下去,嗆得雙頰緋紅。
本來看戲的落長錦面色微變,有些擔憂地看着劉雨欣,“你沒事吧?”
劉雨欣搖搖頭,有些氣喘,“妾身沒事。”
落長錦有些責怪地看了段雨燕一眼,“欣兒她身子弱,不能喝酒。”
段雨燕愣了愣,抿着脣,道:“是奴家魯莽了。”
蘇諾適時地出來挽救氣氛,“吃菜吃菜!一會就冷了!”
段雨燕看着她面上明顯的幸災樂禍,倏然明白了這是他的用意,讓她們兩個鬥,卻他在這裡看笑話。
段雨燕笑着看向蘇諾,“劉側妃不能喝酒,那賀公子呢?也身子弱不能喝酒嗎?”
蘇諾一聽,咂舌道:“當然能喝,只不過,我不想跟你喝酒。本公子向來只跟志趣相投的好友一起飲酒樂甚,和你一起喝?有失身份!”
她倒是想喝,可架不住肚子裡有一個不能碰酒的小傢伙。
這女人,她幫她轉移話題降低丟人的尷尬,居然還反過來想要灌醉她。
“哦?不知賀公子的好友都有誰呢?與奴家一起飲酒就是有失身份,那賀公子認爲和誰一起飲酒纔不失身份呢?”段雨燕笑容不變,沒有因爲她的話而生氣。
“你這麼關心本公子,莫不是喜歡上本公子了吧?也不是不可以,瞧你長得這樣水靈,若是唱個曲跳個舞給本公子助個興,本公子一高興,說不定就要了你了。”蘇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撐着下巴,饒有興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