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彷彿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她的賺錢夢破碎了……
“你怎麼了?”藍溪寒見她表情不對勁,十分不解地問道。
蘇諾搖搖頭,直接往客棧走去。
她總覺得不對勁,可又想不起來。說攝政王摳門吧,人家的確很大方的給了她那麼多銀子。說攝政王大方吧,他又針對這個貼了個公告。
“你跑那麼幹嘛,等等我啊!”藍溪寒跟上去。
蘇諾坐在房間裡一直端着杯茶轉悠,無奈地走到窗邊看着天空,想賺錢的法子。突然手一抖一杯熱茶掉了下去。
“啊!什麼人這麼缺德!居然從樓上往下面潑開水!”
樓下一聲慘叫,蘇諾連忙縮了回來。
“樓下是誰那麼倒黴,被你給潑中。”藍溪寒摘了顆葡萄放入口中笑着調侃她。
蘇諾看着他的樣子,驀然想起墨如卿。
墨如卿經常這樣朝吃葡萄邊笑着調侃她,明明溫潤如玉,卻讓她經常感覺是個溫柔雅痞。
換成是藍溪寒這幅漂亮的臉蛋……
蘇諾突然雙眼放光,伸出雙手狠狠地蹂躪着藍溪寒的臉,“小寶貝兒呀,你可真是個搖錢樹,爺會好好疼愛你的。”
藍溪寒被膈應地伸手打掉她的手,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幹嘛?”
“當然是……”蘇諾奸笑了兩聲,誘哄道,“我有個法子,能讓你有數不盡的烤雞吃,想吃嗎?”
“想!”藍溪寒果斷應聲。
“那就跟着我來。”蘇諾挑眉,眸中閃過一抹慧黠,在她那副慘絕人寰的面孔上,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兒子,扶着爹走。”蘇諾拉着藍溪寒往外走,剛下了一階樓梯,藍溪寒突然不走了。
“怎麼了?”蘇諾不解地看向他。
藍溪寒看着樓下就跟見了鬼似的,驚慌失措,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伸手指着下面兩個人道:“那兩個是我師兄!完了完了,肯定是我爹讓他們來找我帶我回去的。你看他們手裡攤開的畫像,不就是我們倆麼?”
蘇諾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氣度不凡穿着同款不同色的錦袍,手中持劍的男人,攤開了兩幅畫像給小廝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而那兩幅畫像,正是他們兩個人!
“你師兄?你們家師兄都這麼帥啊!嘖嘖,個個玉樹臨風氣度不凡,就跟電視劇裡的那些大俠一樣。”蘇諾雙眼放光,上下打量着那兩個人。
淡藍錦袍的那位手持一柄青銅色佩劍,墨藍錦袍的那位手持一柄紫金色佩劍,正氣凜然,眉間一股俠氣,個個俊朗不凡。
蘇諾還是頭一次看見真人版的大俠,恨不得衝上去好好摸摸。雖然藍溪寒當初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也是持劍少年,但和麪前的這兩位根本天差地別好不好。
藍溪寒就是一拿着爹爹的劍到處亂跑的小孩子,這兩位纔是有大俠風範的主。
“你居然看呆了!有沒有搞錯,連我師兄你也動了心思!他們可是我爹最器重的兩位徒弟了,最近兩年一直在外遊歷。你要是敢帶壞他們,我爹饒不了你的!”藍溪寒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又是一個被顏遲師兄和清幽師兄迷倒的!還是個男人!糟老頭子!
“你別打擾我看美男,都擋住我視線了。”蘇諾嫌棄地推了推他的手,“你師兄成親沒有?有沒有心上人?有沒有定親對象?你師父是誰,好打發嗎?”
“我師兄沒成親也沒對象更沒心上人,我沒師父,我爹是他們的師父。除了我以外,我爹支持他們自主婚姻,但是你覺得你一個糟老頭子,我爹會眼睜睜看着他的愛徒毀在你手裡麼?”藍溪寒撇了撇嘴,拉着她就往房間裡跑,“怎麼辦,我師兄他們找過來了,我死定了!我不要回去啊!我爹會打死我的!”
“那隻能跳窗了。”蘇諾往窗外看了看,結果頓時傻眼了。
從不遠處人羣中緩緩走來兩個男人,一黑一白,面上俱帶着面具,正是墨纖塵和木染!
確切來說,是磬北山莊莊主和大護法!
目標方向,正是這個客棧。
“臥槽,被他們發現了!”蘇諾暗歎不好。藍溪寒的兩個師兄剛來,墨纖塵和木染就來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藍溪寒的師兄怎麼可能有他們倆的畫像,肯定是墨纖塵那個不要臉的給的,就是讓藍溪寒的師兄把他帶回去。
不要臉啊,發現了居然都不貼新公告了,她還以爲沒有被發現呢!
“被誰發現了?”藍溪寒伸頭往下一看,差點嚇得腿軟,“這麼高的距離,怎麼跳!腿摔斷了直接落他們手裡!”
蘇諾咬牙,看着緩緩走來的墨纖塵和木染,從包袱裡拿出攀登繩,一端系在房間內,一端系在腰上,慢慢的順着繩子爬下來。
窗戶後面是客棧後院,可以看見外面街道上的情況。蘇諾正是下到客棧後院裡,把繩子從腰上解開,招呼他道:“跟我一樣下來,放心不會摔下來的,我在下面接着你。”
藍溪寒看着這麼高的距離,本不敢下來的,但是想了想,兩位師兄馬上就要找過來了,不得不下。於是順着繩子一溜煙滑了下來。
蘇諾拉着他就往後門跑。後門被鎖住了,蘇諾一腳踹到門上,成功踹掉了半扇門,蘇諾和藍溪寒直接往外衝去。
“哎,我的門!我的門!你們站住!”
動靜之大驚動了後院廚房裡忙碌的老闆娘,操着菜刀就跑了出來。
蘇諾和藍溪寒扭頭一看,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操着菜刀就追了出來,頓時跑得更加賣力,直接跑到了一處荒宅裡才停了下來。
就在他們剛甩開老闆娘時,拿着畫像找上房間裡的顏遲和沐清幽推門一看,空空如也。窗邊赫然一根材質特殊的繩子通向後院,這才發現自家師弟溜了。
準備把自家媳婦帶走的墨纖塵也同樣發現,自個狡猾的媳婦居然剛又溜走了,而他又晚了一步。
該爲她的聰明感到驕傲還是頭疼呢?
看着窗戶上的繩子,墨纖塵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