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勾結在了一起?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蘇諾緊緊盯着他們,謹慎地捏緊了手中的梅花鏢。
“不不不,勾結這個詞太不文雅,要說是合作懂嗎?他找落長安,我找你,多麼完美的合作。”墨灼不疾不徐,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悠閒得拿在手中把玩。
“所以說,他之所以知道我的身份,都是你告訴他的?”蘇諾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同理,楚洛恆也和你是一夥的?”
楚洛恆和落長歌勾搭成奸,落長歌又和墨灼勾搭在一起,所以他們三個都已經成一夥的,合爭各的皇位!
“不錯。”墨灼挑了挑眉,絲毫不避諱地道。
“想要帶走我?你怕是忘了上次的下場。”蘇諾明瞭一切,不屑地冷哼一聲,“說什麼奪回自己的東西,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不過是蛇鼠一窩罷了。我看是冷逸影沒有一次把你打聽話,你還欠揍。”
她雖不知道冷逸影是誰,但從他的口中,基本能夠斷定冷逸影就是血影樓樓主。
提及冷逸影,墨灼面上表情驟然一變,伸手朝她的脖子握去,想要掐她。
蘇諾快速伸手一擋,一枚泛着黑光的梅花鏢朝着他的手心直直射去。墨灼快速收回手,蘇諾趁此機會往外跑去,大門“譁”地一聲開了。
落長安只見她扶着肚子朝他跑來,伸手立即扶住了她,剛準備出聲責怪她,便看見屋內那兩個來者不善的男人,目光驀地一沉。
“快走。”蘇諾被他半扶着靠在門框上,捂着肚子大口喘着氣。
從桌子到門口,她只跑了幾步,可卻用盡了一身力氣。笨重的身子讓她既費力又擔心,唯恐落後一步被抓回去,心理承受的壓力促使她備受煎熬。
“別怕。”落長安穩穩地扶着她,目光落在地上已然割喉斷氣的蝶詠身上,語氣裡是說不出的溫柔。
頓了頓,看向落長歌,面上仍是淺淺笑着,“大皇兄,別來無恙。”
“不敢,二皇弟可是做皇上的人。”落長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譏誚道。
“聽話,過來,別逼我動手。”墨灼的目光緊緊盯着蘇諾,語氣淡淡,卻森寒陰冷。
“我腦子有坑纔會聽你的。”蘇諾恨恨地瞪着墨灼,“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裡,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墨灼危險地眯了眯眼偏頭看向落長歌,倏然之間,二人齊齊朝着他們攻來,渾厚的內力瞬間迸發,落長安不得不放開她,足尖一點,迎了上去,不忘道:“諾兒,快走!”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且溢滿柔情,卻讓她心頭狠狠一顫。
她知道自己留下來是個累贅,不僅幫不了他,反而只會讓他分心拖累他,擡步就往外跑去。
然而剛一隻腳邁出門檻,卻怔住沒有再踏出一步。
外面濃煙四起,彷彿只是瞬間,無數房屋冒出沖天火光,人們奔跑哭喊的聲音忽遠忽近,危難之際沒有人記得這裡還有他們最敬重最應忠誠保護的太子殿下。
她想起今天早晨剛起來時,蝶詠咕噥着說院子地上好滑,差點摔倒。若放在平時,自會有人清理得乾乾淨淨以免她出行滑倒,而今天所有人忙着籌備登基大典,無人關心這些細枝末節。
原來一切都有徵兆,只是他們從不曾在意。
濃煙瞬間襲來,火光蔓延到跟前,她,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