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長歌一噎,她說得頭頭是道,聽上去似乎真的是這樣,他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但他越看她越不爽,本來也就沒打算放她走。
她的話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只要她在他的手裡,就不愁沒有籌碼,他本來也就沒有把希望完全寄託在她的身上。
落長歌哂笑一聲,鬆開了握住她脖子的手,伸手剛準備碰她的臉,卻被她下意識地躲開了。
蘇諾目光帶着戒備,警惕地看着他,“我話都說清楚了,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想幹嘛?”
落長歌神色淡淡,看着她譏誚道:“難不成你以爲我對你有什麼企圖不成?嗬……”本來準備撕下她臉上的僞裝好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模樣的,被她這麼一弄,徹底嫌惡地甩了下手,朝外大步走去。
同時吩咐門外守着的人道:“把她給我看住,任何人不得進出,所有的窗戶都釘死,若是她跑了,你們也就不用活了!”
“等等!”蘇諾見他要走,連忙喊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了你,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呢!你不讓他們進出,那怎麼給我送飯?我會被餓死的你知不知道!”
落長歌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對她實在是感到無語,“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這就要你好好想想,得罪過什麼人了。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會讓人給你送飯了?餓餓長記性就跑不了了。你放心,任你再狡猾,也跑不出去我這裡。”
“你準備餓死我?你到底想做什麼!”蘇諾忍無可忍,他問什麼她都說了,居然還把她關在這裡,還不給飯她吃。她餓幾天倒是沒關係,可懷孕前三個月最關鍵,餓一兩天就會出大事啊。
“不做什麼,就是爲我那個傻乎乎的六皇弟除害,以免什麼人都膽大包天敢利用他。”落長歌哂笑一聲,揚長而去,在他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大門關上,門外多了一圈人守着。
蘇諾憤憤地踢了凳子一腳,這個房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桌子和兩個凳子!
沒有牀沒有棉被,難不成讓她在地上睡?現在還沒有到夏天,地上睡很容易着涼的好不好!
蘇諾真是越看越忍不住氣憤,落長歌到底和她什麼仇什麼怨?要這樣整她!
而走出去的落長歌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心腹,那人立刻稟報道:“殿下,六皇子已經回府了,收到了您留在桌子上上的字條,沒有多疑,已經睡下了。”
“嗯,神醫那邊呢?”落長歌眸中浮現着淡淡愉悅,陰鷙散了許多。
“還是沒有找到神醫的蹤跡。按理說前段時間有人曾說在東臨得到了神醫的一絲蹤跡,但現在,已經完全找不到了。”
“嗯,那個姓楚的呢?”落長歌邊走邊揉了揉眉心,有點一籌莫展的感覺。
“在想辦法和北成的人聯繫上,趁機殺了楚梓枍。據探子回報,北成攝政王最近非常安分,南啓皇也似乎沒有繼續攻打的意思,沒有和其他兩國聯合起來攻打我們的跡象,也許是有什麼別的謀劃。”
“嗬……能有什麼謀劃。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在我手裡。去,派人給南啓皇送信,告訴他,他的皇后在我手裡。
不是說他對蘇諾已經沒有興趣找了別的女人嗎?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落長歌嗤笑一聲,眸中浮現幾許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