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回了六皇子府,心中不安,想了想,沒乘坐六皇子府的馬車,跟門口的護衛說她是去買醫書然後就去了神醫的宅子。
她腳疼的厲害,方纔在皇宮裡就一直強忍着,現在更是一瘸一拐地走在街上,慢吞吞得。可她不能坐馬車,六皇子府的馬車若是去了神醫的宅子門口,車伕彙報給落長錦,落長錦肯定會起疑。
神醫的那處宅子很隱蔽,僱馬車也容易帶來風險,她只能一步一步地走。
她到的時候鄀笙不在,只有藍溪寒和林夕桑在。見到她來,他們倆都是一愣,轉而反應過來,笑着看她。
“你咋來了?”藍溪寒笑問道。
“是不是想我了?”林夕桑勾脣一笑,將桌子上的瓜果點心往她面前推了推。
蘇諾隨手拿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掃了一圈,“鄀笙呢?”
“他啊,一大早就出去了。”藍溪寒答道。
蘇諾眨了眨眼,“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他整天神出鬼沒的,誰知道在忙活什麼。”藍溪寒撇了撇嘴,對於她一來就找鄀笙的行爲甚爲不滿。
“哦……”蘇諾低吟一聲,擡頭問道,“我還沒好好問你們呢,你們倆來東臨,不會就是過來吃喝玩樂盯着我的吧?”
“我是被那個該死的攝政王坑過來的。他突然給了張請帖給我,也不告訴我顏師兄和沐師兄也在這裡,他就是想把我丟回去。我纔不會讓他得逞呢。”藍溪寒一想起這個,就憤憤不平道。
“我是被你男人扔過來辦事的,主要還是因爲東臨這邊沒有個放心的人看着,他不放心你,也是怕你被某個千里迢迢追過來的男人給連人帶小的給拐跑了。”林夕桑衝她挑眉一笑。
蘇諾嘴角抽了抽,他說得是鄀笙?這男人,醋吃得沒完沒了了。
“東臨皇中毒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要是他中毒死了,那怎麼辦?”蘇諾想了想,也許鄀笙還不清楚這件事,林夕桑是墨纖塵派來的,應該知道點情況。
“知道啊,那毒就是我下的。不然你以爲我過來辦什麼事?”林夕桑衝她又眨了眨眼,活像一個討賞的小孩子。
“你下的毒?你沒事毒他幹嘛?他要是死了還怎麼找藥?”蘇諾差點跳起來,東臨皇的毒竟然是林夕桑下的?他昨天晚上從沁雨小築回來之後闖進了皇宮下的?
“說你聰明,你有時候又特傻。”林夕桑沒有討到獎賞反被吼了一下,心情頓時不愉快了,“不逼一下他,他是不會把東西交出來的。讓他知道自己的死期不遠,肯定會留遺言,確立下一任皇位歸屬。
東臨皇拿藥逼我們,無非就是不想被滅國,自然會將這最後的籌碼交給自己心中的皇位繼承人,確保東臨不滅。
我們只用關注東臨皇臨死前單獨召見了誰交代遺言,跟着那個人,只要那個人一旦取了藥,咱們就能搶過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他敢拿這事逼小塵塵,就要做好被吊打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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