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們這些四五十歲的人都沒有上去,就憑他一個矛頭小夥,憑什麼能上去?這對我們不公平,我們也要上去。”
一個滿臉皺紋,身穿一襲青色大褂的男人在一樓看着我,指着我的鼻子就義憤填膺的指責我沒有本事,我只是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一下夏目,而後說道:“我想,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山,七歲進入玄室,想來也有十幾個年頭了,在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我的前輩,甚至是和我爺爺一輩的人,我張山自問本事比不過你們,呃……”
我這話還沒有說話,一支穿雲箭猛地就從那男人的手掌心竄出,幸好我反應及時,往左邊側身了一下,要不然,我的心臟肯定會被這穿雲箭刺穿。
夏目見罷,眉目一皺,當即就看了一眼旁邊的守衛示意他們去抓人,卻被我一把拉了下來,我嘴角微微一笑,從口袋裡面拔出一張五行道符就從三樓縱身而下,那男人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當我直接竄到他眼前的時候,他想要反應卻已經晚了,我左手中指已經插入了他的左邊胸膛,而右邊的一隻手,則是連續打了三十多個結印直接打入了這個男人的天靈蓋出,他瞪大了眼睛,還想要說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在玄市之內帶凶器,已經是一件不可饒恕的罪名了,更何況還在衆目睽睽之下暗箭傷人,我將那三十多個結印打入他的天靈蓋處,卻沒有發動結印,是因爲如果我發動了,他就會馬上死去,死了之後連魂魄都不會剩,而只要不發動這些結印,這個男人就不會死,最多,下半輩子不能下牀而已。
我出手到這個男人倒地,總共用了兩秒的時間,這個時間對於我來說還是太慢了,我曾經在一秒鐘的時間裡面,打了六十多個結印,所以說,這種東西,還是要熟能生巧的。
看着衆人詫異的目光,我轉身看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說道:“玄市之內的規矩,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從今天開始,這裡的一切都由我親自管理,而夏先生,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們……還有什麼意見麼?”
看着我腳下的這個男人,他們自然不敢有更多的意見。
“喂,從今天開始,你也不要睡在你那工作室裡面了,你要經常來玄市走動,所以我幫你在這附近租了一個房子,你和你的師弟以後就在那裡辦公吧,這裡同行很多,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去問他們,我想他們很樂意會幫助你這個玄市主人的,這是一些錢,我要了也沒有什麼用,都給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玄市的主人,只要在有玄市的城市裡面,你出現,就等於我出現,知道了麼?”夏目看着我,從旁邊拿出一個黑色的皮箱遞給我。
我點了點頭,玄市關閉之後,我就直接坐上了夏目的車,回到了他給我安排的地方。
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給我安排了一棟別墅,三樓三底啊,要知道,這裡再怎麼偏遠,也都是算北京市內了,這麼一個地方,這麼大的房子,怎麼說,也得要五六百萬吧?這對於夏目這麼個摳逼來說,實在難得啊。
房子裡面應有盡有,甚至於車庫裡面還停着一輛寶馬x5,鑰匙還掛在車子之上,在這別墅的每一個房間,都有各自的主題,我甚至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這真的是夏目給我準備的?
“您好,少爺,從現在開始,我是您的管家,張叔,夏先生吩咐,以後一切我都要聽您的,照顧您的起居飲食,更是在我職責範圍之內,所以,少爺,您的房間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如果您還沒有吃飯,那麼我現在就給您去準備,您看您是想要在房間裡面吃,還是在餐廳裡面吃?”一個年紀大約在六十歲上下的男人,穿着依稀燕尾服,看上去非常冰冰有禮的樣子對着我笑着說道。
我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裡面的裝飾,我只能用富麗堂皇來形容,我嚥了一口唾沫,然後跟着張叔就走到了三樓的第三間房間把行李放下,然後再洗了個澡,就出來吃了一點兒東西。
還別說,這裡的菜色不錯,好吃,但就是有點兒多,我一個人吃不下,所以就直接邀請張叔坐在了我的旁邊,但他卻怎麼都不肯,說什麼這是規矩,管家和主人是不能在同一桌吃飯的,我勸了他好久,但他始終都沒有答應。
吃完了晚飯,我也沒有給樊虎打電話,直接就上樓睡覺了,我想這是我在這幾天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次,沒有夢境,也沒有惡鬼,更不用擔心第二天起來會有任何人在我一轉身的時候就出現。
我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多,這是我有史以來,睡的最晚的一次,醒來的時候肚子餓得慌,所以直接就穿着睡衣下樓想要找找有沒有吃的,但我一下樓,就看到張叔在廚房裡面忙裡忙外的做飯,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餐桌,上面令郎滿目的放着十多個菜色。
“張叔,您這是在幹什麼?我們中午有客人來嗎?”我撓了撓頭,問道。
張叔見我來了,馬上放下了手上的活,笑着走到了我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少爺,這是夏先生吩咐的,不能餓着您,張叔也不知道您愛吃什麼,所以我就各自做了一些,看少爺愛吃什麼?”
我愣住了,這張叔還真是實誠,啥都做,就連紅燒肉這種我絕對不可能吃的物種,都做的油光水滑的,我捏了一下我的大腿,從大腿深處傳來了一陣疼痛,我才發現,這一切都不是夢啊。
“叮咚……”
就在我準備開動吃飯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張叔馬上放下圍巾出去開門,來的是兩個女人,一個大約三十幾歲,另外一個也是同一年齡層次。
“兩位女士,請問,你們是來找誰的呢?”張叔恭敬的問道。
“您好,我們是來找張山張大師的,請問他在嗎?”其中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人看着張叔,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張叔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他也就沒有再攔在門外,直接就讓那兩個女人進來了,我讓張叔倒了兩杯茶放在了這兩個女人的面前,而後收起手上的報紙就說道:“不知道,你們兩位,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您好,我是經別人介紹來的,聽說您可以占卜未來,很準,對不對?”那個穿職業裝的女人進來之後看了這裡一眼,大概是看見我的年齡有些小的,所以她也沒有說話,這句話,是另外一個跟着他來的女人說的。
我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隨後拿起桌子上的清茶就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看你的面相,最近是不是經常被噩夢纏繞,睡不好,吃不了,每天精神渙散,總是覺得有人要害你?”
聽了我這話,那女人大驚失色的看着我,連聲問道:“對……對……大師,您怎麼會知道?”
我瞟了她一眼,告訴她讓他最近放一把紅色的見到在枕頭底下,然後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放置一塊八卦鏡,這八卦鏡的位置,一定要在房間的正南方。
按照她的面相,銀堂發黑,瞳孔渙散,全身上下還散發着極其濃烈的陰氣,不用想都知道她惹到了什麼。
我給她寫了一張物品清單,並且註明拿把見到要整個都是紅色的纔有用,北京這地方我不太熟,所以不能告訴她哪裡有的賣,但是聽他口音,似乎是北京人,所以在哪裡有的賣這些東西,他應該比我清楚很多。
隨後她身邊的那個穿着職業裝的女人白了我一眼,說我只是看她朋友最近面色不好所以才猜出來的,像我這個年紀的人,根本不可能會這些,她說的頭頭是道,如果我不是真的會這些東西的話,說不定我對我自己的話都要將信將疑了。
我看了一眼她的面相,隨後又在另外一張白紙之上畫了一張面相圖,笑着說道:“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你額頭左側有一硃砂痣,你的父親早逝,母親也久病在牀,看你的顴骨凹凸有致,你來問的,絕對不會是你家庭,你姐弟宮淺薄,你應該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如果可以的話,你有沒有之前的照片讓我對照一下?”
那女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馬上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新款手機翻了一下,翻到了一張八年之前的照片,我看了一眼,而後會心一笑,指着她的臉頰兩側就繼續說道:“八年之前,你天庭飽滿,姐弟宮正位不反衝,但是現在,恐怕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已經往生,是與不是?”
那女人驚愕的看着我久久沒有說話,我將面前的白紙放在了她的面前,而後安穩的坐在了沙發之上,說道:“你這一次來找我,似乎是爲了你兄弟姐妹,怎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