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面鏡子,就是通往這裡的入口,鏡子破碎,也就代表這裡的一草一木不復存在,所以看到那一面鏡子破碎,夏目纔會那麼的激動,我和夏目安撫了一下他的家人和族人們,就回到了玄市,他告訴我,很可能是因爲天書的作用,我的意念在掌控天書,所以天書接受了我的指揮,直接把他們整個家族的命盤全部改了,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這天書都能夠幫我辦到,夏目無比羨慕的看着我,一直在跟我說可以用天書讓玄市變得無比強大,也可以用天書去賺錢,但這些都被我一一駁回了。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對,得到天書,就等於得到了所有的一切,最起碼,你最關心,最在乎的人不會離開你,但只有我知道,如果我擅自使用天書,讓他們知道天書降世,這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六界都會亂了套,人人自危,人人都想要搶奪我的這本天書,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得到天書,真的一點也不想,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因爲得到天書之後,我就等於給自己惹來了無數殺戮,我還沒有吃飽了撐的,去惹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我活着,我爺爺活着,還有我那該死不知道在那裡的老爹活着,這些就已經足夠了,得到的更多,也就代表着我將失去更多,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夏目這一次沒有離開,而是在玄市整整呆了兩個月的時間,而我也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面,和夏目定製了一個計劃,還有無數條有關於天書和地書的規矩,我們兩個人商定誰也不能將我有天書的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包括是自己最爲親近的人,因爲家族的事情只有我和夏目知道,所以除了我們兩個,是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兩本書的存在的。
還有就是對付樊龍,他這一次回來,無疑是想要得到這兩本書,但現在就算我想要將這兩本書拱手相讓,也只能挖掉我的眼睛才能拿到,所以爲了保全我的眼睛,我只能和夏目商量能不能把他引到玄市裡面來,然後我來對付他,因爲我現在不知道樊龍是什麼情況,就連他的身手我還沒有摸清楚,更何況既然當初他選擇離開,就是想要東山再起,這一次他既然回來了,肯定又什麼殺手鐗之類的東西在等着我們,對於樊龍這種陰險小人,我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等到這些事情全部商定了之後,我讓夏目先在玄市住下來,畢竟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地書顯示,不光是他的死因未知,就連他現在的壽命也改了,本該在二零一六年六月五日死亡的夏目,現在的死亡日期竟然也是未知,而讓我十分費解的是,我能夠看到我所有看得到的人的壽命,卻唯獨看不到我自己的,可能和盤算命盤一樣吧,我也不能測我自己的壽命多少。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面,我帶韓音來過玄市,當然,韓音畢竟不是我同行,而玄市的規矩不能破,在我的再三哀求之下,夏目也終於答應我來替韓音考試了,韓音是一個易容高手,把我易容成她的樣子,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只不過對於我們的身高來說,這的確是硬傷,最後我們在玄市的門外挖了差不多十釐米左右的樣子,然後韓音在我考試的時候將催眠粉末飄散在空中,形成了一種混亂的畫面,讓他們真的以爲,是她在考試。
他們給我出的題目是出兩個陣法,這兩個陣法要環環相扣,在玄市面前的那一塊空地之上,兩個陣法要重疊天上的彎月,這對於我來說是小菜,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難就難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化成女裝,然後胸口還頂着兩隻裝了一點白水的氣球,我發誓這是我人生之中,最噁心的場面,我不想看到第二次,但奈何夏目這個無賴,竟然在玄市二樓給我拿着dv拍了半個小時,而後的每一次見面,他總會調侃我這件事情。
不過說實話,夏目這小子還算朋友,他說過,即使他對任何人都嚴厲,但我是玄主,規矩是他定下的,現在他放手了,定什麼規矩,破什麼規矩,他管不了,也不想管,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最起碼的,我要尊重他,畢竟這個位置,是他給我的。
兩個月的時間,她幾乎天天都在玄市裡面轉悠,有的時候我沒空,她就自己一個人來,甚至於有幾天還睡在了玄市二樓的客房裡面,到後來我問守衛才知道,她是看上了一款香精,這種香精能夠快速的讓人凝心氣神,但衆所周知的,在玄市裡面,就算是價格最低的一件東西,也要幾十萬上下的價格,而這價格,雖然韓音拿得出,但一下拿出幾十萬,對於她來說,也還是比較吃力的。
回家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我銀行卡上面的數字,三百五十萬,這是上次夏目給我的,我讓福伯存在了我的戶頭上,我更是楞也不楞的將六十萬撥在了玄市的賬戶之上,然後命守衛明天將那一款香精送到韓音的手中。
韓音拿到這款香精之後非常驚喜,但在驚喜的同時,她也有些忐忑不安,畢竟是免費拿了人家的東西,換成是誰,誰都會不安,更何況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瓶子,六十萬,花的我心都疼,更何況是韓音呢?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韓音也利用我送給他的香精提煉出了一款據說能夠在一秒鐘之內蠱惑人心的香草,當她打開瓶蓋的那一剎那,我的視線也逐漸的開始模糊了起來,然後意識瞬間崩塌,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牀上,而韓音則是側身坐在了我的身旁,一直在盯着自己製作的這一款香草傻愣愣的笑着。
我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而後問她這是在幹嘛呢,她告訴我昨天晚上她利用這一款迷香讓我做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做的事情,我問她是什麼事,她卻含笑不語,直到早上起牀的時候我打開電腦,電腦上面有一段vcr,是我在街上一邊大聲唱歌,一邊抱着她的視頻,看到這一段視頻之後,我整張臉別的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我靠,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這貨絕逼是在我催眠的時候,給我下達了這種指令。
可儘管我再生氣也好,再無奈也罷,對面是韓音,我根本發不起來脾氣,最後我也妥協了,直接把電腦裡面存着的vcr給刪除,然後問韓音要了一點兒這種迷香帶在身上防身。
最近來詢問自己命途的人有很多,其中不乏葉言介紹過來的達官顯貴,幾有軍區的人,也有富商,還有小三,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來找我,一天的時間,我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給他們盤算命盤,說實話,這種忙碌的生活,會讓我忘記很多事情,包括這天天面對着韓音,明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不可能,卻還是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鄉下傳來噩耗,說爺爺在家中摔了一跤昏倒了,現在正在嘉市第一醫院進行急救,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給一位上市集團總裁的妻子解面向,聽到這個消息,我也什麼都沒有管,直接衝到了機場,訂了一張最近的機票回到了嘉市,整個路途之中,韓音一直陪着我,我讓她先回去,可是她卻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拉着我的手臂,就像是在擔心着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韓音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讓她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來,她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而現在我們都已經到機場了,票都買了,也不好讓她在回去了,下了飛機,我和她打了一輛車,直接就來到了第一醫院的三樓急救室門外,龍天坐在急救室外一直都在打着哆嗦,那額頭的汗珠也在一直流淌,見我和韓音來了,他馬上站了起來,眼眶裡面的淚水也在不禁的打轉。
我問他怎麼回事兒,他說早上來給我爺爺做早飯的時候,怎麼拍門叫我爺爺房間裡面都沒有反應,他一直拍了很久之後,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就直接撞門進去,哪成想這一撞進去,就看到了我爺爺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地上面,臉色也一直都是泛白的,看上去就像是不行了一樣。
聽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然後我就和他們兩人一直呆在了搶救室的門外,我有些焦急的在急救室門外來回走動,心跳也在不規律的跳動着,我的嘴脣都快要被我咬破了,可這該死的醫生卻還是不出來。
此時,韓音緩緩地走到了我的旁邊,單手拉扯了一下我的袖口,安慰道:“張山,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爺爺會逢凶化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