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臉詭異地往後縮了縮,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心裡盤算着,是不是真該如莫驚瀚所說,讓他們父子保持距離?小怪物可不能跟他爹一樣啊,否則她以後還不得頭疼死?
“葉半夏,你信他?”
莫辰衍見着她的動作,臉色當下就黑了。
她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一臉嚴肅地道:“我覺得,就算要胡說八道,應該也不會當着你的面。何況你都沒反駁,所以大哥說的都是真的吧?”
就連凌念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偷偷捅了捅身旁的男人,問道:“你開玩笑的吧?”
這種成熟穩重的三好男人啊,怎麼可能是莫驚瀚描述的那樣?簡直顛覆她世界觀啊!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要說那個調皮搗蛋的小破孩是莫驚瀚,她可能更容易接受一點。所以其實是莫驚瀚羨慕嫉妒恨,故意抹黑他弟吧?
她眼巴巴地看着莫辰衍,希望他能反駁,可是除了兩道陰惻惻的視線,她什麼都沒聽到!
“當然不是。”
莫驚瀚輕輕在她耳邊吐出四個字,薄脣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耳鬢,席捲了溫熱的氣息,還有他剛纔抽菸之後留下的清清淡淡的菸草香。
所有的味道纏繞在一起,最終成獨屬於莫驚瀚的味道,覆蓋、縈繞,然後再也消散不去。
凌念所有的神經繃緊,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一下,紅暈都從臉蛋一路蔓延到了耳後根,這男人說話就說話,沒事靠這麼近幹什麼?
莫驚瀚挑了挑眉,彷彿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這女人剛纔上車之前還各種主動,可也似乎就是耍耍嘴皮子,每當他真的有什麼稍稍親近的舉動時,她的臉就跟西紅柿一樣了。
他饒有興味地擡手勾在她肩,可凌念不喜歡這種姿勢,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很淡定地身體前傾去拿水,然後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莫驚瀚只當她是在害羞,也沒放在心上,繼續欣賞他弟弟和弟妹之間莫名的“戰火”。
莫辰衍看着眼前縮成一團不想讓他靠近的女人,怒極反笑,“半夏,莫家的家教就這樣,我做的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
這樣還不算什麼,那要怎麼樣纔算什麼?
半夏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聽他淡定的若無其事地繼續道:“如果我做的這些叫天生反骨,莫驚瀚做的事叫什麼,你想不想聽聽看?”
“……好!”
猶豫了一下,便果斷答應,其實她對這兩兄弟之間的小八卦還是蠻感興趣的。
半夏仰着臉,表情天真地看着他。
就連凌念也是一臉好奇,這種兄弟兩人互相拆臺的事情簡直太有愛,她腦子裡滿滿的都是膨脹的少女心,正好還能順便聽到莫驚瀚的年少糗事。
可是沒等莫辰衍開口,她就已經被某人像拎小雞是的拎出去了。
“喂,莫驚瀚,你幹嘛?”
“回去了。”
“可是我纔剛來啊,話都沒說上兩句你就要帶我走,那我不是白來一趟?你你你……你不讓我聽你以前的事就直說,說什麼要回去了?明明就是你自己……”
“吵死了!”
莫驚瀚黑着臉打斷她,“這麼晚了,半夏懷着孩子要早點休息,你明天再來。”
明天還有別的理由可以阻止她過來,可是現在無論如何要把人拖走,何況,他覺得他不在的時候,莫辰衍應該不會這麼無聊爆料——不過他顯然小覷了莫先生的無聊程度。
半夏就這麼愣愣地看着凌念被帶走,然後擡頭,張了張嘴,“念念纔來啊……”
“恩,所以呢?”
“你就這麼把他們趕走了?”半夏不敢置信。
莫辰衍若無其事地在她身邊坐下,“怎麼是我趕走的?”他擡着下頜,薄脣暈染出些許剛纔沒有的笑意,“你沒看到麼,我一直在跟你說話,是莫驚瀚把她帶走的。何況我剛纔問你要不要聽的時候,難道不是你自己點頭的?”
“……”
這腹黑的男人!
明知道莫驚瀚聽完肯定會離開,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半夏一臉無語地看着他,“我終於知道你怎麼這麼壞了,原來有些習慣真的是小時候就養成的。”說完她又覺得不對,皺了皺眉,“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性格是天生的!”
她又開始惆悵了,她兒子的性格可千萬別遺傳他。都說兒子像媽,像她就不錯啊!
“我壞?”
“……你剛剛想說大哥什麼?他爲什麼這麼緊張地把念念帶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不敢直接點頭,怕他又鬧她,只好扯開話題,正好她也是真的很好奇。
莫辰衍沒有拆穿她那點小伎倆,神秘兮兮地笑了一聲,嗓音低低:“反正我跟他比起來,絕對是小巫見大巫。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她不高興地板起臉,“喂,你吊我胃口又不說?”
他猶豫了幾秒,“可能你親我一下,我會考慮告訴你。”
半夏利索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親完,還帶着小脾氣,嫌棄道:“鬍子扎疼我了。”
他蹙眉把要剛親完就要離開的她重新拽回懷裡,眯着眼危險道:“越來越不乖了,連你老公都嫌棄,恩?”哪裡來的什麼鬍子,難道男人的下巴光的跟女人似的才正常?
他對着她就是一通猛親,還故意拿下巴去刺她的臉,鬧得懷裡的女人咯咯咯直笑,“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莫先生,我一點都不疼,不疼,你別欺負我!”
莫辰衍這才停下里,她氣喘吁吁地瞪着他,臉蛋一片緋紅,“我都親完了,你不許耍賴,告訴我,他小時候到底幹了什麼壞事所以現在落荒而逃呀?”
“中學的時候,他們班女生游泳課回來,所有的校服都沒了。”
“……他以爲這樣就能看到那些女生光着身體了嗎?”半夏完全不敢置信。
“他要是有興趣,也不用這麼做了。”
“啊?”
“他們班女生每天給他塞情書,他嫌麻煩,用這種方式警告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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