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年眼梢輕擡，斜睨着她，“一般女孩子都喜歡收到什麼樣的禮物？”
略略沉吟，又補充道：“比如你。”
沈清豔愣了一下，“我？”她皺着眉想了幾秒鐘，喃喃道：“我好像沒什麼特別喜歡的……”
鑽石金銀她也不缺，其他的禮物她還真想不出來。
陸斯年給她倒了杯茶，淡淡地道：“隨便提個建議。”
沈清豔託着腮幫微微咬脣，“唔，那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大概想要一艘遊艇。”
爸爸說她一個小姑娘開遊艇簡直就是助長資本主義的歪風邪氣，說什麼也不肯給她買。
舊社會的老古板，封建思想！
“遊艇？”
陸斯年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拿着茶杯送到嘴邊啜了一口，眼波流淌似乎染上幾許笑意。
“知道了。”
……
晚餐之後，半夏坐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聽着電視裡的新聞，時不時瞄一眼。
莫辰衍走到她身邊，沒坐下，只是單手插在褲袋裡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另一隻手指間夾着一根菸，白色的煙霧瀰漫消散在偌大的客廳裡。
“不談人生了？”
半夏咯噔了一下，訕笑：“我隨口說說的，你快去忙吧。”
男人點了點頭，頎長的身影便從她身前越過，徑直朝着二樓的方向走上去。
半夏盯着他指間夾着點燃的煙離去的背影，只覺那一步步都像是在走秀，什麼詞也不足以用來形容他此刻的模樣。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沒有女人喜歡。
空氣中繚繞的煙霧慢慢散去，只是氣味猶存，縈繞不去。
半夏視線專注地落在閃動的電視屏幕上，九點半的時候，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上樓。
洗了個澡出來，看到本該在書房裡工作的男人已經坐在沙發上，脫了西裝，只剩一件雪白的一塵不染的襯衫，暗藍色的袖釦成了那一抹點綴的色彩。
半夏指着浴室，“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吧。”
“你中午在天台上說的話，忘了？”
半夏一怔，“什麼話？”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男人睇了她一眼，冷峻的眉眼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愈發深邃立體。他蹙了蹙眉，薄脣抿出一絲不悅的弧度，隨手把脖子上那條領帶扯下來扔在一邊。
“午休時間快過了，我們晚上回家再說——這話不是你說的？”
“……”
半夏眨眨眼，當時之所以說這麼一句話，只是情勢所逼啊。
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真絲睡裙，緩緩朝他走過去。黑色大卷的長髮垂在一側的肩上，彎腰往他旁邊的沙發上一坐，身上還有洗浴之後的清香縈繞不去。
她笑了笑：“好啊，那就說吧。”
莫辰衍盯着她眉眼彎彎的臉蛋，漆黑如墨的眸子裡飛快閃過一絲暗芒。
明明她已經坐下，可他眼前卻好像還有兩條又細又白的腿在晃。
喉結微微滾了兩下，下意識地擡手想去扯頸間的領帶，手擡到一半纔想起領帶早已扯下來扔在沙發上，俊臉不由又是一沉。
半夏被他莫名陰鬱的情緒嚇到了，她態度這麼好，好像沒招他吧？
皺皺眉頭，狐疑地問：“莫辰衍，你想跟我說什麼？”
她好像解釋過也被他“恐嚇”過了，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事可以繼續說的。
打死她也猜不到莫先生現在只是欲/求不滿，在餐廳天台的時候他一時忘了這女人例假的事，所以纔會答應她“回家再說”，可是剛纔看着她嬌軟的模樣，竟莫名其妙又想起來了。
然後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沒什麼。”
眼前驟然有陰影遮擋了原本的光線。
男人菲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眉眼間落着不深不淺的陰霾，徑直起身從她面前走了過去，擡手把襯衫釦子一顆一顆解開，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手指已經落在最後一顆釦子上。
半夏盯着他頎長的背影漸漸遠去，直至浴室的門隔絕她的視線，臥室裡傳來陣陣水聲。
她眨眨眼，一臉無辜。
……
第二天早上半夏不用去公司，吃過早餐之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原本是打算翻兩本書出來，看看能不能找些靈感。只是很可惜，靈感這種東西，在她需要並且渴求的時候往往不會來。
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半夏乾脆放棄了。
反正距離交劇本還有一段時間，她也不強求這兩天一定要寫出點什麼來。
在平板上找了部勵志的青春片，快進了幾集之後，李嬸來喊她吃飯。
半夏剛剛拿起筷子，就接到凌唸的電話。
那端的呼吸明顯有些焦灼，半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凌念急促地問道：“半夏，你今天有空嗎？或者你最近的空餘時間是什麼時候？我們見個面吧。”
半夏微微一頓，把筷子放了回去，“出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凌念顫抖的嗓音傳來，卻又讓人覺得帶着某種躍躍欲試的雀躍，矛盾而又詭異的情緒。
“我現在就有空，在哪裡見？”
“現在不行，我……我現在……哎呀反正現在不行！下午兩點，在我們經常去的那個甜品店見，到時候再跟你說。就這樣，我先掛了，拜拜……”
“……”
半夏聽着電話裡的忙音，茫然地眨了眨眼，才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
凌念那丫頭，到底什麼事，火急火燎的，又莫名讓人覺得……她很興奮。
……
吃完飯才十二點，半夏又去書房坐了一會兒。
把剛纔抽出來的那兩本書歸位的時候，視線不經意瞟到了旁邊那本莫扎特的曲譜集。
半夏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莫辰衍的書房裡會有這種東西。
小時候學鋼琴的時候，爺爺最喜歡聽她和寒煙彈莫扎特的曲子，她也因此最喜歡莫扎特。
忍不住抽搐那本曲譜，翻開看了幾眼。
熟悉的譜子在她指間一頁頁翻過，很明顯有被人多次翻動過的痕跡，應該不是閒置在此。
半夏輕笑，莫辰衍竟然也會喜歡這些東西。
繼續翻頁，臉上的笑意卻陡然凝固，視線被那張風景如畫的照片緊緊攫住……
——
剛剛建了個羣，有興趣的姑娘可以進來玩耍聊天，羣號是247053007，敲門磚任意角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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