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臣就像故意跟她較勁似的,她越是希望他放手,他就越發得寸進尺地,揉弄得更加起勁了。
胸口肆虐的大手,令她覺得又痛又麻,根本無法承受。那如一般幾近色情的撩撥手段,令她全身微微戰慄,白皙的額上也冒出了晶瑩的碎汗。
沐易臣的那件衣服,早就從她手中滑落。瞥了一眼落在腳邊的西裝,男人沒作理會。
最終,趙冬寒還是掙扎不過,只能死死地緊咬下脣,努力忽略掉身體深處傳來的異樣感覺。
沐易臣微怔了一下,旋即勾脣一笑,脣角帶着淡淡的玩味。
呵,真瞧不出,她的忍耐力這麼好。看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既然如此,他便不必再客氣了。
微涼的薄脣貼上她雪嫩柔滑的脖子,張開潔白的牙齒輕輕一咬,再用舌尖了一下。
頸上忽然傳來的癢意,令她脊背僵直。如果不是被他死死控制住無法動彈,她必定會條件反射地跳起來。
“我……沒事,現在正要去工作。剛剛一邊下樓梯一邊接電話,不……不小心扭到腳了。”
趙冬寒深深吸氣,儘量讓說出的句子自然流暢,以免被姐姐發覺,她正在被人戲弄。
“哦,那你先忙。”
趙夏暖不疑有他,體貼地說。
“好,一會兒有空,再給你打電話。”
飛快切斷電話,趙冬寒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將手機收進衣兜之後,便奮力掙扎起來:
“放手!”
男人擰起眉頭,將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大手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卻也沒有繼續動作。
難道這個女人忘了,此刻她正坐在哪兒嗎?
“如果你再動的話,恐怕一個小時之內,你都無法離開這間會議室了。
還是說,你在故意勾火?”
毫無溫度地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男人的嗓音低沉緩慢,卻帶着明顯的威脅。
她被嚇到了,不敢再掙扎。不過,她仍在試圖他的手,不願意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
沐易臣低頭瞥了一眼,被她指甲劃破的手背,冷冷地說:
“把手放下。不然,我就把趙夏暖叫來,讓她代替你。”
“你怎麼敢……”
她猛然揚起頭,難以置信地瞠大眸子看向他。
“我有什麼不敢?”他嗤笑了一聲,的脣角微微勾起,“別忘了,她馬上就成爲我的未婚妻了。
我身體有需要,她又剛好在趙氏。我讓未婚妻過來替我滅火,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
最近,趙凡正盼着我簽下合約,巴不得把趙夏暖送上我的牀。
我要是提出,想對趙夏暖做什麼,你認爲她會反抗?還是會乖乖躺好,任憑我爲所欲爲?”
最後四個字,他故意加重了語氣,她不由得咬了咬下脣。
趙冬寒無法辯駁,雖然聽起來很可悲和不堪,不過這男人說的是事實。
她呼吸急促,不甘心地威脅道:
“假如我大聲喊叫,就會有人進來。沐少現在的下流行爲,要是被人看到了,聯姻還會順利進行嗎?”
她的話,令他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下流?
別急,你會有機會切身體會到,什麼纔是真正的下流。”如願看到她臉頰泛起酡紅,他眯起冷漠的眸子,繼續補充道,“我說過,對於這次聯姻的結果,我原本就是無所謂的。
沒有了趙夏暖,馬上就會有一大把替補貼過來。
以目前的情況,別說是和你親熱了,即便我把趙夏暖叫過來,一起玩,被趙凡知道了,都不會對聯姻產生半分影響。”
說到“”這個詞時,沐易臣感覺到,她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他頓了頓,將突然竄上來的一股噁心感強行壓了下去。
他知道,她對這種事的反感,實際上,他也很排斥。
爲了讓趙冬寒聽話,他才說了這種謊話。不想,說完之後,連他自己也覺得。
不僅是排斥三個人做那種事,準確地說,他根本就是無法接受,趙冬寒之外的女人接近他。
看來,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很多事,都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陷入對她的癡迷之中,無法自拔。這種不受控制的陌生感覺,令他煩躁地顰起了英眉。
她是不是在給他的同時,還在他身上下蠱了?
不然,他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之前,他明明是無法接受所有女人的。那時,他也並沒有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好,反而樂得清靜灑脫。可自從遇到趙冬寒以後,一切便都開始脫序了。
他一下子從清冷居士,變成了衣冠,滿腦子想得都是她。
她最後要是不愛他,他下半生要怎麼辦?怕是真的只能和她糾纏到底了。
他垂下眸子,掩蓋住煩躁的情緒,繼續說道:
“要是有人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我就告訴他們,你妒忌趙夏暖比你幸福,所以給我,想讓我和你發生關係,以便取而代之。
其實,我這麼說,也不算完全冤枉你。畢竟,你確實這麼說過,也這麼做過。
你說,別人會相信你的話呢,還是相信我的話呢?
只要你不怕揹負上‘未來姐夫’名聲,不顧忌你姐的臉面和名譽,你就儘管大聲喊好了。反正,我不在意。”
他每說完一句,她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她不過是個被趕出家門的養女,無依無靠的一葉孤舟,趙氏的一個普通小職員;而他是商場上所向無敵的梟雄,高高在上的沐氏集團總裁,腰纏萬貫的耀眼男人。
他講話的可信度,顯然比她高。
這男人說的沒錯,即便有人看到,她坐在他身上,也沒人會相信她是被迫的。恐怕,都會完全相信他的話。
折騰到最後,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丟臉的,恐怕只有她。甚至,還有可能衆叛親離。就連姐姐,也會因爲這件事而顏面盡失。
到時候,就算姐姐相信她,養父也不會原諒她。
他什麼都不怕,完全沒有弱點,她威脅不了他。
在他面前,她根本沒有半分勝算。
纖白的素手緩緩地垂落,猶如她一直在跌落的心。
感覺到胸前加重的手勁,她輕輕合上了眸子,將憤怒、屈辱和濃郁的悲哀統統嚥了下去。
過了許久之後,他仍然不知疲倦地繼續着動作,將她身體上最柔軟的部分,成各種不可想象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