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難得動情一次,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因此我擔心,將來有一天,阿臣要是受到傷害的話,那對他來講,一定是致命的打擊。
出於女人的角度,當然都欣賞他這種專一的男人;可作爲兄弟,我寧可希望阿臣花心一點兒。
瞧趙妹子那個態度,即使算不上無動於衷,也肯定沒像阿臣陷得那麼深。”
他們正聊到這兒,門外的侍者將門打開,二人話題中的兩位主人公,沐易臣和趙冬寒回來了。
時間不大,經理進來向沈山報告說,菜已經準備好了。
沈山一瞧人齊了,便讓他們開始上菜。
八個人紛紛入座,男人們坐在一側,女人們坐在另一側。
趙冬寒擡眸一瞧,她對面坐的是沐易臣。
回憶起方纔,他抱着她的情景,嬌俏的小臉兒上,不由得有些發燙。
上官宇站起身,從包裡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禮品盒,遞給沈山:
“兄弟,生日快樂。”
“謝了。”
沈山接過來,放在桌子上。
上官宇這一起了頭,餘下的人也都開始有所行動了。
“親愛的,萬事如意!”
沈山的女伴玲玲,取出包裝精美的禮物,放在沈山手中。並揚起下巴,在他帥氣的側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是我親手挑選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沈山將禮物拆開,是一條高級領帶。
“謝謝甜心。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沈山眸中含笑,回吻了玲玲一下。
許文軒、小意和琳達,也都分別送上了祝福和禮物。
趙冬寒這才知道,原來今天是沈山的生日。
眼瞧着大家紛紛獻上禮物,她尷尬地坐在那裡,有些嗔怪地瞥了一眼對面的沐易臣。
這男人也真是的,怎麼不事先告訴她一聲呢?
雖然她與沈山沒什麼交情,不過沐易臣帶她來參加別人的生日聚會,她空着手也太失禮了。
沐易臣根本沒看她,側過身對沈山說:
“昨天,給你發的那幾張私人遊艇的圖片,你可以從中挑一艘,當作你的禮物。”
“就最後那艘吧,看起來還不錯。
果然,還是阿臣大方,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
沈山笑逐顏開,收禮物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沐易臣這才轉回身坐正,提醒趙冬寒:
“把你的禮物,也拿出來吧!”
禮物?
趙冬寒瞠目結舌,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又不會變魔術,從哪兒給他拿出來一件禮物?
猛然頓悟,原來,沐易臣在故意爲難她。
她咬了咬牙,不由得在心中吐槽:
這個幼稚的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整天就知道惡作劇,不斷地給她找麻煩。
現在要怎麼辦?
難道要實話實說,告訴沈山,生日的事,沐易臣在來之前沒跟她講?
不行,他可以不仁,但她不能不義。
因爲,沐易臣說,她是他女人。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總不能在外人面前,令自家男人下不來臺吧?
男人,最重視面子。
所以,明知道他故意想令她難堪,她也不好拆穿他。
等回去,再跟他算賬!
她瞪了沐易臣一眼,開始思考對策。
由於出來得匆忙,身上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
即便有,因爲不是新的,也不適合送人。
乾脆,故弄玄虛吧!
就說她準備了一份神秘大禮,一定要在聚會之後才能送出。
然後馬上給蔣茜發個短信,讓她趕緊買點兒什麼,開車送到這裡來。
嗯,只能這麼辦了。
想到這裡,她從椅子上站起來。
剛想開口解釋,就聽到沐易臣沉着聲音,對侍應生吩咐一聲:
“把趙小姐的揹包取來。”
“是。”
侍應生不敢怠慢,很快就取來了趙冬寒的揹包。
沐易臣示意他,讓他將揹包交給趙冬寒。
趙冬寒接過來,不明所以地望着沐易臣,不明白他在玩什麼把戲。
“昨天,你買完禮物之後,不是放在包裡了嗎?”
沐易臣對她眨了眨眼,不慌不忙地說。
“我……放的?”
趙冬寒吞了下口水,不確定地問道。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這男人是在瞪眼胡說。
可是,他明顯對她使了眼色,模樣還這麼勾人,她便沒反駁他。
“對啊!怎麼,你忘了?
那個禮物,還是你親手挑選的。
唉,你這丫頭也真是的。
滿腦子只想着我一個人,其他人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真拿你沒辦法。”
沐易臣神色淡然,厚顏無恥地說。
他的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了輕笑聲。
“才……纔沒有!”
趙冬寒馬上否認,氣得連說話都結巴了。
雖然她是有想過他,不過那只是偶爾有空了,纔想一小會兒,並沒有滿腦子想他。
再說,這種事,他怎麼可以當衆講出來?
她一邊暗自腹誹,一邊垂下螓首,將信將疑地把揹包的拉鎖打開。
往裡一瞅,在最上面,果然放着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想必是沐易臣趁她沒注意,什麼時候給放進去的。
她心頭一喜,連忙將盒子掏出來,動作優雅地遞給了沈山。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祝福你,年年有今日。”
沈山彎起脣角,連忙站起身,雙手接了過來:
“讓嫂子破費了,也祝你和阿臣,百年好合。”
趙冬寒一聽,秀眉便是一擰。
上一次,沈山和另外幾個人,丟下一句,把沐易臣交給她了,然後就閃人了。
這一次,別人送禮物時,沈山只道了聲謝。唯獨輪到她時,沈山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百年好合。
沐趙兩家聯姻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作爲沐易臣的好友之一,她不相信,沈山對此完全沒有過耳聞。
明知道訂婚對象不是她,沈山還說出這些話,他究竟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在故意嘲諷她?
還是說,將沐易臣的訂婚對象,誤會成是她了?
她和姐姐同姓,要說誤會了,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不管沈山這樣說的動機是什麼,她都不能厚着臉皮答應。
畢竟,現在名不正,言不順。
於是,趙冬寒耐着性子,又解釋了一次。
“剛剛我說過了,叫我名字就行。
另外,百年好合什麼的,我可受不起。
這種玩笑,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你應該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並不適合用這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