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隨便找個什麼理由,阻止小寒與沐易臣見面。或者,乾脆找幾個人,將小寒給軟禁起來。那樣的話,沐易臣爲了見到小寒,就不得不選擇與她合作。
趙夏暖後悔不迭,卻也無可奈何。事到如今,她只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趙冬寒身上。以往,無論她遇到什麼困難,她這個妹妹都會挺身而出,將問題解決得十分妥帖,根本不需要她操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已然成了一種習慣。
因此,她始終堅定地相信,以她們姐妹二人的深厚感情,小寒一定不會對她坐視不理。
因此,趙夏暖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再給妹妹打個電話。把話說得更重一些,再給她施加幾分壓力。
可是,不曉得爲什麼,她怎麼也打不通妹妹的電話。一開始,是無人接聽。最後,竟然被切斷了。
再打過去的時候,提示對方已關機。趙夏暖呆呆地坐了半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客觀地分析了一下原因。
以往,她每次打給趙冬寒,對方几乎都在兩聲以內接聽。從來不會如此對她,更不會無緣無故關機。更何況,今天的情況又比較特殊。她的急迫心情,小寒應該能夠理解。
大概……小寒去了洗手間,手機沒放在身邊。或者,手機突然沒電了。又或者,沐易臣使了什麼手段,不讓小寒接她的電話。總之,趙夏暖可以肯定,發生這種異常的情況,一定是有原因的。無論如何,小寒都絕對不會,故意不接她的電話。
於是,她焦灼地等了十幾分鍾,又打了幾次。與剛纔一樣,仍然沒有打通。
就算是去了洗手間,現在也應該回來了。即使電用完了,這會兒也該充好了。看來,前兩種情況可以基本排除,就是沐易臣阻攔了她與小寒聯絡。
她試圖與沐易臣談合作,當時威脅了他幾句,結果失敗了。想必,對方對她懷恨在心,就打算斬斷她們的來往。趙夏暖越想,就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可以說,趙夏暖對這個妹妹,還是瞭解與信任的。她反覆地告訴自己,爲了她和吳嚴的孩子,一定要沉住氣,不能慌了手腳。就算沐易臣不允許她們聯繫,以小寒的智商與手段,也應該可以找到機會,給她打一通電話。
畢竟,這件事的嚴重性,她已經跟小寒強調過了。於是,她耐着性子,握着手機一直等到了半夜。結果,對方還是沒有打來電話。
由於懷孕的關係,她覺得疲勞不堪。再加上擔憂和焦慮,她再也撐不下去,便忍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等她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電話。然而,沒有未接來電和短信。這下,趙夏暖可慌神了。與母親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她該如何向母親交代?謊言一旦穿了幫,吳嚴的孩子一定就保不住了?
看來,小寒那邊是指望不上了。爲今之計,只能去試着跟吳家商量一下了。儘管吳嚴的父母,平時看不上她。不過,畢竟她肚子裡懷的,是吳家的後代。只要他們肯承認這一點,將她保護起來的話,這個寶寶,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因此,她決定往吳家跑一趟,同時也想祭拜一下吳嚴。
於是,天還沒亮她就出了門。到了吳家之後,吳嚴的父母一見是她,眼珠子都紅了。張口就是一頓辱罵,非說吳嚴的死是她給方的。最終,吳家人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她,拿着掃帚將她給趕了出來。
趙夏暖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迎面遇上了她的母親。趙太太一臉慍色,已經在客廳等候她多時了。原來,等不到女兒的消息,她便親自將電話打到了沐宅。
電話是周管家接的,趙太太一提出要見沐易臣的要求,就被拒絕了。周管家告訴她,他家主人有事要忙,不接受任何來訪與來電。
吃了閉門羹之後,趙太太惱怒不已。準備帶着女兒,去沐柏超那裡討說法。爲了防止露餡,趙夏暖自然百般推脫。
正在母女二人爭執之時,趙凡突然從書房出來,怒氣衝衝地將手裡的一個檔案袋,摔到了妻子身上。
原來,幾天前,趙太太與外遇對象見面時,碰巧被趙凡的秘書看到了。秘書和趙凡關係曖昧,早就惦記着趙太太的位置,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因此,回公司之後,就將這件事彙報給了老闆。
趙凡聽完之後,自然不肯相信。他們的夫妻感情,多年來一直不錯。而且,從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開始,趙太太就一直跟着他,可以算是患難夫妻。怎麼可能因爲秘書的幾句挑唆,就隨意給自己的太太定罪呢?
他與秘書不過是隨便玩玩,逢場作戲而已。因此,他只當是秘書想上位,所以纔會如此誣陷自己的太太。將她呵斥了一頓,從公司辭退了。
不信歸不信,但是這件事還是在趙凡的心裡,留下了一個解不開的結。他越想越彆扭,於是忍不住找了私家偵探,暗中調查妻子的行蹤。就在剛剛,趙凡收到了這次調查的結果。
在一份報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趙太太不僅在外面有情人,而且和那個人感情深厚,已經暗中勾搭很多年了。
那個人,是她的初戀。只因爲當年出國讀書去了,才導致的兩個人分手。後來,那人回國之後,仍然沒有放下趙太太。而當時,她已經嫁給趙凡了。因此,兩個人作爲地下情人,一直暗中往來,直到最近還在經常幽會。
在檔案袋裡,還放着一個MP3。趙凡顫抖着指尖,按下播放鍵。聽完裡面的內容之後,他不禁大驚失色,氣得頭昏腦漲,心臟病都差點兒發作了。
錄音裡,是趙太太與她情人之間的對話。她親口承認,趙夏暖不是趙凡的親生女兒,而是她和那個男人的私生子。
原來,在那個男人走後,趙太太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