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隆他的印象裡,根本就沒有女人,可以抵擋他的巨大魅力。就算偶爾有那麼幾個例外,只要給對方足夠的錢,然後說一番甜言蜜語,就算再怎麼高冷的女人,他也能輕鬆弄到手。
見此情形,雪兒、甜甜和小雅紛紛在心裡惋惜,眼紅得要命。早知道假裝拿喬一下,就能得到更多的錢,她們剛剛也這麼做就好了。
特別是雪兒,恨得壓根兒都癢癢,心中又氣又恨:這個女人看着脾氣很好,沒想到骨子裡竟然這麼不簡單。這一招欲拒還迎,玩得真是漂亮啊!
剛纔,她的表現是幾個人之中最好的。要不是趙冬寒忽然來了這麼一手,那三千塊就是她的了。
雪兒的家裡不太富裕,高中畢業之後,沒有考上大學。由於沒有什麼專場,目前在一家餐館打工。忙忙活活、累得滿頭是汗,一個月的薪水,再加上獎金,也不過才兩千出頭。
自從她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了這位有錢任性的藍少爺之後,她得到了不少好處。因此,雪兒經常跟他出來玩,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隨叫隨到的。如今,都到了嘴邊的一大筆錢,相當於她一個半月的薪水呢!居然被夏珍珍的同學,給中途截了胡。
趙冬寒垂下明眸,淡淡地掃了掃,放在自己眼前的銀行卡,心中涌起一陣反感。
她自尊心極強,吃軟不吃硬。最討厭別人用錢,來命令她辦什麼事。更何況,又是隨意親吻陌生人,這種噁心又沒下限的行爲。
趙冬寒冷笑了一聲,語調微涼地說:
“你的要求,我辦不到。這些錢,還是藍少自己留着吧!珍珍,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側過頭對夏珍珍說完,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站住!”藍錦隆一拍桌子,大喝一聲,衝門口使了個眼色。
兩個穿着白色風衣,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刻衝了過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攔住了趙冬寒的去路。
“想走?沒那麼容易。”說罷,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趙冬寒近前,邪笑着說道:“這輩子,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拒絕我。也好,既然你不肯主動,那麼就換個方式,我主動一點兒你好了。告訴你,今天要是不能令我滿意,你就別想離開這裡。”
說罷,擡手就要摸女孩兒的臉頰。
“做夢!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那麼做的。”趙冬寒迅速偏過臉,他這一下摸空了。
藍錦隆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氣急敗壞地向後撤了一步:“不識擡舉!你們倆,將她的衣服剝了,丟到那邊舞臺上去,給大家展示一下。”
他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她不喜歡跟他接吻,那麼幹脆就毀了她。
“是,藍少爺。”兩個男人答應一聲,就逼近了趙冬寒。
她再怎麼堅強淡定,也畢竟是女孩兒。聽到藍錦隆的話之後,難免心中一陣恐慌。
她下意識地側過頭,彷彿求救一般,朝沐易臣的方向投了深深一瞥。她有一種莫名的信心,總覺得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沐易臣會馬上過來幫自己。
然而下一秒,趙冬寒的眸色一黯,心中涌起一片失落。原來,剛纔男人坐的那個位置,如今已經空空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沐易臣已經離開了。
看來,她的運氣不佳。要想平安地離開這裡,只能靠自己了。
“藍先生,發生什麼事了?”酒吧的經理,連忙跑過來問道。
“滾,這裡的事和你沒關係,你少管閒事。”高傲的少爺,根本就不理睬那位經理。
“表哥,不要這樣。看來我的面子上,你就讓冬寒走吧!”夏珍珍趕緊站起來,握着藍錦隆的胳膊勸道。
她實在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表哥的脾氣,平常確實不大好。但是,也很少會發這麼大火。
“走開!再多說一句,就和她一樣下場!”藍錦隆急紅了眼,一把甩開了表妹的手,擺明了誰的面子也不給。
同桌的其他幾個女人,都坐在原地看熱鬧。雪兒不由得有些惋惜,世界上還存在這種不開竅的女人。
放着白白可以拿到的好處不要,非要和藍少對着幹,真是愚蠢至極!
望着朝她逼近的兩個健壯男人,趙冬寒步步後退,最後腰部抵在了桌子上,再也無路可退了。
藍錦隆冷血地站在一旁,等着看趙冬寒被剝光的狼狽模樣。不過,要是她肯求他,他也可以考慮放過她。畢竟,他還是挺欣賞這個女人的。
趙冬寒下巴微揚,毫不畏懼地盯着面前的兩個人。隨即,用餘光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隨時做好了,要跟這些人拼命的準備。
一個壯漢手臂一探,將肥厚的手探向了趙冬寒的圍巾。打算扯下來,然後再扒她的衣服。
不料,忽然從旁邊伸過來,一隻結實而有力的手臂。毫不費力地將壯漢的手臂隔開,他連趙冬寒的圍巾邊兒都沒碰到。
下一秒,趙冬寒只覺得胳膊被人拽住。而後,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拉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後。
熟悉的清冽氣息,令她瞬間安下心來。看着沐易臣提拔的脊背,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她知道,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她就一定不會有事。趙冬寒的眼眶,酸澀得要命,感動得睫毛髮顫。
他沒走,沒有狠心丟下她不管,這真是太好了。
這個男人,不管嘴上說得多狠,態度上有多麼冷淡疏離。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及時出現來救她了。
藍錦隆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由得微微一怔。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沐易臣,知道這個人來頭不小。從這個男人的氣勢上,他就知道不好惹。
因此,他開口問了一句:“這位朋友,你是什麼人?”
“我是誰,你不夠資格知道。”
沐易臣將自己女人護在身後,冷冷地瞥了藍錦隆一眼,語調輕蔑地說。
像這種跳樑小醜,沐易臣根本不屑於過多地理睬。跟他多說幾個字,都覺得有失身份。